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幹就完了
許久,小姑娘才睜開眼,扭頭看向謝芳菲的第一句話就是:「三個月,隻要三個月我就能治好你的病,所以嫂子不要再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先養好身體,這樣以後懷孕了,懷孕期間才會保證寶寶獲得充足的營養。」
謝芳菲捂著兇口,徹底鬆了一口氣:「我會的,我一定會養好身體的。」
阮青雉跟她治療方案:「這兩天我就把葯給你配出來,先喝半個月,看看經期期間,鼻衄的癥狀有沒有減輕,除了喝湯藥,還要配合針灸的治療,兩天一次你記得過來找我,另外,嫂子也有點營養不了,脾胃虛寒,經常拉肚子對吧?」
謝芳菲連忙點頭:「對,吃點東西就拉肚子。」
阮青雉:「沒事,這些我都會給你調理好的,包括你臉上這些黃褐斑……」
說著,小姑娘湊近她的臉。
謝芳菲有些不好意思,縮著脖子往後躲了下。
阮青雉見狀,紅唇輕勾:「這些斑都是肝氣橫郁,脾健失有運導緻的,很好調理,最多半年就會還你一個光溜溜的臉蛋。」
謝芳菲笑了:「那太好了。」
張秀娟在旁邊說:「弟妹,你看我需要調理不?」
阮青雉聞言,抓著她的手腕摸了下,摸著摸著她便笑出了聲:「嫂子,我真應該讓葉老先生過來把一把你的脈,我從來都沒有摸過這麼健康的脈象,嫂子,你身體這麼好,是有什麼特殊的竅門嗎?」
張秀娟挪到炕邊,找到自己的鞋穿上,嗓音有些飄高:「用啥竅門啊,記住一樣就行,那就是不服就幹,幹就完了!」
話音剛落下,左新程挑著門簾,探頭進來:「要幹誰啊?」
張秀娟沒好氣地回他:「幹你!」
他進屋第一眼就是看向自家媳婦兒,問完這句話,他擡腳一步來到張秀娟身邊,擡起那隻好手,捏了把媳婦兒的臉蛋子,笑道:「我媳婦兒這大嗓門,隔著二裡地都能聽見,一天到晚幹這個幹那個,還想幹你家男人!你咋這麼可愛呢!你幹得過嗎……」
被誇可愛的張秀娟一把推開男人,嫌棄道:「去去去,滾一邊去!」
雖然嘴上嫌棄,但臉上是掛著笑的。
左新程踉蹌了好幾步,後背撞到牆上,笑罵著:「傻老娘們,你是真虎啊!」
阮青雉在一旁想笑不敢笑。
張秀娟懶得搭理他,給他派任務:「咱家裡還有一張五斤肉票,你拿著,再拿點錢去東大集那邊買二十斤豬肉,多買點也行,下午我們包餃子,晚上過來吃飯的人還不少呢,是不是弟妹?」
阮青雉點頭:「嗯。」
然後擺著手指算起來:「咱們兩家就八個人了,還有馬大嫂一家四口呢,老首長,年年,葉老先生,謝嫂子,看樣子得放三個桌子了。」
張秀娟趕緊張羅:「現在就得抓緊時間包了,要不來不及了。」
她催促左新程:「你還在這愣著!快去拿錢買肉啊。」
阮青雉連忙站起來,把這個活攔下來:「嫂子,左大哥受傷了不方便,還是我去吧,我騎三輪車去。」
張秀娟猶豫了下,又換了個方案:「那你和大郎一起去,讓大郎騎車子帶你。」
「也行。」
張秀娟:「我去給你拿肉票和錢。」
小姑娘拒絕:「不用,我這有錢。」
「那把肉票拿著。」
兩人說著話,一起往外面走。
左新程緊緊跟在媳婦兒身後,隨時等待任務。
一時之間,屋子裡,隻剩下謝芳菲一個人,她抿抿唇,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身邊。
這時,門簾再次晃動。
張秀娟單手挑起門簾,一隻腳站在屋裡,一隻腳站在門檻外,側身看著她,扯嗓門喊:「謝芳菲呀,你屁股粘在炕上了,起不來了是吧,沒看見我們都火燒眉毛了啊,你還能在這四平八穩地坐著,趕緊起來去我家院裡薅兩顆大白菜洗了切了啊,這事還要我告訴你,你頭一天來家屬院啊,裝什麼見外啊!你過來要孩子那會兒你怎麼不見外啊。」
「張秀娟!」
謝芳菲又氣又羞,氣她哪壺不開提哪壺,起身擡手去拍她。
張秀娟笑著躲出去,嘴裡還說:「你還能打到我?」
謝芳菲氣呼呼站在門口,看著她出了院子。
她把錦被給阮青雉收到櫃子裡,轉身拿著盆到張秀娟的菜園裡拔大白菜,衚衕口還能傳來她的大嗓門:「不著急啊,你倆慢點,還有你啊,別亂買東西,買了肉就回來,別花錢大手大腳的。」
阮青雉軟軟的嗓音裡染著笑:「知道了嫂子。」
謝芳菲聽著這些,嘴角勾了勾。
……
沈戰梧從部隊裡出來,腳步忽然一頓。
周月年問:「怎麼了團長?」
男人轉身往回走:「有東西落在辦公室裡了,我回去拿一下……」
「團長,讓我去取吧。」
沈戰梧沉聲:「一個軍綠色的包,掛在了衣架上。」
「好,我知道了。」
周月年說完,擡腿跑進部隊。
沈戰梧站在原地,神色漸漸沉下,視線朝西側樹後飛快掃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地轉身,選擇從堤壩上繞路回家。
當走到一處無人之地時,從他身後伸出一隻手搭在他肩頭。
男人早有防備,目光倏然冷冽,擡手抓住那人的手用力一掰,然後腰身微微俯下,身後的那人便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沈戰梧的過肩摔,甩在了面前。
「哎呦——!」
從那人緊咬的牙關裡,溢出一聲長長的悶哼。
那人倒在地上,疼到扭曲,隻覺得身上每一塊骨頭都像斷了一樣!
沈戰梧身姿挺拔地立在那,垂眸看了眼。
隨即挑眉:「馮營長?」
疼到抽筋的馮營長沉默不語:「……」
你們兩口子……
不愧是兩口子,下手都這麼狠!
沈戰梧舌尖頂了頂腮角:「馮營長什麼時候喜歡開始跟蹤人了?」
馮森起身坐起來,見帽子掉在沈戰梧的腳邊,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然後伸手要把帽子撿回來。
隻是手指剛碰到帽子,就被一隻指骨分明的手撿走。
馮森仰起頭,看向沈戰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