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她夢到了母親下落關鍵信息
這懷孕也實在太消耗精力了,稍微再多消耗一些情緒,竟然就有這麼大的反應……
舒楹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能輕視。
畢竟上次懷陽陽和月月兩胞胎的時候,就把她折騰的夠嗆,懷孕以後身體裡的激素瘋狂的紊亂,激素增長。
她光是調節情緒就需要很強的自控能力,更別說這些失控的激素,還極有可能在她身體裡多長出腫瘤和結節,想著就讓人頭疼。
現在懷著三胞胎,更加不能放鬆。
還是去空間裡泡個靈泉更放心一些。
舒楹關好了門,乾脆直接進入空間,用燒熱的靈泉水泡了個靈泉版的溫泉。
進去前還不忘在水裡放了些凝神靜氣的藥材。
這些藥材也全都是精靈泉水澆灌長大的,藥性和品質都是極佳。
有了這些,也算是溫泉葯浴了。
溫泉泡完,從空間裡出來的那一刻,舒楹明顯感覺身體比之前輕鬆多了。
也不知是不是靈泉水的緣故,她感覺自己的眼神都清明了,那股像被火灼燒一般的焦慮感也消失了。
本來被謝明珠安慰了一番後,就已經好了大半,這下算是將她身上的躁鬱之氣全部清了個乾淨。
就好像之前口渴時猛地灌下一杯清涼的靈泉水時的感覺,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格外舒暢,整個人又恢復了從前的平靜。
其實舒楹之前就發現,靈泉對她的影響還是蠻大的,卻沒想到竟然還對情緒有這麼大的功效。
而且上次她懷陽陽和月月的時候,孕期反應還是挺大的,上一胎的這個時候,早就該腰疼腿酸各種難受、聞到各種味道都反胃噁心了。
但這次直到現在她都沒什麼孕期反應。
除了剛剛情緒太激動導緻面色差之外,基本沒有什麼其他影響。
要知道,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這次懷的可是三胞胎。
居然還沒上次兩胎那麼折騰人。
如果是這樣……舒楹有種預感。
這一次,可能不會像之前生陽陽和月月時那麼艱難了。
舒楹再次由衷的感嘆。
這靈泉水果然是個好東西啊!
之後的整整一個下午,舒楹情緒一直平穩的很。
謝明珠說的對,她現在焦慮也沒什麼用,倒不如耐心等待爸爸的消息,等聯繫到爸爸,他們父女二人再想辦法一起尋找媽媽。
否則她也是瞎著急。
一個下午好吃好喝好睡,舒楹的氣色又養了回去,晚飯時,謝明珠看了,安心多了。
當晚,舒楹又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似乎是個透明的、看不見的人,伸出手都看不見自己的手指。
她漫無目的在周圍逛了一圈,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似乎是個村子,到處都是泥牆茅草頂和山石牆面茅草頂。
看起來這個村子不怎麼富裕。
舒楹隨手推開一扇門,剛走進屋,就看見一個女人正渾身僵直的躺在一個草垛上。
她似乎並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她身上有幾處明顯的傷口,不知是怎麼造成的,衣服都被劃的破破爛爛,已經發黑幹掉的血跡附著在布料上,將裂縫撐開。
讓舒楹能清晰的看見裡面有些潰爛流膿的傷口。
舒楹嚇了一跳。
這人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她下意識想進屋找醫療用品,給對方包紮一下傷口,然而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
桌子上隻有兩隻破口的碗,櫃子裡除了幾件破衣服和舊被褥之外,再無其他。
舒楹正著急時,忽然發覺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她一轉頭,正對上一張努力和藹笑著的臉。
舒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草垛上躺著的女人,竟然是她媽媽!
她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根本看不見的手,又看看媽媽。
「媽,你能看見我?」
媽媽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她。
舒楹幾乎瞬間確定,眼淚剎那間就流了下來,撲過去努力想抱住媽媽。
「媽,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這個地方是哪裡啊,你告訴我,告訴我我找人救你!」
舒楹邊說邊撲過去,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抱住媽媽。
下一秒,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力,托著她,將她往媽媽相反的屋外方向推。
舒楹眼見著自己被越推越遠,害怕擔憂的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媽媽,我不要走,媽媽——」
最後停留的時刻,她看見媽媽努力笑著朝她揮手告別。
就好像,她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一樣,想給他留下最後一面最好的印象。
「不——!!!」
黑暗中,舒楹猛地坐起身。
下一秒,檯燈緊跟著亮起。
謝執硯擔憂地注視著她,輕輕摟住她的肩膀。
「楹楹,做噩夢了?」
舒楹不敢鬆懈,拚命的回想剛剛那個夢。
她最開始在外面飄著的時候,看見那類似於村子的房屋後面,隱約有一座又一座連綿遠山。
而那些用石塊壘牆的人家,所用的石塊也基本都是山石。
所以說……那裡應該是個相對閉塞的山村。
除了山和房子,她隱約中好像還聽到了什麼聲音。
可不知為何,她一下子根本想不起來那聲音的具體內容。
舒楹焦急的抱住腦袋,冷汗一顆接一顆向下滾。
「到底是什麼聲音,快想起來啊……」
她喃喃自語。
謝執硯一時不敢打擾她,卻又實在擔心,趕緊下床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櫃上預備著。
見她滿頭滿身的冷汗,脖頸處的睡衣都被打濕了,他又一言不發的起身去櫃子裡拿了一套新的,同時趕緊去浴室裡打了一盆溫熱的水,連同臉盆架一起端到了床邊。
而後他坐在了舒楹那一側的床沿上,將人攬進懷裡,一下一下輕撫她的脊背。
「不著急,慢慢想……」
他沒有問舒楹為什麼這麼篤定夢是真的,隻是盡自己所能的在一旁引導。
「楹楹,可以告訴我你看到的是什麼地方嗎,是工廠嗎?是不是工廠裡機械的聲音?」
舒楹搖搖頭,從回憶的死胡同裡暫時脫離出來。
「不是工廠,是村子。」
「村子……那是農忙的聲音嗎?鋤頭鋤地,或是牛拉著耙犁?」
舒楹沒有回答,隻是仍舊皺著眉,像是不確定。
謝執硯繼續提供更多的可能。
「村子附近有什麼設施嗎?有沒有發電站?是發電站的聲音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