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四人一桌，並沒有因為龍禦北的到來影響絲毫，依舊是該聊天聊天該吃飯吃飯。

　　但舒雅和龍禦北這邊卻很寂靜。

　　「要打個招呼嗎？」舒雅低聲問。

　　「不用。」龍禦北看翻菜單邊回，一臉漠然。

　　舒雅微微一笑，「這裡的菜很不錯，口味偏辣。」

　　他沒說話，點了幾樣菜把菜單遞給她。

　　舒雅又點了兩個，這才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兩個人溝通的話題基本都是公司的事兒，舒雅一直想問他私生活方面的，但心裡斟酌來斟酌去，也不知道第一句該問什麼好。

　　等菜上來，她低著頭吃飯，邊吃邊問，「你最近兩年還打算找新的對象嗎？」

　　聲音不大不小，但舒雅很確定，身後的顧裡裡能聽的見。

　　她期盼龍禦北的回答，但龍禦北沒說話。

　　是真的沒說話。

　　一直在吃，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她說的話。

　　「禦北……」

　　龍禦北擡頭，目光森冷，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僅僅一個眼神，便已足以給予她警告，不要問不該問的。

　　舒雅果然不再問了。

　　他們還沒吃一會兒，顧裡裡這邊便散場了。

　　他們全然像是沒看到龍禦北一樣，直接走過去了。

　　當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龍禦北還是沒忍住回頭瞥了她們一眼。

　　餐館分開，安東尼奧和顧裡裡去了藝校。

　　戴著口罩沒有去學校的老師那裡挑選學生，而是在校園裡以散步的模式行走。

　　「裡裡，你看那個女孩，長得夠漂亮的……」

　　「小小年紀一臉的玻尿酸。」

　　「……」

　　安東尼奧又看向迎面走來的黑長直女孩，「這個呢？」

　　「長得不耐看，容易審美疲勞。」

　　顧裡裡說著，目光落在遠處一個穿白襯衣的高個子男生身上。

　　她快步走過去，安東尼奧忙追上。

　　「同學，等等。」

　　男生轉過頭來，「有事嗎？」

　　顧裡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你是這學校的學生嗎？」

　　「是的。」

　　「那你簽署經紀公司了嗎？」

　　男生靦腆一笑，「沒有，我還沒有出去歷練過。」

　　「我們是LN經紀公司的……」

　　起先男生以為是騙子，經過一番周折打消他的疑慮後，男生說要考慮考慮，便留了彼此的電話。

　　之後，又確認了一名長相漂亮耐看的大一女生，這個女生倒是比較果斷，確認顧裡裡和安東尼奧的身份後，立馬變表態願意簽約。

　　沒有再找到合適的，兩人作罷回去。

　　列印了和編劇白芷安的合同，安東尼奧親自帶人去白芷安的家裡簽約，顧裡裡則回了西涼山。

　　回到家，躺在床上，她望著天花闆放空大腦。

　　腦袋裡浮現出了舒雅詢問龍禦北的那句話：你最近兩年還打算找新的對象嗎？

　　以為他會說找。

　　但並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顧裡裡閉上眼睛，眼皮這麼一合上，就直犯困。

　　很快，她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做了夢。

　　是個不好的噩夢。

　　夢見了龍禦北。

　　她不願意夢見的人。

　　夢裡面的他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根據夢裡的停車場，她肯定是龍氏集團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