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你對老戰有意思?
隨後噠噠走在男人身後,用嘴筒子拱了兩下沈戰梧的肩膀。
似乎在說:你看呀~看呀~
這群臭男人摸我~
大家見狀,不由得笑出來:「這,還真是跟它主人一模一樣!」
站在後面的教員挑起帳篷門簾,剛要進去。
可看清裡面場景後,腳步頓了頓,招呼了一下搭檔們:「誒,你們過來一下……」
除了沈戰梧之外,其他五個腦袋擠過去。
「她怎麼睡那了?」
這時,沈戰梧走過來,擡手放下帳篷簾子,沉聲道:「女同志休息,有什麼好看的。」
面前的幾人紛紛眯起眼睛。
「老戰,你不對勁。」
「老戰,你百分百認識裡面那個女的。」
「依我看,他不僅認識,還非常熟悉!要不然七張行軍床,這位十三教員,怎麼一下子就挑中了你的床?」
「誒誒誒!這個分析得沒錯!」
「剛才你們也看見了吧,那小鞭子就跟拉絲似的從老戰兇膛掃過去,她怎麼不掃別人,就掃老戰?」
「行啦,你們都別胡說了,老戰不近女色的事,幾大軍區都知道,怎麼認識一個空降的,再說了,人家為什麼不掃我們,看看我們和老戰的臉不就知道了,理由多簡單啊!還用猜嗎?」
六個男人一人一句,討論得熱火朝天。
聽見這句話,有人說了:「他不近女色,那他怎麼娶的媳婦兒呀?」
「就算再熟悉,裡面躺著的,也不能是他老婆呀!」
「哎呦,那就更慘嘍。」
沈戰梧冷冷出聲打斷:「看來你們很閑呀?要不也和他們一樣,上山抄墓碑?」
幾人拉長眼睛,紛紛噤聲。
男人再次開口:「還愣著幹嘛,都過來準備早飯。」
他們陸陸續續走了。
帳篷門口安靜了。
沈戰梧把門簾按了按,讓它更嚴實些,免得蚊蟲鑽進去,整理完了,他站在門口,看著門簾上的某個點,目光幽深。
半晌,男人斂了口氣,轉身離開。
小野馬噠噠地跟上。
沈戰梧腳步微頓,回眸看了眼小東西,眼底壓出一抹笑,擡手摸了摸它的腦門,嗓音溫沉:「走吧,帶你吃點東西。」
阮青雉在這呆了十天。
從一開始的唇槍舌戰,到如今都已經學會將炮火對準外面那群菜雞了。
晚上七點,天色已黑。
山裡條件不好,隻能點蠟燭照亮兒。
阮青雉戴著面罩坐在那,雙手墊在腦後,支著二郎腿,聽著沈戰梧在黑闆前針對這段時間每個戰士訓練的情況。
男人說完,其他人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最後輪到了她。
大家轉頭,視線齊齊落在她身上。
阮青雉也懶得坐正,摸到桌上的細樹枝,勾著黑闆上的兩個名字圈了幾下:
「組建全能作戰小隊,需要偵查,狙擊,指揮,爆破,醫療,通訊,機槍,突擊,跳傘,海陸空駕駛,這些,他們不僅要會,還要精通!更要選出任何一樣的代表,要做到精通中的精通!」
「其他一些東西,比如醫療,駕駛,偵查,這些可以看天賦,也可以後天培養,千錘百鍊,總有精通的一天。」
「可唯獨狙擊手,不是培養出來的!這玩意兒完全看天賦。」
沈戰梧黑眸微動:「你是說,選陸驍做狙擊手?」
阮青雉無聲地點點頭。
另一個人蹙眉說道:「可是這段時間觀察下來,陸驍無論心性還是服從性都是最差的那一個,讓他負責狙擊能行嗎?」
阮青雉堅定道:「可他有天賦。」
「那觀察手呢?」
阮青雉揚了揚下巴,示意了剛才圈的第二個名字:「顧清。」
「觀察手是顧清?」
「他和陸驍兩個人一直是針尖對麥芒,見面就掐的主兒,平時訓練也要爭個輸贏,你讓他倆做搭檔,這不扯呢嘛!」
阮青雉卻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再怎麼爭,也是陸驍在狙擊方面更有天賦!」
「再說了,我們組建的是作戰小隊,不是評選個人主意英雄!他們掐,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掐嗎?這樣豈不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沈戰梧開口道:「我贊成十三同志的想法。」
「既然他們喜歡掐,就安排他們做搭檔!就看未來一段時間裡,他們兩個,是西風壓倒東風,還是東風壓倒西風了!如果放任不管,一個隊伍裡有兩個爭強好勝的,永遠不會抱成一團!永遠都是一盤散沙。」
阮青雉眯起眼,似笑非笑道:「沈團長簡直說到我心坎裡了,要不怎麼說,我們是夫……」
話到唇邊,被及時吞下。
但還是被驚了一身冷汗,這幾天跟他們混熟了,差點說漏嘴了。
其他人看著她,直勾勾地問:「你們是什麼?」
阮青雉坐正身體,清了下嗓子:「咳…」
她擡眸瞥了眼站著的男人,心虛道:「戰友啊,搭檔啊,不,不然還能是什麼?」
坐在長桌周圍的幾人,用一種『我們都看穿你了』的眼神看向她。
「你別掩飾了,我們都知道了。」
「你對人家老戰有意思,當我們不知道哇?」
「哥勸你一句,別想了,人家結婚了,正新婚著呢,再說了,他小媳婦兒長得正經不錯呢,看到老戰這張臉沒?人家那水靈模樣跟老戰那是正兒八經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僅長得好,還特別有能力!」
「雖然你也很優秀,巾幗不讓鬚眉,可你整天戴著面罩,是美是醜,咱們都不知道。」
他們一人一句,說得挺起勁。
阮青雉也來了興趣,細白的手指撐著下巴:「我要是長得比他小媳婦兒好看,那我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話落,站在黑闆前的男人就冷聲回答了:「沒有。」
阮青雉面罩下的嘴角很難壓:「可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呀,沈團長,這十天裡,我們配合得不默契嗎?你跟你老婆有過這種經歷嗎?」
沈戰梧深深看了她一眼。
就在阮青雉受不住要撇開視線時,男人轉過身一邊擦黑闆一邊說道:「這是我們夫妻的事,和你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