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是隴南主席金鴻運七十的大壽,到時蛇口各方勢力都會上門祝壽,各地的防範會有所鬆懈,我們想趁這個時機離開。」李虎接著說道:「到時龍牙也會派遣幾名隊員在隴南與華夏邊境接我們。」
「隴南與華夏邊境交接處面積極為狹窄,要是敵人在那裡攔截,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截獲你們。」江浩皺眉道。
他前段時間看過蛇口的地圖,發現隴南與華夏交接之處隻有一處村莊,隻要普世教得到情報,守在那裡,根本就無法逃脫。
「選擇從北丘走如何?」江浩說道。
「走北丘就變成了曲線,多繞不少路,耽誤時間不說,也不見得安全!」李虎接著道:「走隴南三合村入華夏雲安市,這是上面經過研討之後制定的路線。」
江浩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確實隴南相比北丘來說距離縮短不少,走北丘,那邊山路崎嶇,荊棘遍布,隻能繞遠,路程長不說,花費更長,也不安全。
「江大哥,謝謝你!」夏茜看著江浩臉上充滿了感激。
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回到華夏,回到自己的家鄉,見到父母親人。
原本以為這隻是奢望,如今見到這份奢望即將達到,她內心的激動和對江浩的感激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了。
「你不用謝我,這份來之不易是你自己爭取來的。」江浩說道。
夏茜一臉疑惑,不理解江浩這話中之意。
江浩笑了笑並未解釋,而是對李虎和鄭紅星說道:「好了,你們自己多保重吧。」說完,起身便離開了。
李虎等人想起身相送,被江浩拒絕了,他本就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何況現在可不比平時,李虎和鄭紅星可是屬於普世教重點關注對象。
普世教定然會將隴南分教被滅的賬算在他們身上。
………………
第二天,江浩就明顯發現街上多了不少巡邏的軍人和警察。
顯然是隴南分教被屠戮,普世教給隴南地區政府進行施壓了。
李虎和鄭紅星乃是龍牙隊員,應該具有非常高的警惕意識,他相信對方不會輕易在搜查之下露餡。
就算真的露餡,那也隻能說是他們的命,他身為龍牙副總隊長,已經盡了自己的義務。
至於為何將夏茜這麼早送去李虎那裡,原因很簡單,張定軍是普世教的使者,他殺了張定軍,普世教指定會對皇家夜總會進行調查。
如若夏茜繼續呆在皇家夜總會,以對方的心理素質很容易露餡暴露,不如提前將他們送去李虎二人那裡,反而還安全一些。
…………
夜幕降臨,毛傑來到了江浩的出租屋,邀請江浩一同出去吃燒烤。
江浩本不願意去,可賴不住毛傑生拉硬拽,無奈之下隻好同意了。
蛇口的晚上並不像華夏那樣燈光璀璨,車水馬龍,宵夜小吃鱗次櫛比,酒吧KTV震耳欲聾。
這裡燈光昏暗,街上行人車輛寥寥無幾,在八點之前還能見到不少人,一過九點就行人寥寥。
這也能理解,在蛇口這個各種勢力交織的混亂之地,殺人搶劫每天都在上演,普通人過了九點出來閑逛,危險係數太高了。
毛傑帶著江浩來到了本地一家頗為知名的燒烤店,
坐下來之後,毛傑是唰唰唰的點了一大桌子。
「最近咱們木梓發生了幾件大事你可知曉?」毛傑一臉神秘的對江浩說道。
木梓就是江浩現在所在的縣,名為木梓縣,是隴南四縣之一。
陳海的結拜大哥洪爺的武裝組織,就盤踞在木梓縣中。
江浩不解問道:「什麼大事?」
「第一件大事,張定軍前天晚上被人殺了?」毛傑怕江浩不知道張定軍是誰,繼續說道:「就是我帶你第一次見海哥那家夜總會的老闆。」
「那張定軍是被誰殺的?」江浩佯裝不知的問道。
毛傑搖了搖頭:「我可不知道,現在警察正在調查呢,至於調查進度怎麼樣,我就不知情了。」他說完,話鋒一轉:「話又說回來,這張定軍雖說與海哥乃是兄弟,但做人做事也確實賊不地道,坑我就坑了好幾回。」
江浩隻是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
「你知道第二件大事是什麼嗎?」毛傑還沒等江浩回答,並繼續道:「這第二件大事那可就太轟動了,普世教在隴南的分教前夜被人給端了,教內上下所有人被屠戮一空,包括分教主和一名總教尊者在內。」
「聽說普世教的分教主和尊者可是S級的武者,這樣強大的人物都被人殺了,可想而知敵人究竟有多強大!」
「今日街上看到那些巡邏的警察和軍人了嗎?就是為了調查搜尋兇手的。」
江浩隻是露出訝異表情,並未說什麼。
「我看那些警察和軍人也是白搭,別人竟然能連兩名S級的武者都能殺死,焉能被他們搜查出來。」毛傑說完,看著江浩一臉驚嘆道:「你說是誰這麼厲害,居然敢去惹普世教,還滅了別人隴南分教?」
江浩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普世教的仇家吧?」
「那什麼樣的仇家才有這份實力?」毛傑手托下巴思忖道。
恰好這時他們點的燒烤被端上了桌。
「兄弟,放開吃!」毛傑拿起一隻雞腿放在了江浩面前的盤子裡後,又為江浩開了一瓶冰啤酒放在了他面前:「別用杯子了,對瓶吹暢快一點。」
「來,咱們先走一個。」毛傑舉起酒瓶與江浩碰了一下後,仰頭就將一整瓶啤酒一口氣全部倒入了腹中:「透心涼,爽!」
江浩也一口氣喝完面前的一瓶啤酒。
毛傑向江浩伸出了大拇指:「好樣的!」
「對了,你來蛇口之前,在華夏是做什麼工作的?」毛傑一邊擼羊肉串一邊看著江浩。
「無業遊民!」江浩說道。
他並未說謊,來蛇口前,他對外是馮家的上門女婿,也沒工作,說無業遊民也沒錯。
「你知道我來蛇口之前是幹嘛的嗎?」毛傑說道。
江浩並不想知道。
「我是做空調安裝工的。」毛傑笑道:「沒想到吧?這可是社會最底層的工作,高風險,低收入,還不穩定,朝不保夕。」
江浩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他還真沒想到這毛傑昔日居然是空調安裝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