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死一個不夠可以死兩個
林曉晴呸了一聲,「秦謹行他保家衛國,立了許多戰功,為國家和人民做了那麼多貢獻,現在你們要逼死他,我看你們才是反革命份子!我家三代貧農,祖父反抗地主壓迫,祖母反抗資本家剝削,我在俺們生產隊年年都是先進生產隊員,你敢誣賴我反革命,就算告到領袖面前,我也敢跟你對峙!」
林曉晴氣勢洶洶的說辭,將兩人逼退了兩步,其中一個人弱聲說,
「我們又沒怎麼樣你,我們要審查的是裡面的人。你趕緊走,我們不跟女的一般計較。」
林曉晴嚓地一聲把剪刀插到了門闆上,
「你們什麼意思,瞧不起女人是不是,憲法都寫了男女平等,領袖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們這是公開反對憲法,反對領袖,我要寫信舉報你們,舉報到中央!」
兩個看守的小兵頓時嚇出了冷汗,
「我們沒這麼說,我們堅決擁護領袖。」
「哼,狡辯,你們明明就是這個意思。現在讓我過去,這事就算了,要是不讓的話,我今天就寫舉報信!看誰怕誰。」
兩人讓連忙開了路。
屋內黑咕隆咚的,一片漆黑,小方窗射進來的月光,勉強讓她找到了地上的秦謹行。
林曉晴喊了幾聲沒喊醒,額頭一片滾燙,人已經昏迷。
「還不快來幫忙,把人送醫務室。」
兩個小兵沒動,
「沒有上級命令,我們不能放人。」
等到上級下命令,人都燒傻了。
林曉晴咬牙把人背到肩上。
即使她力氣大,也很吃力,秦謹行個子又高,兩條腿隻能耷拉在地上拖行。
「不行,你不能帶他出去,放你進來已經不合規矩了,人你不能帶走。」
「我必須要帶走,怎麼,你要弄死我嗎?他是我男人,他娶我就說明他的立場沒問題,你們這麼對他,是屈打成招,還是說革命隊伍裡出現了叛徒,想要迫害我們這些好人。」
「好好好,」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拍著手走來,「沒想到秦營長娶了個這麼厲害的妻子,真是能說會道。」
身邊跟著團長張立強和政委李勝利。
通訊員跑到林曉晴身邊要幫他背秦謹行,林曉晴卻拜託了他另一件事。
沒人注意到通訊員的離開。
林曉晴沒搭理他,看向他身後,「團長、政委,你們就讓他這麼迫害自己的屬下和戰友嗎?」
張立強看著眼鏡男,「柳組長,你看」
眼鏡男扶了扶眼鏡,「張團長,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確定要幫他說話,要是查出點什麼,到時候,您可脫不了幹係。」
李勝利則呵斥林曉晴,讓她一個女人不要瞎添亂,趕緊回家,好好配合審查工作。
林曉晴斜了李勝利一眼。
平時你老婆可沒少從我這裡拿青菜吃,感情都餵了狗。
「呦,原來不用審查就定罪呀,你們的工作方法真令人大開眼界。你們有證據嗎,秦謹行他認罪了嗎,就變成了敵人了。」林曉晴諷刺道,「看來我這個典型的無產階級,貧下中農,也是你們的敵人唄,你們把我一起關了吧。」
林曉晴把秦謹行放下,坐在他旁邊,拿出剪刀,指腹磨著剪刀口,冷笑道,「死一個不夠的話,也可以死兩個,就是不知道逼死戰士和無產階級群眾的罪名你們擔不擔的起。」
林曉晴掃了一眼從門口湧來的士兵。
一個剪刀插到了自己兇口,把在場的人嚇一大跳!
鮮血從兇前蔓延開來,浸濕了衣衫。
甚至有人嚇得尖叫起來。
林曉晴卻陰森的笑著,死死盯著眼鏡男,「現在你滿意了嗎?」
眼鏡男被她盯的頭皮發麻,忍不住咒罵,「你個瘋子!」
他掃了眼群情激奮的士兵,害怕情況失控,對張立強和李勝利低呵了一聲,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把人送醫院。」
林曉晴讓通訊員和士兵去擡秦謹行,堅持一個人走去醫務室。
「嫂子,你傷這麼重,我背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要不你在這等一下,我讓人拿擔架擡你?」
「不用,傷的不重,我自己能走。」
林曉晴慢騰騰的走在後面。
其實她並沒有受多嚴重的傷,那些血,是空間裡的野豬的血。
老家山上打的野豬血,她嫌棄腥臭沒有吃,又捨不得扔,就放到了空間裡,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她不讓人背自己,是怕被人發現。
好在剛才天黑,大家情緒又很激動,沒人注意,她才有機會做戲。
秦謹行是急性胃炎導緻的胃出血。
吃了辣的東西,又喝了涼水,冷熱辣疊加,中午吃撐了,晚上又餓了一下,這才發了病。
好在送來的及時沒有大礙。
林曉晴的心落到了肚子裡,這要是秦謹行死了,她回去怎麼跟秦家的人交代。
「你你你,愣什麼呢,趕緊進來,流這麼多血跟沒事人一樣,你真夠能忍的。」
護士又喊了一聲,林曉晴才發現她說的是自己。
「哦,我沒事,不用治療。」
「怎麼可能沒事!」秀氣小護士一把把她揪了過來,「你丈夫不會有事的,你擔心他也要先顧好自己的身體呀。」
林曉晴抓著兇前的衣裳,兇口有一點疼,估計就破了皮。
「哎呀,你還害什麼羞呀,你有的我都有,快點,那麼多血,肯定得縫針。」
「真不用。」
可小護士看著瘦瘦的,力氣還挺大,一下子把她按在床上,就開始扒衣服。
掀開衣服才發現,她有的自己確實有,但是大饅頭和窩窩頭,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林曉晴一臉窘迫,小護士一臉尷尬,咳了一聲,開始找傷口。
看著黃豆大小的傷口,小護士懷疑人生。
這傷口和出血量,不符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