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穿成農家長姐,開局就養三個崽!

第四百一十一章 蛇吞象

  次日一早。

  裴風租來了一輛馬車,宋月華把包袱放進車廂裡,周小虎給兩人做了不少乾糧,叫他們帶上,免得路上沒處沒吃食。

  宋月華還挺感動。

  結果又聽周小虎說,「大丫這麼能吃,要遇到黑店,隻怕吃不飽還得把錢賠上。」

  宋月華,「……」

  一旁的裴風聽到話後,別過臉轉過頭去。

  融了雪,路面濕滑,馬車走得不算快,早上天微亮出發的,直到天黑才將將到了地方。

  到了長武城內,幾人才找到一家小客棧。

  這會兒過來,客棧隻剩下一間房,宋月華還想出去找一找。

  裴風道,「姑娘,我睡馬車就好了,天色這麼晚,不必再為我費心了。」

  現在外頭就算不下雪,也很冷的,租來的馬車本就簡陋,要是凍著了,可怎麼好。

  「你去我那房裡打地鋪吧。」宋月華道。

  裴風臉上一紅,立馬跳開道,「不不,我身強體壯,就是睡在路邊也不妨事的。」

  兩人爭辯了許久,宋月華隻能叫小二多拿幾床被子給裴風。

  昨天掃了一天的雪,今天趕了一天的路,晚上還要睡通風的馬車裡頭,宋月華實在過意不去。

  第二天。

  宋月華早早起來,來到馬車外面,喊了兩聲裴風,都沒見到他動靜。

  掀開布簾一看,就見裴雙眼緊閉,臉色紅燙。

  這是發燒了。

  宋月華二話不說把人背進了客棧房間,讓店小二去找來大夫,自己打了一盆水,幫他擦拭額頭。

  過了一會,大夫過來,把過脈後道,「他這是風邪入體,待我開過兩幅葯,歇養幾日就好了。」

  大夫寫了方子,宋月華叫店小二隨大夫同去葯館取來藥包,自己則繼續照看裴風。

  「每次同我出來,你不是受了傷,就是生了病,真是難為你了。」宋月華說完又幫他擦臉。

  裴風睜開眼,聲音乾澀,「姑娘,下次我不這樣了。」

  宋月華笑著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怪你,喝些水,好生歇著,等會吃了葯好好休養兩天,我們再回去。」

  「我先陪姑娘辦事……」裴風撐著手要起來。

  宋月華連忙把人按下,「別動,我去找個朋友還件東西而已,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不必要你陪著。」

