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老弟,你還得練!
阮青雉拉下半張臉的面罩,露出嫣紅的唇。
女人唇邊溢出一抹肆意的笑:「我叫十三,應該有所耳聞吧,遇到我算你們榮幸,至於恩怨嘛,的確沒有,但你們出老千坑我這個傻哥哥,那我就得管一管了。」
陳老大眯起眼睛:「你是怎麼識破我出老千的?」
阮青雉把繩子扔過去:「你自己把自己綁起來,我就告訴你。」
陳老大腮角鼓起:「……」
但事已至此,跑肯定是跑不掉了。
自己綁自己,還能少遭點罪。
男人坐下來先把自己的雙腳綁住,阮青雉見狀,從桌子上跳下來,順便摸起一副牌,來到他面前遞過去:「洗牌。」
陳老大看看她,聽話地洗了幾遍牌。
阮青雉趁著他洗白的功夫,說道:「我們來比大小。」
話落,陳老大把牌在地上一抹。
小姑娘挑眉:「我先來。」
陳老大點頭:「嗯。」
阮青雉手指在牌面上晃了晃,最後點中了其中一張牌。
男人臉色變了變:「……!」
怎麼可能!
居然有人能識破他出老千的手段。
傅裕好奇地抽出那張牌,反過來看一眼,是大王。
是牌裡最大的一個。
陳老大不信邪:「再來!」
他再次洗牌,再次讓阮青雉選大小,答案還是一樣的,選中了最大的那副牌。
陳老大眉頭死死擰著。
阮青雉拿過牌,在手裡倒騰了兩下,在地上滑開,用眼神示意男人選牌。
陳老大看著面前這副牌。
神色有些猶豫。
最後抽出一張牌,轉過發現是個六。
阮青雉笑了聲,把面罩重新拉起來擋住臉,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現在願賭服輸了吧。」
陳老大沉眸盯著面前的牌:「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傅裕用繩子把他捆起來。
然後拽到牌桌旁,和其他人一樣,用力將男人摁在椅子上,繼續用繩子左三道右三道捆緊:「好了,大功告成。」
傅裕拍拍手上的灰塵,盤腿坐在牌桌上,看著周圍八個人,拿著棍子像敲木魚一樣在他們幾人腦袋上敲了幾下,他嘚瑟道:「想不到吧,你們也有今天!敢騙我的錢?還想要綁架勒索我!?一個個想得真美!」
說著,他又開始敲木頭。
阮青雉走過去,開始給他們搜身。
從裡面翻出一些錢。
她扔給傅裕:「這是賭博的髒錢,收好了。」
阮青雉還把剛才贏的錢也給了他:「一會兒去樓下找巡邏的公安,交給他們處理,不是騙你一萬塊錢麼,加上今天我還給你的,你就有一萬一了。」
傅裕興奮地搓搓手。
終於不用過苦日子了。
阮青雉看他這副樣子,偷偷笑了笑,等明天她就叫何廠長把這筆錢收上來。
她無意間看見窗台上有一瓶英雄的鋼筆水。
阮青雉拿過來,用手指沾著鋼筆水,在幾人臉上寫下十三兩個字。
傅裕好奇道:「這是幹什麼?」
「這叫工作留痕!別人一看,就知道傳聞中的十三女俠來過了。」
傅裕拉長音哦了一聲。
寫到陳老大時,他忽然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是問剛才比大小的事。
阮青雉沒直接告訴他:「以後在裡面有大把的時間去思考!順便再送你一個獨門絕技。」
她放下鋼筆水,拿起一副牌。
隨意在手裡切了幾下,兩根修長瑩白的手指夾起第一張,並未看牌面,而是直接展示給男人看。
阮青雉輕聲道:「紅桃A。」
她把牌放回原位,再次舉起,原本的紅桃A赫然變成了黑桃1O。
陳老大瞬間瞪大了眼睛:「這……」
「這怎麼可能!!」
阮青雉見他不信,再次放下牌拿起牌。
還是同一張牌。
但已經從黑桃10變成了方片5!!
陳老大:「……」
阮青雉收了牌:「老弟,你還得練。」
陳老大:「……」
阮青雉和傅裕離開,兩人到了樓下。
她雙手環在身前,問道:「我今天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怎麼感謝我呀?」
傅裕遲疑道:「給你買零食?」
阮青雉翻了個白眼。
傅裕:「那給你錢?」
阮青雉搖搖頭:「我幫了你,你是不是就應該幫我?」
傅裕用力點頭。
阮青雉為難道:「萬一你不願意幫我呢?」
男人立刻豎起手指:「我傅裕發誓,無論十三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會赴湯蹈火,兩肋插刀,要是出爾反爾,我就是豬!」
小姑娘打了個響指:「很好!最近殺人案聽說了嗎?」
傅裕眼睛一亮:「你要帶我去抓殺人兇手?天吶,我也能跟著你懲惡揚善了!要是我爸爸媽媽知道,他們肯定會為我驕傲的。」
地主家的傻兒子……
阮青雉在心裡嘟囔了一句:「不是抓兇手,是扮魚餌,你不是會男扮女裝嘛,這段時間在傍晚的時候,你穿上女裝在這一片區域逛,最好穿得暴露點,再做作點。」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盛陽地圖。
在道西鋼廠附近劃了下。
傅裕聽完,表情跟吃屎了一樣:「啊……?不要……」
阮青雉瞪眼,指著他:「你不幹,你就是豬,這是你自己發的誓。」
傅裕:「……」
他看了眼地圖:「那為啥是這裡呀?」
阮青雉跟他分析:「兇手一共作案三次,第一次將受害人拋屍在軍區十公裡外,惡意挑釁,說明他第一次作案是帶著某種目的的,第二次他直接在鋼廠後面稻田裡作案,第三次依舊拋屍在東區。」
「根據動能守恆分析,他所處的位置極有可能是在鋼廠附近。」
傅裕搖頭:「聽不懂。」
阮青雉氣得閉了閉眼,把地圖合起來:「最近你就在鋼廠附近釣魚吧,放心我會在暗處保護你。」
傅裕深吸一口氣:「好吧!為了你,我兩肋插刀!」
阮青雉:「那我先走了,你去找巡邏公安把樓上的人處理了。」
「好。」
阮青雉轉身踏入夜色中。
隻是她沒想到,回家屬院的路上,在某個衚衕口和關震邦遇上了。
他坐在角落裡抽煙,一點動靜都沒有。
「什麼人?」
阮青雉剛走出來,就被他警惕的嗓音嚇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