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田中信就來彙報好消息。
那近萬的俘虜中有將近九千人投降。
雲錚也沒啰嗦,直接讓人將不投降的人押到城牆上,同時命令田中信帶著他的人馬將城中的百姓都趕去觀看行刑。
同時,雲錚還交給田中信一個重要任務。
徵集糧食!
三天之內,為大軍徵集五十萬擔糧食。
「二……二十萬擔?」
田中信心中狠狠一抽,愕然的看著雲錚。
二十萬擔糧食啊!
整個北鄉城,除了他們之外,都不到二十萬人!
這二十萬擔糧食,哪那麼容易徵集啊!
「怎麼,有困難?」
雲錚微笑詢問。
田中信面露難色。
怎麼可能沒困難啊!
二十萬擔糧食,哪那麼容易徵集啊!
伽遙瞥了田中信一眼,又問雲錚:「軍糧這麼快就不夠了嗎?」
「現在倒是還夠。」
雲錚揉揉額頭,「但咱們打一個北鄉城都拖了這麼長時間,後面不知道還得拖多久,再加上這不是又有九千降卒麼?我擔心到後面軍糧不夠。」
說起這個事,雲錚又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倒是,我差點忘了田中將軍手下的九千人馬。」
伽遙稍稍一想,主動向雲錚請纓:「反正我也沒事,成天閑得慌,要不我帶人去徵收軍糧吧!兩天之內,我一定把軍糧征夠。」
聽著伽遙的話,田中信心中頓時一慌。
叫自己帶人去征軍糧,自己支支吾吾的。
如果伽遙夫人兩天就徵收到足夠的軍糧,那不就成了他太無能麼?
他可是知道,雲錚手下從不養無能的人。
估計,還有很多人想統領他這九千降卒呢!
「你確定?」
雲錚的目光落在伽遙身上,「雖然你是本王的側妃,但軍中無戲言!倘若你兩日之內徵集不到二十萬擔糧草,本王可絕不留情!」
伽遙信心滿滿,重重點頭:「伽遙願立下軍……」
「伽遙夫人!」
田中信突然開口打斷伽遙。
「何事?」
伽遙不明所以的看向田中信。
「這種小事,怎敢勞煩伽遙夫人親自出馬?」
田中信咬咬牙,向雲錚拱手:「請殿下放心,末將定不辱命!」
他剛從一個統兵五百人的曲軍候成為統兵九千的大將。
這可是雲錚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
這個時候,再難都要完成任務。
「你到底行不行?」
伽遙瞪田中信一眼,「別說我沒提醒你,不行或者有不方便的地方,就直說!現在說,沒人怪你!要是你現在貿然領命,到時候又完不成任務,可是要以軍法處置的!」
「末將定不辱命!」
田中信硬著頭皮回答。
「算了!」
雲錚搖頭,「你先把那九千人整備一下吧!這個事就交給伽遙夫人去辦!我們時間有限,休整兩日就要開始新一輪的進攻了。」
田中信聞言,心中頓時一慌。
猶豫片刻,田中信咬牙道:「末將以末將的腦袋擔保,在兩天之內,征夠二十萬擔軍糧!請殿下相信末將!」
「這……」
雲錚看看伽遙,又看看田中信。
短暫的思索後,雲錚點頭:「行吧,那就你去辦吧!你們這不是還有點差事麼?本王從今日黃昏開始給你計時!」
「多謝殿下!」
田中信感激的看雲錚一眼。
他們上午肯定是要先把北鄉城的人趕去觀刑的,但下午就可以開始徵收軍糧了。
而雲錚卻是從黃昏才開始給他們計時。
這相當於是多給了他們半天的時間。
「行了,去忙吧!」
雲錚輕輕揮手,「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田中信領命告退。
看著田中信離去的背影,伽遙不禁沖雲錚眨眼一笑。
雲錚一把摟過伽遙的腰肢,打趣道:「你現在有點賢內助那味了啊!」
「我可當不了賢內助。」
伽遙瓊鼻輕哼:「我是清楚你那些壞心思!」
雖然她跟雲錚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並不算特別多,但她很了解雲錚。
什麼軍糧不夠,都是瞎扯的!
他就是想讓田中信代替他去搜刮北鄉城的人的口糧。
也讓田中信和他手下那九千人站在那些羽國百姓的對立面。
如果那些百姓拒不交糧,他可以用田中信殺掉一些人。
他要讓這些羽國人自相殘殺!
「這哪叫壞心思?」
雲錚哈哈一笑,猛然低頭吻上伽遙,在伽遙羞惱的目光中,趴在伽遙耳邊壞笑:「這才叫壞心思!」
「呸!」
伽遙輕啐一口,又輕輕擡腿,沖著雲錚的褲襠做了個頂膝的動作。
「這可不能亂來!」
雲錚心中暗暗發憷。
看著雲錚這副模樣,伽遙頓時忍不住嬌笑起來。
估計,也就這一招能治得了這個厚顏無恥的混蛋!
……
午時,很多北鄉城的羽國居民被趕到南門外。
南邊的城牆上,那些不願意投降的羽國士卒全部被押送上來。
而源次郎卻赤著上身,被綁在城樓的柱子上。
秦七虎說到做到,親自捉刀準備給這混蛋來個扒皮抽筋。
雲錚拿著簡易的擴音器站在城頭,目光冷厲的掃視那些百姓。
「本王乃是大乾輔政王,雲錚!」
「三年前,源長政這狗賊帶著他的爪牙偷襲我大乾煜州!」
「他們在我煜州三郡屠戮九萬餘手無寸鐵的百姓!」
「本王此番殺入羽國,就是為了給我大乾無辜慘死的百姓報仇!」
「今日,本王便在此誅殺這些賊人,替我大乾百姓報仇!」
「羽國百姓,若乖乖聽從本王的命令,本王的怒火不會殃及到你們!」
「但是,你們若敢襲擊我軍,本王不介意屠城……」
雲錚的聲音很冰冷。
這一刻,他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在嚴厲的警告那些百姓之後,雲錚直接下令:「殺!」
「殺!」
城牆上的大乾士卒紛紛跟著吼。
緊接著,負責行刑的士卒的手中的刀猛然落下。
霎時間,一顆顆的人頭從城牆上滾落,鮮血將城牆染紅。
而另一邊,秦七虎也開始對源次郎行刑。
秦七虎很講究,沒有從源次郎的腦袋上開始動刀,而是從腿上開始。
「啊……」
隨著秦七虎的刀子落下,源次郎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聽著這聲音,別說那些觀刑的羽國人了,連秦七虎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
他娘的!
怎麼跟扒羊皮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