  等小二把葯拿回來,熬了葯,順手煮了一碗白粥端了上去。

  看著裴風支著身子,三下五除二把東西倒進嘴裡。

  宋月華心想,幸虧她端上來的時候,都是溫熱的,不然照他這種吃法,嗓子眼都得燙出泡來。

  讓裴風歇下後,宋月華才拿出手中的小紙條,按著王大說的線索找到一戶破敗的棚屋處。

  找對門戶後,敲了敲門,裡面磨嘰了許久,來開門的竟然是陳言本人。

  「陳言!」宋月華高興道。

  陳言木訥的面上,露出一絲詫異,「姐姐……」

  「誰啊!」

  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從後面出來。

  宋月華見到此人後,表情僵了一瞬,原本的話語咽了下去,轉而道。

  「我是少將軍部下謝校尉家的管事娘子,早年承過陳公恩情,如今陳家遭難,來此,隻為帶走陳小公子,還請行個方便,銀錢方面盡不虧待於爾。」

  原本宋月華隻想著來看一看陳言,並把之前所贈的金令歸還,叫他往後的日子好過些。

  但從看到的第一眼,宋月華就發現,買下陳言之人,隻怕非善人。

  如果不是出於好心,那為何費錢費力買下前主人,唯一的解釋便是報復。

  想把人弄回來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宋月華還是傾向平和一點的解決方式。

  她多出些銀錢把人買下,好歹叫人心中平衡些。

  陳六聽到少將軍的名頭後,面色一驚,「少將軍與陳家從不曾往來過,你莫想要誆我。」

  「如若不信,我帶你一同前去如何?」

  見宋月華如此鎮定自若,陳六轉臉一笑,「陳小公子身子不適,不如娘子稍等兩日,待他吃完這兩天的葯再走不遲。」

  宋月華看了陳言一眼,雖是消瘦了些,但看不出哪裡生病,於是問道,「你可是在吃藥?」

  「是的,」陳言擡眼道,「姐姐可是住在城中客棧,等我病好,便去尋你。」

  宋月華聞言,隻覺得怪異無比。

  但本人都說是在吃藥,她也不好強人所難,隻能再提一遍少將軍的名頭,隱晦提醒那人,莫要打什麼壞主意。

  正好裴風也要卧床喝幾天葯,宋月華便先行回去了。

  關上門,從門縫處看著宋月華離開後,陳六轉過身臉色一變,一巴掌就抽到了陳言的臉上,「這是你找來的人?」

  「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出去的,你個小雜種!」

  陳言從地上爬起來,擡起頭,冷冷地注視著他。

  「怎麼,還以為你能回去當你那高高在上的陳家小少爺?」

  陳六脫下鞋子,一下一下地拍著陳言的臉,「別做夢了,陳家已經散了,真當這個女人是來救你的?」

  「跟著大爺我,要是高興,還能賞你一口飯吃,要是跟了這不清不楚的人走,你真以為自己能活?」

  「外頭多少人記著陳家的仇,單是陳杆子惹下的民憤,你就是十條八條的命也償不了,懂嗎?」

  「阿哥!」

  從裡頭跑出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娃,伸出手攔在陳六的面前,「不許欺負大哥哥。」

  「你個傻崽,叫什麼哥哥,叫他狗伢子,」陳六把陳山子拉到面前,指著陳言道。

  「就是他們一家子害了你娘,如今他落到咱們手上,你不好好弄弄他,還叫什麼哥哥,他配嘛!」

  陳山子癟著嘴就哇哇大哭了起來,抽抽嗒嗒道,「不打哥哥,阿爹,別打哥哥……」

  「去去去……」

  陳六被哭得心煩,把陳山子往旁邊一推,就出門去了。

  他雖然嘴上說得條條是道,可誰也不能確定,剛剛那女人是不是同少將軍有關係。

  旁人常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真讓這小子同少將軍攀上了關係,哪裡還有他的好果子吃。

  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關門的那一瞬,陳六瞟了一眼陳言,眼中泛著寒光。

  「大哥哥……」陳山子爬起來去拉陳言的手,還沒有碰到,陳言避開他走了。

  陳言走到一口小缸旁,伸進去照了照紅腫的臉,伸出袖子,把面上的臟污擦乾淨。

  要是早知今日能見到宋姐姐,他就把自己收拾得利落一些好了。

  次日一早,陳六就出門了。

  直到午時才拎了小半袋子米回來,臉上難得揚起笑臉,「這幾日吃粟米吃膩乎了,換成白米吃,你也許久沒吃過了吧。」

  「我要吃,我要吃。」陳山子跳起腳,伸手去抓那半袋子米。

  陳六別過身,「吃什麼吃,就你這豬腦子,吃什麼都白搭!」

  「阿爹,阿爹。」

  陳山子被罵了也不惱,還是笑嘻嘻的。

  陳六看了一眼陳言,就見他一言不發地立在暗處。

  「嘖……」

  陳六正要發怒,轉而忍了下去,自顧自地去到竈房燒火煮粥。

  見阿爹要煮飯,陳山子跑進竈房幫忙燒起了火,米下鍋後,陳六準備去睡一會兒,讓陳山子看著火看著鍋。

  「阿爹,你去休息吧,粥好了我來叫你。」陳山子笑嘻嘻道。

  陳六回屋躺在床上午睡,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陳六突覺一絲冷意,一睜開眼,就見到陳言正用刀子比著他的脖頸處。

  「狗……」

  話沒出來,脖子就被劃斷,汩汩冒出的鮮血,陳六捂了一會也止不住。

  「蛇窩裡爬不出龍,狼窩裡也養不出狗,蛇亦吞不了象,活了幾十年,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得,你死得真不冤。」

  陳言從他懷裡摸出那一小包砒霜後,看著陳六還在掙紮嘴裡喊著,「山……」

  「不應該啊,這個位置……」

  陳言抄起小刀,又補了兩刀,才讓陳六徹底斷氣。

  等陳言來到竈房的時候,陳山子揭開鍋蓋看了一眼道,「大哥哥,粥能吃了。」

  「裝兩碗出來。」陳言說著坐到了桌子旁邊。

  陳山子熄了火,裝來兩碗粥,陳言拿過其中一個碗,把砒霜灑了進去,然後遞給陳山子,「吃吧。」

  「大哥哥,你剛剛放的是什麼呀?」

  陳山子用筷子攪了攪粥,嘗了一口然後吧嗒了一下嘴,才道,「沒味道。」

  陳言聽後哼笑了一聲。

  「大哥哥,你笑了。」

  陳山子揚著笑臉湊過來高興道。

  半個時辰後,棚屋處燃起了大火,陳言背著包袱來到城中唯一的一間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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