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我看你就是嫉妒
蘇孟顏緩步上前。
沒有因為沈甜甜的歇斯底裡就此罷休,唇角泛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王夫人,這照片可是你老公提供的!難不成是你老公照片造假?」
稱呼的改變,算是將沈甜甜和王舒偉徹底綁到一起了。
可這一發問,弄得沈甜甜根本無法回應,應下就代表藥物存在問題,否認的話,就證明他們剛剛引以為傲的話,是在做假。
毫無辯駁的餘地,隻能怒視著台下的二人。
王舒偉也皺起眉頭,依舊倔強的說道:「蘇小姐,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僅憑一張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麼,你並沒有其他證據!」
「負責?我想你身旁的魯恩先生,或許可以告訴你這話的真假!」
蘇孟顏不急不躁,將所有人的視線,引到了一旁默不作聲的R國代表身上。
沈甜甜笑容瞬間凝固,指甲深深掐進王舒偉手臂,努力控制著想衝下去撕了蘇孟顏的衝動,僵硬的回應道;
「蘇小姐怕是喝多了,這亂藥物可是通過了臨床……」
強撐鎮定,珍珠耳墜晃出慌亂的光,餘光瞥見一旁的魯恩,隻見他堅硬的站在原地,滿臉的驚恐之色。
在目光觸及到那女子兇前的兇針時,魯恩就知道今天他完了。
感受著台下人此刻對自己的關注,他根本無處可逃,嘴巴張合了幾次,可卻被恐懼侵襲,發不出任何聲音。
正當他絕望之際,女子毫不猶豫的登台,給了她最後一擊。
「王氏醫藥的這款抗癌藥物中,含有被國際醫藥協會否認的成分。這種成分不僅不能治療癌症,反而會對患者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害。並且,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這款藥物在R國申請臨床試驗的時候明明被駁回禁止了,可為何現在又出現了華國,還請王氏代表和魯恩先生,能給我個解釋嗎?!」
面對咄咄逼人的詢問,魯恩艱難的吞咽著口水,慌不擇路的抓住了一旁王舒偉的衣袖,這才堪堪站穩。
「這位小姐,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們這款抗癌藥物是經過全新的研製,並非你說的那般!不然怎麼會通過海關,引進華國境內?」
需要我念出你們賄賂海關的金額嗎?
蘇孟顏也不藏著掖著打斷男人,將報告甩在了一旁的香檳塔上,酒液瞬間浸透紙張,但那白紙黑字還很是紮眼。
王舒偉臉色驟變,一直垂在身側的胳膊擡起扯松領帶,聲音顫抖的說道;「蘇小姐,這涉及商業機密……還請你三思?」
宴會廳議論聲,在蘇孟顏拋出檢測報告的瞬間凝固。
水晶燈的光斑,在沈甜甜臉上切割出驚惶的碎片。
她手指死死攥住王舒偉的西裝袖口,指甲幾乎要穿透布料,珍珠耳墜隨著劇烈的頭部顫抖發出細碎的碰撞聲。
蘇孟顏冷笑,怎麼不明白王舒偉的這番話,不過是以商業機密為契機想息事寧人,看她哪裡會如他們所願。
沖著大屏幕的方向點頭示意,剛定格的圖片消失,播放出了一段視頻。
「那這個算算機密?」
畫面裡王舒偉親口對一個研發人員說:「直接按照這個配比做就可以,你們研發中心不過就是個花瓶罷了,楊發省下的錢夠買套別墅。」
視頻定格在他得逞又,有些猙獰的笑臉上。
「哦,對了,別墅地址和鑰匙你直接那位送去。還有葯監局那邊,也要好好打點一番。」
視頻還在繼續播放,可眾人的卻聽到一聲很是尖利的恐怖喊叫。
「啊——蘇孟顏你個賤人!」
沈甜甜突然發瘋般的抓住蘇孟顏手腕,精心做的美甲幾乎掐進對方皮膚。
「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嫁人,嫉妒我有父母的疼愛!嫉妒我風生水起的地位!」
明顯感覺到了胳膊上的疼痛,還不等蘇孟顏出手,身前便被陰影籠罩痛感消失,隨著砰——的一聲悶響,沈甜甜被踹出去了好遠。
厲瑾辰垂眸看著懷裡人胳膊上的印記,眼裡的肅殺之意毫無掩飾的迸發。
一股無形的壓力台上向四周散發,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彷彿生怕驚擾了男人,引火上身遷怒到自己。
在這片凝固的空氣中,時間彷彿失去了意義。
王舒偉的手指動了動,本想還去攙扶一下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可雙腳卻像在泥沼裡掙紮,連擡起都顯得吃力。
在觸及到厲瑾辰那冰冷的目光後,求情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裡,轉變成了與女人撇清關係的求饒。
「厲總,不,厲爺!是沈甜甜動手傷了蘇小姐,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這就讓她給您磕頭賠罪!」
說話間,王舒偉拿起一旁的香檳杯敲碎,走到沈甜甜旁邊,擡手就將鋒利的杯子碎片抵在了她的臉上。
「快!和厲爺還有蘇小姐道歉!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還敢對蘇小姐動手!」
男人的無情,使沈甜甜再度發瘋。
踉蹌起身走到厲瑾辰和蘇孟顏跟前,突然放聲大笑,笑聲像生鏽的鋸子拉扯神經。
「哈哈哈哈——蘇孟顏,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一切都和我沒什麼關係!」
「公司是王家的,我大可以和他離婚,這一次你還是沒有徹底打敗我!我並沒有輸!」
抹了把嘴角的血漬,指甲在唇邊劃出妖冶的血痕,彷彿在向蘇孟顏宣戰一般。
蘇孟顏很是無語,並不想搭理眼前的瘋子,可在沈甜甜眼裡,隻覺得自己再一次躲過了危機,笑得更加放肆。
下一秒,蘇孟顏的聲音終於響起。
「沈甜甜,你貌似忘記了,你對資助福利院的藥物做了什麼?」
笑聲戛然而止,沈甜甜眼睛瞪得極大,眼白幾乎佔據整個眼眶,彷彿要從眼眶裡爆出來。
瞳孔急劇收縮,死死盯著蘇孟顏不放,雙腿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發出微弱且斷斷續續的聲音:
「不……不可能……」每說一個字,喉嚨都像被無形的手狠狠掐住,艱難得彷彿在吞咽尖銳的玻璃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