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趕路
徐子田,「有時間在這裡抱怨,還不如趕緊做事。」
「不是,我說你真就這麼算了。」吳興順直接把卷宗拍在桌上,「我就不信你能咽下這口氣。」
徐子田知道今天要是不說清楚,這個傢夥肯定不會願意幹活,這麼多活要是壓到自己身上,那還不得累死,抽一點時間出來跟他解釋,好像也不虧。
「你想如何?捲起袖子去跟他打一架?
那當時他們走的時候,怎麼沒看你行動?」
吳興順,「那不是敵眾我寡,我才沒有那麼傻。」
「既然知道你還問,人家是君,咱們是臣,你要是真敢動手,就算是師父也保不住咱們。」
「可是……」雖然這是事實,但還是心有不甘。
「你以為他這次就這麼離開,真的就把這事給揭過去了?」
徐子田搖頭,也難怪師父不願意收他為親傳弟子,挂名都有些委屈的師父。
算了,還是跟他慢慢細說吧,「咱們現在什麼都沒做,那可是受了大委屈。
這些朝堂上的人都知道,而且咱們師父這麼多年護短的名聲有多響亮,你又不是不知道。
恐怕都不用師父出手,陛下都要給一個說法。
畢竟自己懲罰,還有個輕重,要是真讓師父動手,恐怕他扶持上來的繼承人,就要廢掉了。」
別說什麼不跟皇權相爭,那是看你有沒有足夠的實力。
「那你的意思是皇帝會給咱們一個說法?」
徐子田搖頭,吳興順又急了,「難道不是?」自己的理解能力也沒有那麼差。
徐子田指著自己,「是給我一個說法。」
吳興順,「……」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也挺傷人的。
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他會給個什麼說法?」
徐子田冷笑,「當然給個官職,這事情就算過去了。」
給個甜棗了結,這也是皇家最喜歡做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在這裡待不久了?」吳興順不幹了,「這憑什麼呀,咱們好不容易把這一片做出政績,怎麼能就此離開?
這根本就是藉機報復。」
「行了,別嚷了,」徐子田做事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邊上伺候著,所以這裡就他們兩個人,「都給陞官了,還要如何?」
吳興順嘟囔著,「那是你陞官,跟我有半紋錢關係?
到時候換個地方,我又得給你當牛馬,到時候事情更多更累,要不然他賠些銀子算了,在這個地方都呆習慣了……」
「要不要我把那個位置讓給你?」徐子田沒好氣的說道,「說的我好像很輕鬆似的。
再說這本是咱們的政績,現在還被別人摘桃子,我這心裡還不樂意呢。」
「那要不咱們找師父?」
「你以為師父不了解這邊的情況嗎?」他可是每個月雷打不動的兩封信來往,不管是上京的局勢,還是這邊的改變,可都在信間浮現。
「放心吧,師父不會讓咱們吃虧的。」
徐子田說完,又繼續埋頭做事,他這個人有頭有尾,剛剛雖是那麼說,但是心裡也有一個猜測,現在上京局勢未明,恐怕師傅會要其他的好處,總之不會虧了自己。
「師父肯定是不會讓你吃虧……」吳興順有些酸,「那我就不一定了……」
「你這話要不要我寫信告訴師父?」
吳興順的眼睛瞬間清澈,連忙走到後面幫他揉肩,「我是說你說的對,師父肯定不會讓你吃虧,你這也忙了那麼久了,要不停下來休息,剩下的我來幹……」
……
☆
顧安彤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這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他們坐在馬車裡,跟來時可不一樣,兩匹馬拉車,可跟之前的牛車有很大的區別,那麼快的速度,都快把五臟六腑搖移位。
「祖父,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休息?」這外面天都已經黑了,車子還在全速前進,不會今晚上又要趕一晚上的路吧?
顧百江整個人陷在厚厚的被子裡,隻可惜他那張猙獰的臉看不出臉色有沒有變。
顧安彤都以為這一次得不到回應,顧百江就在這時候說話了,「接下來可能都要這樣趕路,你們都忍著一點,別抱怨。」
關鍵還是男孩子更頂用,看看兩個孫子,都咬牙跟在自己身邊,從不抱怨。
劉芸連忙點頭,他們可還記得這車邊都是護衛,說不定剛剛說的話都被聽到。
顧安彤的臉更加蒼白,「是,祖父。」
隻有顧開平一直在閉目養神,但誰都知道他這時候肯定沒睡,在這樣的情況下,能睡著了,那就是神。
車內沉默下來,本以為今天晚上又要像之前一樣趕到很晚,沒想到沒過一會時間就停下來了。
顧家人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緩一下。
連忙收拾好自己的形象,整理好衣服,率先下車迎接榮睿淵。
榮睿淵就算是內心再不爽,但是在面對顧百江的時候,還是笑臉相,畢竟這可是好幾十萬兩銀子,這張臉再醜他都得看順眼。
「顧大人這一路跟著受罪了。」
榮睿淵坐馬車的時候,就是他想休息的時候,速度當然會平穩。
可到休息夠了,就會縱馬狂奔,至於同行的人會不會受罪?會不會跟得上?那就不是他考慮的。
他當然也知道顧家肯定是吃了苦頭,可要不是因為顧百江一直推脫,他又何至於跑到嶺南來。
要不是看到嶺南大有可為,他怎麼會想起在這邊插上自己的人手發展勢力。
榮睿淵沒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把所有的罪全部都怪在顧家身上。
怎麼也沒想到,那徐子田如此狡詐,他都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卻還讓他可以把消息傳出去。
他知道這其中肯定離不開他那幾位兄弟的手筆,可是沒抓到人,這火隻能朝一處發。
他知道這一趟回去肯定不討好,但是還不得不快馬加鞭趕路。
誰也不知道他晚回去一天,那些人又會在父皇耳邊多說些什麼。
得罪其他兄弟,他倒不怕,畢竟父皇現在沒有擺明誰來當太子,大家是相互牽制著。
讓他頭疼的是陸太傅,陸太傅可是父皇跟皇祖父的先生,在朝堂上一直很受人尊重。
最為主要的是他門生廣,他培養出來的學生都是各地的能臣幹將,而且隻忠於皇帝,皇帝也不會忌憚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