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冷暴力三年,離婚時他卻慌了

但她隻是個凡人

  感想?

  她能有什麼感想?

  感謝沈聿淮的話,阮初說不出口,不感謝的話又顯得她有點不知好歹。

  呃,不對,剛才是誰說她自戀來著?

  然後現在又是誰啪啪打了自己的臉?

  沈聿淮怎麼這麼能自說自話?

  這臉皮厚到沒邊了。

  「謝謝。」

  「就,就這樣嗎?」沈聿淮像受了什麼驚天大委屈一樣,低聲控訴,「我可是從那!時!候!就開始為你鋪路了。」

  阮初問道:「怎麼,難道還要讓我對你心懷感恩一輩子?你忘了你也是早於那個時候就開始不幹人事了?」

  「不是不是,」沈聿淮低著頭,像個做了好事想得到小紅花的幼兒園小朋友,「誰要你感恩,我這不是就想讓你表揚表揚我嗎?」

  沈聿淮又給宋博使了個眼色。

  宋博這回才明白過來。

  他馬上立正,雙眼放光,激動得就差給阮初敬禮了:「阮製片,沈總為了能讓您在事業上走得順順利利,可謂是殫精竭慮啊,那段時間他天天查閱相關公司的資料,每天都在辦公室熬到很晚,眼睛都熬紅了,就為了能讓您在工作中沒有後顧之憂,就為了能為您保駕護航,我們沈總…我們沈總他,他…」

  沈總怎麼樣不清楚不知道,反正他是真編不出來了。

  阮初聽笑了:「宋博,給他做助理真是難為你了。」

  什麼,阮製片說什麼?

  宋博聽得熱淚盈眶。

  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人理解他了嗎?

  終於有人能體會到他的不容易了嗎?

  阮初像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笑著說道:「我跟他離婚以前,算起來,咱們兩個還是同事呢,你是他工作上的助理,我是他生活中的助理兼保姆,哦,不對,」她又補了一句,「還兼做出氣筒這一項工作。」

  宋博可太贊同了,但是老闆在旁邊,他敢想而不敢言,隻能用眼神來回應。

  沈聿淮陰沉著臉看著眼前這兩個當著他的面就眉來眼去的蛐蛐他的兩人:「別人說小話都是背著人說,你們兩個倒是夠坦蕩,當著我的面倆人就罵上我了,你倆的工資,好像都是我給開吧?」

  「那又怎麼樣,你的錢也是我們幫忙掙的。」阮初不屑地說道。

  沈聿淮放蕩不羈地笑起來,看向阮初的眼神猶如敏捷的獵人盯上心愛的獵物:「你不想跟我有牽扯,你想離我遠遠的,我偏不,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去哪個公司,我就去收購哪個公司陪你玩。」

  他腦子沒毛病吧?

  這得花多少錢?

  多少錢夠他這麼造的?

  沈聿淮這人耍起無賴來,臉皮厚得無人能敵,阮初也不想繼續廢話,跟他說來說去,最後氣的還是自己。

  見阮初沒有再跟他聊下去的慾望,沈聿淮開始轉移話題:「對了,怎麼沒見你那個助理呢,那小姑娘,挺有意思。」

  「她今天感冒請假了。」還沒等阮初回答,宋博便搶先一步說道。

  突然,意識到自己貌似露餡了,他趕緊捂住嘴巴。

  「小桃感冒,你怎麼知道的?」阮初眯著眼盯著宋博破綻百出的臉色,「有情況啊?」

  宋博藉機開溜,他對阮初深鞠一躬:「阮製片,沈總,我就先不打擾你們探討工作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沈聿淮叫住宋博:「哎哎哎——順了。」

  宋博停下腳步,看著自己同步擺動的胳膊和腿,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就說嘛,怎麼有點不對勁呢,原來是順拐了。」

  ……

  「一會兒下了班,一起吃個飯?」四下無人了,沈聿淮問阮初。

  現在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阮初也就不必再給沈聿淮留面子了。

  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犯了錯就開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以為那樣她就能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掉,然後跟他重新開始,跟他從頭來過。

  「我其實特別好奇,你們男人的腦子都是由什麼構成的,我們之間其實已經鬧到很難看的地步了沈聿淮,你是怎麼做到現在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在我面前招搖?」

  阮初身心俱疲,他們之間,除了現在沈聿淮不再欺負她之外,好像就跟沒離婚沒什麼區別。

  現在她自己一個人住,之前沈聿淮也是經常不回家,她經常也是自己一個人。

  阮初選擇斬斷過去這十年的感情跟他離婚,就是想從此以後撇清跟他的關係,就連沈家老宅她現在都不怎麼回了,想見葉老師和沈元康的時候,每次都是單獨把他們約出來吃飯。

  這都是為了能減少和沈聿淮碰面的次數。

  他如果天天在他眼前晃,也會影響到阮初放下過去的決心。

  阮初嘆了口氣,她也是人,她不是個機器,活到現在,沈聿淮佔據了她一半的生命,她要把他從心裡徹底挖出來清除乾淨,然後再努力填補上那一塊的空缺。

  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沒人能做到瞬間放下十年的感情。

  也許會有人能吧,但她隻是個凡人。

  放下這段感情,阮初需要時間也需要空間,她曾經想過要離開京市,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可是她還有阮母需要照顧,京市有最好的醫療資源,她不能自私到為了自己的一點事情就讓媽媽接受不到最好的治療。

  她更不能把媽媽一個人撇在京市獨自離開。

  其實阮初也想過嘗試著接納別人,她試著接納過陸祁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就是不能放下心裡那道防線和他自然地相處。

  陸祁安是個好人,也是個適合生活在一起託付一輩子的人,可是她對陸祁安好像產生不了激情和衝動。

  經歷過一次那麼重的情傷之後,她好像失去了愛人的能力,選擇一個人的時候也從愛情變成了現實因素。

  這真令人難過。

  年少時,阮初一直認為,她要嫁的人,她要選擇的終身伴侶,必須要達到相愛的條件。

  他們之間的愛要勢均力敵,誰少一分都不行。

  她那時候就不能理解,為什麼有的人,兩個人之間明明沒有愛情,卻還要硬湊在一起生活,美其名曰「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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