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有仇必報的性格
王莉和其他家屬一樣朝九晚五天天上工。
鳳菊兩口子回了老家。
楊勇和謝芳菲吵完架第二天就和沈戰梧打了申請離婚的報告,沈戰梧直接批了,兩個人如今也順利離了婚。
謝芳菲就住在廠子裡,安心刺繡。
楊勇徹底在部隊住下了。
說起來,他還是隊裡第一個離婚的人,大家都對他離婚的原因特別好奇,時不時會問他,每當這種時候,楊勇就擺出一副受盡委屈,或者我能怎麼辦的模樣。
「我跟菲菲都過這麼多年了,我都已經不在乎她能不能生這件事了。」
「我不想離的。」
「一想到她離開我,可能連飯都吃不上,我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她要是肯回來,我既往不咎的。」
「計較那些幹嘛,畢竟是自己媳婦兒嘛,就算離婚了,那也是自己媳婦兒!」
「做男人嘛,在婚姻裡受點苦受點委屈是應該。」
經過傳播,現在大家都知道楊勇有多不容易,認為謝芳菲就是有好日子不過,偏偏要作。
而馮森那邊,從燕玲卷錢跑了後,整個人的精氣神少了一大半。
新長出來的頭髮更發白了。
人看著也老了好幾歲。
這段時間他辦完了複員手續,站在屋裡環顧這個住了七八年的家,原本溫馨滿滿,如今冷冷清清,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家裡的傢具用品,之前和燕玲吵架,也毀了個七七八八。
衣櫃裡隻有她平時愛惜的衣服。
燕玲……
「燕玲……!!」
馮森看著衣櫃裡的東西,身側的手用力捏緊,唇齒間狠狠碾磨著女人的名字。
直到現在他都不相信,燕玲會捲走他的錢跑了!
他對她不好嗎?
要裙子有裙子,有化妝品有化妝品。
冬天燒的是煤球。
夏天有風扇。
整個家屬院裡沒有任何一個家屬過上這麼舒坦的日子。
她燕玲為什麼還不知足!!
她就算走,也不能捲走他全部的錢啊,老家還有兒子等著上學!老人等著養老!
她怎麼就這麼狠心!全然不顧自己兒子的死活?!
馮森唇角溢出一抹冷笑,隨即綳著一張臉,伸手將衣櫃裡的東西全部扔出來,甚至還不解氣,又一股腦踢到院裡,一把火全點了。
看著火舌吞噬了那對衣服。
馮森眼底晃過自嘲。
人過五十,人生竟跟他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以往人前威風,現在卻五次三番在女人身上栽跟頭!
這可真是年年打雁,今年卻讓雁啄瞎了眼!
馮森沉了口氣。
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火車票。
今晚十一點的火車。
從此,盛陽就沒有他馮森這號人物了。
晚上九點半,星光點點。
男人拎著一個行李包,靜悄悄地離開了家屬院,順著馬路一步一步往市中心的火車站走。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馮森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和火柴。
點煙的時候,他頓了頓腳步。
稍微扭頭避開了夜風。
正在這時,身後的一棵樹上傳來一聲輕挑的口哨聲。
馮森愣了下,擡頭看去。
隻見最粗的一根樹杈上坐著一個黑衣人,她一隻腳屈著,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一側的臉。
另一隻纖細修長的腿隨意輕晃。
馮森蹙眉:「阮青雉?」
樹上的阮青雉掩唇輕輕笑了一聲,然後將面罩拉下來,露出白皙的下半張臉,在黑夜中都白得發光。
女孩扯著紅唇:「馮營長,好久不見啊。」
馮森眉間加深:「你什麼時候來的?」
阮青雉:「剛剛。」
「剛剛?」
「我都跟你一路了!怎麼?你沒發現我嗎?」
她唇邊染著玩味的笑意。
男人眼底閃過不可思議,阮青雉竟然跟了他一路!半個多小時了,他一點都沒察覺到,甚至還被人摸到了這麼近的地方。
比上次他睡覺摸到身邊來,更讓人難以接受。
馮森沉了一口,冷聲問:「你來幹嘛?看我笑話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打倒我馮森。」
阮青雉來了精神:「是嗎?」
她飛身下了樹,從樹下的暗影裡緩緩走出來,月光中,女孩身材勻稱修長,四肢纖細,身體比例極好。
阮青雉前幾天說升級了自己的戰衣。
過往的三個洞面罩已經退役了。
這次她穿著黑色緊身作戰服,面部三角巾,眼罩以及一頂黑色帽子,這頂帽子裡面做了機關,必要時可以是一件武器。
隻是阮青雉不知道的是,這套作戰衣放大了她身材優點。
馮森看著女人,眯起眼睛。
喉結下意識滾了滾。
阮青雉踩在地上的腳步很輕,像一隻優雅的貓站在男人面前,眼罩下的眉頭微挑:「你說沒有任何人會打倒你是嗎?」
話落,她揚起手扇了馮森一巴掌。
這一下,用上了全力。
因為太突然了,馮森來不及做出反應,整個人就被打倒在地上,半張臉疼到麻木,耳邊的嘶鳴斷斷續續。
倒下的兩三秒裡,他的意識是有些模糊的。
馮森撐起上半身,擡手剛碰了下臉,面部神經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疼。
眼睛腫了。
嘴裡的血腥味一股股湧出。
阮青雉立在那,垂眸看了他一眼,擺弄自己手中的木闆:「不是說任何人都打不倒你嗎?馮營長?」
馮森咬著牙,搖搖晃晃站起來:「阮青……」
話音落下,阮青雉把木闆從右手交換到左手,揚起手對準男人另一半好臉用力抽下去。
這次,馮森也沒躲開。
噗通一聲。
他再次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
馮森仰面躺下,視線裡漸漸模樣,染上了一層鮮紅,他費力地轉了下脖子,看向身邊的姑娘:「你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阮青雉雙手環在身前:「你當初把我的臉掐成那個樣子,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馮森冷笑:「可你上次不是已經打過了嗎?」
「NONONO!」
小姑娘晃了晃手指:「上次教訓你,是因為你看我的眼神,讓我很不喜歡,和這次不一樣。」
「馮營長可能還不了解,我呢,向來有仇必報,可我不在乎什麼時候報!有些時候看準時機才是最重要的,晚一點,你就離開盛陽了,早一點,就達不到落井下石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