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是夢。」

　　她笑了，竟相信了自己置身於夢中。

　　靠在他懷裡，手放在他的右肩上，低聲喃喃道，「我第一次見你就對你動心了，見過你後總還想再見你，自己製造了幾次與你的偶遇，你對我太冷淡客氣了，後來我才知道，你對不熟的人是這樣，再後來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對愛的人總是那麼狂熱，我註定得不到你了，因為你另有所愛……」

　　接著她絮絮叨叨了很多在狸貓寄體裡與他相處的快樂和憋屈，這些都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

　　一直說到她睡著。

　　龍禦北把她放在床上，檯燈按開。

　　橘黃的燈光照映著她的容貌，龍禦北躺在她旁邊，就那麼端詳著她。

　　客觀事實來說，這張臉比人間的那張臉要漂亮的紮眼，太醒目了。

　　雖說顧裡裡的臉本身也很漂亮，但的確不能跟她的本尊比。

　　膚若凝脂，鵝蛋臉有著無比精緻的五官，尤其想到她睜著眼睛看人的時候，彷彿能把人吸進她的眼神裡。

　　黑色的長發到腰間，散亂在枕間，多了幾分醉意的韻味。

　　正當他看著她的時候，她嚶嚀一聲伸出手抱住了他，「龍禪……」

　　「嗯……」

　　「幸好你孩子的生母本尊不是紅纓……幸好不是她……我與她，不是她死就是我活，我們兩個是無法在一個世間並存的，永遠不可能……」

　　說著把她抱起悄悄的送回了她家裡的卧室。

　　……

　　君荔早上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稍微有點疼，睜開眼環顧一圈，發現自己在自己家的床上，她有點懵。

　　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沒印象？

　　想到自己跟他接吻的場景，她頓時羞紅了臉。

　　坐起來兩手捂著臉，心跳加劇。

　　她居然做夢夢見跟他那樣……

　　隻記起那個畫面，至於別的，她都沒有印象了。

　　「該死的……」君荔下床跑到洗手間洗漱，邊刷牙邊看鏡子裡的自己。

　　也是，都活了二十多萬年了，早該有男人了，如今竟想男人想到做起這樣的夢來。

　　尤其還是跟他……

　　想到他卧室裡躺著的顧裡裡。

　　君荔隻覺得羞恥無比。

　　所說他是單身，他不在婚姻狀態中，但他心裡有人，不是嗎？

　　從樓上下去的時候，偏偏看到他在客廳裡同弟弟說話。

　　君荔腳步頓住，有些不想下樓了。

　　「姐姐，早。」

　　「早。」她下來。

　　視線落在坐在那裡的身影，一身休閑裝卻穿出了別人模仿不來的氣質，甚至這個時候在她眼裡，自己弟弟的光彩都遜色了。

　　果然……

　　她喟嘆：情人眼裡出西施。

　　喜歡的人在自己的眼裡，是獨一無二的。

　　龍禦北察覺她在注視著自己，飽含笑意的眸子和她來了個對視。

　　這一眼，讓她慌忙看向別處，「我去吃飯。」

　　龍禦北看她的這番小女人的姿態，倒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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