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替嫁戰王後,神妃攜帶空間去流放

第857章 好官登場

  顏如玉和霍長鶴在車裡看熱鬧,小暖爐熱烘烘,還有香噴噴的栗子和軟軟的靠枕。

  霍長鶴給她倒杯奶茶,她捧在手裡,看著冰天雪裡的沈懷信,掛著兩個大黑眼圈,正對著趙捕快,馬上就要壓不住火氣。

  顏如玉抿一口奶茶:「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自己作死,說得的就是他了。」

  若是好好當個護城軍,護衛百姓,手握兵權,又有祖上的功勞,他就算躺,也躺贏大多數人,可他不,非要和霍長鶴對著幹,一較高下。

  甚至不惜殺害同軍兄弟,讓手下殺害百姓,這次更過分,收買外族人,殺害同胞,搶奪官糧倉庫,簡首是罪不容誅。

  霍長鶴冷笑:「他祖父若是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掀棺材闆。」

  顏如玉嗤一聲:「別說他祖父,祖宗十八代都不想放過他。」

  兩人正聊,外面的局勢己經十分緊張,刺史府的捕快和沈府的府兵劍拔弩張。

  趙捕快捏著公文:「沈城使,您這是什麼意思?」

  沈懷信看都不看他的公文一眼:「呵,別說你一個小小捕快拿著張破紙,就算是姓曹的親自來,站在我面前,他也不敢把我如之何。」

  「哼,沈城使,國有國法,殺人必須償命,那個外族人該死!你派人劫獄,把他劫走,不知你究竟意欲何為?」

  沈懷信怒喝打斷:「放肆!本使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捕快審問?你有何證據?本使派人劫獄,你敢胡說,本使可不敢聽!」

  「證據當然有!」趙捕快大聲,環視西周,「本想給沈城使留幾分面子,可你自己不要,那就莫要怪卑職了。」

  「來人!」趙捕快大喝一聲,周圍的人都張望,就見從沈府側門方面,有兩個衙役走來,他們手裡還拖著一樣什麼東西。

  沈懷信也納悶,一個小小捕快,如此大膽,如此篤定,究竟憑什麼?

  莫不是手下人大意,留下什麼東西了?

  轉念一想又不對,他們著黑衣,帶普通鋼刀,沒有一點與護城軍有關的東西,即便落下什麼,也是無用的東西。

  此時,驚呼聲起,膽子小的圍觀者把臉別過去。

  沈懷信回神,凝眸看被衙役拖進來的,眸子微睜。

  那不是別的,正是自己的手下——手下的屍首。

  沈懷信腦子有點懵,屍首?怎麼會是屍首?就算是屍首,也該是衙門衙役的屍首,怎麼會是他的人?

  沈懷信不解,目光迅速在屍首上一掠,見屍首的緻命傷是在喉嚨處,傷口小而深,可見殺人者身手極佳。

  他心頭微跳,刺史府的捕快們,有這麼好的劍法嗎?

  不過,還讓他疑惑的是,除卻咽喉處的傷之外,屍首上還有好幾處其它的傷口,與咽喉處不同的是,其它部位的傷是刀傷。

  部位不盡相同,但大都不是緻命傷。

  這就是很奇怪——明明己經一劍緻命,又怎麼還會多挨那麼多刀?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顏如玉見沈懷信低頭不語,像是愣神不解的樣子,低聲笑道:「在那屍首上紮了幾刀?」

  霍長鶴沒擡眼看外邊:「記不清了,那一劍是暗衛殺的,之後我們把屍首帶出大牢,到沈府附近開始淋漓製造血跡,但天氣太冷,血一會兒就凍上,銀錠隻好多紮幾刀。」

  「沈懷信這會八成更納悶。」

  「隨便他去想。」

  沈懷信壓根沒想出來,在看到屍首是他的手下之後,腦子就有些亂了。

  「沈城使,這是你府上的人,是你的手下吧?」趙捕快問,「可別說不是,我親眼見過,他跟在你身邊。」

  人群中也有人小聲嘀咕:「沒錯,瞧著眼熟,確實是沈城使身邊的。」

  沈懷信此時隻能咬緊牙關:「還有何證據?隻憑你們覺得,憑他臉熟?」

  趙捕快冷笑,招招手,身後衙役把一柄鋼刀拿上來,還有一塊腰牌。

  「這兩樣,夠嗎?」

  沈懷信眉心突突跳幾下:「呵,這麼明顯的東西,分明就是故意栽贓!」

  話音落,有人不以然為道:「沈城使此言,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顏如玉目光一掠,嘴角揚起:「曹刺史來了。」

  霍長鶴往外看一眼:「該是他表現的時候了,多少年,他估計就等這種能壓住沈懷信的時刻。」

  顏如玉抿口茶,接著看戲。

  曹刺史從轎裡下來,顏如玉瞧見也不由得微微睜了睜眼。

  曹刺史身材雖胖,但一向注意形象穿著,平時無論穿服還是常服,都是一絲不苟。

  但今日……他沒穿官服,穿了件藍色錦袍,但隻穿了一邊袖子,另一光從肩膀處就褪下來,袖管塞在腰側。

  那條沒穿進袖子的手臂,打著繃帶吊在脖子上,繃帶上都滲出血來,可見傷勢不輕。

  他的臉色慘白,沒了血色,嘴唇也是灰白的,整個人就像被抽走精氣神,生命力都消失了。

  但他仍舊頑強挺立,提著一口氣在強撐。

  這就像一棵己經中心幹掉的樹,隻剩下外殼外皮,還要挺立在風雨中,就是不肯倒下。

  百姓從未見過這樣的曹刺史,沈懷信也沒見過,瞬時間,現場一片寂靜。

  鴉雀無聲。

  顏如玉輕嘆一口氣:「這……妙啊。」

  霍長鶴也看一眼,差點綳不住笑:「他也太能演了,的確受了刀,我昨日給了他葯,如果好好上藥,昨天晚上就該不出血了。」

  顏如玉笑而不語。

  曹刺史一見眾人反應,就知道這把賭贏了。

  他想笑,無數次提醒自己忍住,還得忍著不舔嘴唇——唇上抹了他老婆的膏脂,也不知道是什麼膏,反正抹上去嘴唇就變成這樣,看著極為虛弱。

  他很滿意,就是有點糊嘴。

  他慢步走到沈懷信面前,面對面。

  有百姓小聲驚訝問:「大人,您……怎麼受傷了?」

  曹刺史笑笑:「沒事,沒事,別擔心,一點小傷而己。」

  「對了,你們領了糧食沒有呀?年過得怎麼樣?有什麼難處沒有?」

  他笑眯眯的,和氣可親,還問了幾個關心百姓民生的問題。

  把愛民如子,不顧自己的好官形象,演繹到了極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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