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奇怪的姿勢
「是,是,都聽您的。」
張石根連連點頭,人也是老實了不少。
方知硯著手給他開藥。
一般的藥物是無法治療的,得用有針對性的抗隱球菌藥物氟康唑。
「每天都要吃,每天檢查,差不多一周吧,就可以出院了。」
方知硯的話讓張石根也是老臉一紅。
「原來真的是病啊。」
「對!」
方知硯確定以及肯定地點著頭。
「身體有問題,第一選擇應該是來醫院檢查,而不是自己鬼怪化,那樣毫無用處,明白了嗎?」
張石根更加尷尬了。
他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看了看旁邊的趙桂蘭,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個什麼,其實我們村兒中詛咒的還有幾個人。」
「有沒有可能都跟我一樣的是這個什麼菌啊。」
聽著這話,方知硯哭笑不得。
「有病就都送過來啊,不來這不是等死嗎?」
張石根不敢反駁,連連點頭,同時扭頭看向張遠。
「遠遠啊,要不然,你回趟村子,把你三爺爺,二大爺,還有七叔他們幾個都帶過來唄?」
「我記得他們跟我是一樣的癥狀,都以為是中了詛咒。」
一聽還有這麼多人,方知硯徹底無言了。
張遠則是連忙點頭,「行,族長,我馬上就回去。」
「哎,好孩子。」
張石根唏噓了一聲,有些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內心的感觸。
房間裡似乎瀰漫著一種尷尬的氛圍,方知硯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病房。
張遠跟著出來,關上門的一刻,他重重地鬆了口氣。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病,太好了,我以前還擔心我爸媽會不會中詛咒呢。」
「說起來不怕你笑話,這種事情,我從小耳濡目染,是真的深信不疑啊。」
方知硯撇了撇嘴,「師兄,這種事情,還是得講究科學。」
張遠也是乾笑一聲。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回村子一趟,把那幾位也接過來。」
「不過,張山估計肯定會跟著來,怎麼辦?」
張遠眼中透露著為難,大家都知道了李杏兒的身份,同仇敵愾的樣子肯定是想要幫助李杏兒的。
所以接下來怎麼辦,確實是個麻煩。
「不用擔心,你們村兒這麼多中了詛咒的人被我救了,他們應該多少願意聽我的意見。」
「先盡量拖延李杏兒在醫院的時間,然後慢慢找辦法解決。」
方知硯也沒有太好的想法,隻能拖著。
張遠應了一聲,匆匆便出了門,準備回一趟大張村。
與此同時,方知硯轉頭往辦公室走去。
趁著有時間,他掏出手機,給汪長明的學生齊康打了個電話。
外公的房子要儘快裝修,這樣才能在楊闆橋出院前弄好。
很快,齊康便接通了電話。
等聽到方知硯的要求之後,他一口答應下來。
「妥,這件事情沒問題,不過我得先去一趟你外公家,看看情況才行。」
「那,今晚?」
方知硯琢磨了一下時間。
今天下午自己提前下班,應該能處理好。
齊康連忙應下來。
掛斷電話之後,方知硯也是回了辦公室。
不過此刻的辦公室內,坐著兩批人。
左邊的,赫然便是蔡靈靈,還有江安電視台的記者韓雪。
方知硯笑著跟她們打了個招呼。
隻是等看到右邊的人時,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怎麼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赫然是他那個便宜父親方建軍。
察覺到方知硯的態度,再加上辦公室內眾人清一色的冷臉,方建軍多少有些畏畏縮縮。
「別生氣,我好歹是你父親,你也沒必要一看到我就這個態度吧。」
「有話就說,沒話就滾,我沒時間跟你逼逼賴賴的。」
方知硯絲毫不給面子。
父親?
你盡過一絲一毫父親的職責嗎?
而且,如果不是自己穿越到這個身體上面,你那可憐的兒子早就死了。
所以方知硯懶得廢話。
方建軍也連連擺手,「好,好,別誤會。」
「我來就是想問你,你答應給方芳還有潘達的兒子換骨髓的,怎麼還不換?」
「我們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該換了吧?」
「你再不換,我們這錢可拿不到啊,現在就指望著這錢活下去呢。」
聽著這話,方知硯心中冷笑不已。
「你讓我移植骨髓我就移植?」
「你好歹預約一下手術吧,我現在很忙的,手上病人一大堆,都排到下個星期了。」
「你要做手術,好歹提前預約一下吧。」
「再說了,這事跟你什麼關係,安排手術那也是跟患者商量,人家都不急,你急什麼?」
方建軍啞口無言。
他站了起來,想說點什麼,可察覺到方知硯的目光,又是抿著嘴巴。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了朱子肖的聲音。
「老方,老方,求助,快來一趟。」
「這邊來了個病人,舌頭露在外面動不了了。」
朱子肖急匆匆跑進來,一臉的凝重。
不過察覺到辦公室內的氛圍,他又突然停下步伐。
等看到方建軍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你有病啊?」
朱子肖自然知道方知硯以前的一些事情,此刻看到方建軍,直接開口問道。
方建軍惱羞成怒,「你才有病!」
「呵呵。」
朱子肖冷笑一聲,「沒病你來醫院幹什麼?」
「我們醫院就是看病的,沒病你在這裡浪費我們醫療資源呢?趕緊讓開!」
「你!」
方建軍想罵人,可一想這地方是醫院,朱子肖是醫生,問這話好像沒問題。
隻能是吃了個悶虧忍下來。
辦公室內眾人暗暗發笑,也算是朱子肖替方知硯出了口氣。
而方知硯則是迅速拿著聽診器跟過去。
「什麼情況?什麼叫舌頭露在外面動不了?」
說話間,他抽空又沖著蔡靈靈跟韓雪兩人道了聲歉。
「兩位,不好意思,來病人了。」
蔡靈靈兩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反正已經等了一會兒,不妨再等等。
朱子肖匆匆帶著方知硯往外面走去。
很快,留觀室內,他便見到了這個奇怪的病人。
男士,二十幾歲,旁邊陪護著一個女人,似乎是他的老婆。
「怎麼回事?」
方知硯匆匆而來,看到病人的第一眼,就理解了朱子肖剛才的意思。
這病人張著嘴巴,舌頭吐露在外面,整個人保持著這種姿勢,十分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