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舒楹改嫁竹馬,謝執硯就成了一場笑話
王強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言語中也帶著幾分自責:「我們就是在老家裡辦了酒席,我剛結婚一年就去了前線,這都已經過去四年了,我們連孩子都沒有,她一個人守在家裡辛苦,我倒也沒有怪她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她再嫁的那個男人對她好不好。」
前線的情況艱苦,本來就不能時時聯繫家裡,整整四年的時間沒有音信,姑娘家的大好年華總共就那麼幾年,他沒有理由讓人家一直等他。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以後總歸還會遇到合適的,這兩天你好好休息休息,回去陪陪父母也好。」
祁澤城沒敢再深說,人家夫妻有感情的還會改嫁,萬一……舒楹已經嫁給了她的青梅竹馬賀桉!
現在謝執硯的深情就成了一場笑話。
謝執硯語重心長,話裡也帶了幾分柔和:「要是放心不下,就回去看看,總歸要跟人家說聲對不起,可是日子還得繼續往前過,打起精神來。」
他沒再多說,隻去了上級領導的辦公室。
「你來單位裡這麼些年,除了上次你回去結婚,還沒怎麼請過假,雖然你的情況確實特殊,但我也隻能表示理解,最多三天的時間你就要回來,接下來的保密任務非常緊急,需要你親自去執行。」
謝執硯剛從前線回來,原本是應該安排一段休息的時間的,可是任務緊急,能用的人又不多,隻能再辛苦辛苦他。
謝執硯的神情凝重,現在還不知道舒楹在什麼地方,回去的路上也要耽誤一段時間,三天未免太過倉促。
「領導,我能明白,可是三天的時間……」
「執硯啊,你要先明白你的職責,你夫人的事情確實有些棘手,可是在咱們這個單位的,哪個不是舍小家為大家?你從前沒有犯過這樣的糊塗,出於我個人的情感我是理解你的,等這次的任務回來,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休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謝執硯點了點頭:「明白。」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夠早點找到舒楹,隻是現在家裡的情況還不清楚,他現在過去火車站買票,夠嗆能夠買到今天的。
他迅速的規劃好了時間,隻能先過去碰碰運氣,一切都得找到舒楹之後再重新做打算。
「你臨時的通行證我已經給你開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謝執硯輕吸了一口氣,雙手接過了通行證,他的行李很簡單,隻有兩身換洗的衣服,又多帶了一些錢。
祁澤城瞧著他的架勢,就清楚他是打定了主意。
「也不知道怎麼就有這麼個牛脾氣!你看看你的繃帶又開始滲血了,別到時候沒找著人你自己先暈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三天,還要自己給自己找事,都不知道要說你什麼好了。」
謝執硯從包裡拿出了消炎藥,解開了繃帶,簡單的清理了上面的血漬。
「都是些小傷,不礙事,留給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我得抓緊了。」
「我看你是為了她,不要你這條小命了。」祁澤城明白攔不住,順手接過了他的行李,「其他的就別說了,我送你去火車站,等人找到了別忘了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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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窗簾是緊拉著的,舒楹醒來就稍微拉開了一個縫隙,外面有陽光灑了進來。
昨天晚上睡得很沉,舒楹早早地醒了過來,看到四周擺設的時候,還恍惚以為是在自己的家裡。
她太陽穴隱隱有些脹痛,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月月從外面看見開門進來。
「媽媽,你是又頭疼了嗎?我去幫你拿葯。」
她紮著兩個小丸子頭,上面的碎頭髮隨著她跑步的動作也不停動。
舒楹一隻手捏了捏她圓乎乎的小臉:「謝謝寶貝,媽媽就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沉了,休息一會就沒事了,不用吃藥的。」
陽陽放下了手裡的玩具,踩在椅子上給舒楹倒了一杯水過來,他奶聲奶氣道:「媽媽辛苦了,喝杯水吧,喝了水頭就不疼了。」
舒楹心裡彷彿被陽光填滿,她把兩個孩子擁在了懷裡:「謝謝寶貝們,你們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怎麼也不喊醒媽媽,剛剛你們在做什麼?」
月月摟著舒楹的脖子在她的臉上輕輕親了一口,又指著桌子上的畫紙道:「媽媽,剛剛我和哥哥在畫畫,我畫了一個爸爸。」
舒楹順著她指的視線看了過去,桌子上放著五顏六色的畫筆,幾張零落的白色卡紙上面是兩個小傢夥的作品。
月月黑色的畫筆畫了一個單調的小人,隻有零星的幾筆線條勾勒,不過神韻抓的很準,隱約能夠看得出幾分謝執硯的影子。
像月月這麼大的年紀,線條能夠畫的這麼流暢,應該是有幾分藝術上的天分的。
「媽媽你看我畫的像不像,我是照著家裡爸爸的那張照片畫的,我還給爸爸加了一些頭髮呢,他的頭髮好短,我看別的小朋友的爸爸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小跑著把那張畫從桌子上拿了下來,如視珍寶的遞給了舒楹。
舒楹被月月一副等待著誇獎的模樣給逗笑,她拿起了旁邊的梳子,重新給她梳漂亮的髮型。
不等的她說話,陽陽就兇狠狠地奪過了月月手裡的那張畫像:「不許畫這個臭叔叔,他才不是我們的爸爸,我們兩個從小就沒有爸爸,是媽媽一個人辛苦把我們養大的。」
舒楹愣住,拿起了旁邊帶著紅色花朵的皮筋,紮到月月頭上,又把陽陽抱進了懷裡,細聲詢問:
「陽陽,媽媽從來沒有和你說過這樣的話,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你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了什麼?」
陽陽紅撲撲的一張小臉,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難過,他圓圓的眼睛瞪著的時候就顯得更大了。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隻知道爸爸是壞爸爸,我不喜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