第305章 救人
江岩說道,「春華,這個男生叫什麼名字?」
李春華,「杜志傑,跟我一樣是來自農村的,但我不知道是哪個農村的。」
「抽空我去查一下這個杜志傑到底有什麼目的。」江岩說著,隨後又叮囑道,「你平日裡也要多注意,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突然的湊到你身邊,接近你,說得話也都是你愛聽的,哄著你的,肯定帶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著了人家的道。」
「謝謝岩哥提醒,我知道了。」李春華笑著點點頭。
江岩好心提醒她,她當然會記在心裡,而且在距離高考沒剩幾個月的時候,這個時間點確實很敏感的。
「現在你要去哪裡?」江岩問道。
李春華想了想說道,「我打算直接回家,這樣還能把家裡收拾一下。」
江岩點點頭,目送著李春華離開後,他也離開了。
沒想到竟然有人打他兄弟未婚妻的主意,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他都得好好查一查。
若是普通的心思,倒是沒有什麼大事,就怕是漏網之魚,想要報復他們。
江岩說調查,第二天就真的去調查了,不過他穿的便服,而且還是一個人去的。
一個縣城下面有好幾個鎮子,一個鎮子下面又有好幾個村子,杜志傑家雖然也在農村,但是卻跟李春華家的村子相隔挺遠,在這個交通不便的年代裡,至少要三四個小時才能到。
江岩半夜就騎著自行車出發,到那個村子裡的時候,天都還沒有亮,他找到了村長家,跟村長說自己是來調查案子的,希望村長配合一下,之後江岩便以村長親戚的身份,表面上是在村子裡活動,實則是在跟蹤那個杜志傑。
李春華搭乘的牛車在岔路口停下,剩下的路就得靠自己走了,因為不同路,而且牛車上還有其他人。
現在已經進入冬天,寒風往脖子裡鑽,氣溫隻有幾度,倒不用擔心曬太陽,隻是走得久了,渾身反倒熱起來,她不得不把棉襖敞開些透氣。
路邊的植被枯黃稀疏,風一吹就發出嗚嗚的聲響,李春華攏了攏圍巾,正埋頭往前走,忽然聽見左側的灌木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夾雜著模糊的掙紮聲,還有個細細的、帶著哭腔的『救命』聲。
她心裡一緊,放輕腳步往那邊挪了幾步,探頭看了一眼,隻見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村民正死死按著一個姑娘,那姑娘的棉襖被扯得歪歪謝謝,哭得滿臉是淚,拚命掙紮卻力氣不敵。
李春華的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抄起旁邊一根碗口粗的枯樹枝,悄悄繞到那男人身後,趁他沒防備,猛地舉起樹枝朝他後腦勺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悶響,那男人哼都沒哼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姑娘,快起來!」李春華扔掉樹枝,趕緊去扶那姑娘,幫她把棉襖整理好,「別怕,沒事了。」
姑娘嚇得渾身發抖,癱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竹子,「謝、謝謝你……」
「這個人是誰啊?你認識嗎?敢這麼欺負你,我們現在就去鎮子上報案,讓公安同志把他抓起來,免得他以後又來欺負別人。」李春華說著就要去拉她。
沒想到姑娘卻猛地往後縮,頭搖得像撥浪鼓,臉色慘白一片,眼淚紛飛,「不,不能去……求求你,別去報案……」
「為什麼不去?他都對你做這種事情了,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下次又把你或者別人拖進玉米地,怎麼辦?」李春華著急道。
姑娘咬著嘴唇,眼淚掉得更兇了,「要是去了,村裡人都會知道的……我、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我爹娘也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她越說越絕望,聲音帶著顫抖,「你……你放了我吧!我就當沒發生過……」
她被男人拖進地裡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就算她是清白的,大家也不會相信,隻會覺得她被髒了身子,然後逼著她嫁給這個想要欺負她的男人。
李春華看著她滿臉的恐懼和羞恥,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她知道這年代的姑娘家有多看重名聲,一旦傳開,哪怕是受害者,也可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可就這麼放過那個畜生,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她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被窩,「那也不能便宜了他。你告訴我他叫什麼,住哪個村?」
不能正大光明地把他送到派出所,免得壞了姑娘的名聲。
那她就換個法子,悄悄的收拾他,絕不能讓他以後再禍害其他女同志。
姑娘猶豫著,嘴唇囁嚅了半天,才小聲說出那男人的名字和村子。
李春華記在心裡,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錢出來塞給這個姑娘,「拿著,買點吃的補補身體,你別怕,這種事不是你的錯,別往心裡去,要是他再敢找你麻煩,你就去報公安,他這種人,肯定是怕坐牢的。」
姑娘捏著錢,眼淚又掉了下來,哽咽著說了聲謝謝,才捂著臉,腳步踉蹌的從這塊地裡跑了出去。
寒風卷著枯草碎屑打在臉上,李春華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轉過身,冷冷地瞪向地上還昏迷著的男人。
她從空間裡掏出一小瓶藥丸出來,是那種能讓人那方面徹底失靈的葯,對付這種畜生正好。
以後他沒有機會傷害女同志,也沒有必要傳宗接代,這種基因沒有必要傳承下去。
李春華捏著男人的下巴,撬開了他的嘴,將藥丸倒了進去,看著藥丸咽下去了才鬆開了手。
這葯起效慢,卻能斷了他的念想,也算給他個永世難忘的教訓。
做完這一切,李春華拍了拍手上的灰,又看了眼四周,確認沒人路過,才裹緊棉襖從地裡出來,然後快速的往前面走去。
這回,她的腳步格外快,眼睛也不停地掃視著路邊的草叢和樹林,心裡多了幾分警惕。
剛才那一幕像根刺紮在她心裡,她也害怕在這荒郊野外遇上這種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