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被抄家?醫妃搬空全京城

第483章 夜審

  不出片刻,孔夫人及孔文彥便被官兵控制住。

  躲在房間裡瑟瑟發抖的孔文蘭,也被官兵給揪了出來。

  就這樣,母子三人被官兵押回衙門接受審問,連孔府的下人也一併押了回去。

  與此同時,齊主簿奉命搜查孔府,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行動。

  卻意外解救出那些被孔文彥囚禁於此的無辜之人。

  這些可憐人當中,不僅有容貌姣好、風姿綽約的女子。

  還有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郎君,更有那模樣清秀可愛、惹人憐愛的稚童。

  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有的是皮外傷,有的是心理創傷。

  其中最慘的可憐人,當屬葉芷汐和趙鈺之前遇見的那名男子。

  他除了臉是完好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布滿了傷痕,連走路都成問題。

  看著無辜的受害者,趙鈺頓時勃然大怒,當場下令封查孔府,連夜審問孔夫人及其孔文彥等人。

  孔家人被捕,在現場湊熱鬧的群眾竊竊私語,議論聲此起彼伏。

  於是乎,這消息如同秋風卷落葉般,很快傳遍大街小巷,引來更多的人圍觀。

  公堂之上燈火通明,衙門口人頭攢動,擠滿了前來瞧熱鬧的普通百姓。

  彼時,趙鈺面容冷峻地坐在主位上,眼神銳利地凝視著孔夫人,以及孔文彥和孔文蘭。

  他微微眯了眯眼,眼底寒光乍現,聲音冰冷地問道:

  「爾等故意縱火,私底下非法拘禁虐待他人,逼死良家女,你們可認罪?」

  「不認!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要認罪?」

  面對趙鈺的質問,孔夫人回答得斬釘截鐵,語氣不帶一絲猶豫之意。

  說話間,她猛地擡起頭,毫不畏懼地直視趙鈺的眼睛,心中更是憋足了一口氣。

  「我敬重您是王爺,將您奉為座上賓,待您禮數周全。

  但凡事都要講究個證據,您無憑無據,就命人將我們幾個孤兒寡母抓來審問。」

  說到這裡,孔夫人頓感有些口乾舌燥,語氣稍稍停頓了下。

  她心懷怨氣地凝視著趙鈺,眼眸裡閃過一絲怨毒之色,繼續說道:

  「在此,我鬥膽想請教一下王爺,是不是我們哪裡做的不好,不小心得罪了您。

  才會讓您在我夫君離世後,不依不饒地欺淩我們這些孤兒寡婦?」

  孔夫人說的這番話,瞬間將矛頭指向趙鈺,暗罵他是是一個心兇狹隘之人。

  「欺負?」趙鈺神情輕蔑地輕笑一聲,玩味地咀嚼這句話。

  「怎麼,你是覺得構陷本王,就可以逃避罪責,妄圖掩蓋你們所犯下的罪行嗎?」

  趙鈺的嗓音冷酷淡漠,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令人不敢造次。

  當孔夫人對上趙鈺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眸時,她的心臟突然像是受到重擊般猛地跳動起來。

  緊接著,一股強烈的恐懼感瞬間湧上心頭,讓她有種被人用鈍刀淩遲的錯覺。

  孔夫人急忙收回目光,垂著腦袋暗自攥緊拳頭,努力剋制住內心的恐慌。

  她緊張地咽了咽唾沫,故作鎮定地說道:「民婦不知王爺在說什麼。

  若今晚王爺執意不肯放我們歸家,我的娘家人必定會去京城告禦狀,懇請皇上主持公道。」

  然而,孔夫人這番看似強硬的言辭,卻難以掩蓋其內心深處的不安和恐懼。

  「呵呵......」

  一旁的葉芷汐聽到孔夫人不切實際的話語,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眼神戲謔地注視著早已慌了心神的孔夫人:「告禦狀?請皇上主持公道?」

  孔夫人真逗,這是她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她身為一介布衣,又是罪臣之妻。

  敢問她何德何能,讓狗皇帝親自給她主持公道?

  該說不說,她想的倒是挺樂觀的,當真以為整個地球都圍繞著她轉嗎?

  葉芷汐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眸裡流露出一絲輕蔑與不屑之意。

  她語氣淡漠地說道:「怎麼,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還想拉著九族一起給你陪葬嗎?」

  「我......」

  孔夫人試圖替自己辯解,卻被葉芷汐強行閉麥,搶了她的話語權。

  「在說了,此地離京城數千裡,山路崎嶇,路途遙遠。

  興許還沒等你們走到京城告禦狀呢,就一個不小心死在路上了。

  要知道,我們從京城一路走來,路上可沒少碰到兇悍的馬賊土匪,劫殺過路的商人旅客。

  若不是王爺武功高強,威名在外,在座的各位恐怕都沒機會見到我們。」

  葉芷汐的一番話,瞬間堵得孔夫人啞口無言,心跳如雷,額頭上更是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但她深知此刻不能露怯慌張,讓外人看出她其實是一隻紙老虎。

  畢竟她還要保護兩個子女,得把腰桿給挺直了,才不會讓人輕易欺負了去。

  思及此,孔夫人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再次將髒水潑回去。

  「你們早就料到我們不會安全抵達京城,便趁著我夫君已故,欺負我們孤兒寡婦嗎?」

  現如今,她的夫君已死,夫家又沒一個可靠中用的人。

  她現在唯一的最大依仗,就隻有跟她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弟弟了。

  隻要她堅持拖到她的親弟弟來,萬事皆有轉機的機會。

  葉芷汐美目微眯,那雙犀利的漂亮眼眸,彷彿能洞悉孔夫人心裡打的如意小算盤。

  嘖嘖,這一家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不過,能親眼目睹他人滿心期待的希望,在剎那間灰飛煙滅,倒也是一件頗為有趣之事。

  葉芷汐轉頭跟趙鈺對視了一眼,兩人彼此交換了眼神。

  緊接著,趙鈺面色陰沉地對著一旁的齊主簿吩咐道:「把人給我帶過來。」

  「是,王爺。」

  語畢,齊主簿挺直腰桿,中氣十足地喊了一嗓子。

  「來人,速速將錢老爺帶上來!」

  聽到這話,孔夫人心頭一震,忙不疊扭頭朝門口看去。

  隻見她寄予希望的親弟弟,此刻被人五花大綁,鼻青臉腫地走了進來。

  「舅舅!」孔家兄妹異口同聲地喊道。

  「大膽!見到王爺還不趕緊跪下?!」

  說話間,負責押送的衙役猛然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錢老爺的膝蓋窩處。

  這一腳用了八成的力氣,使得錢老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雙膝重重地跪倒在地。

  隻聽見「撲通」一聲悶響,錢老爺的臉色變了又變。

  孔夫人滿眼心疼地爬過去,仔細端詳著面目全非的錢老爺,心中的不祥預感愈發強烈。

  她皺了皺眉,語氣關懷地問道:「弟弟,是何人將你打傷成這樣?」

  莫不是他們私底下用強,故意將她弟弟打成重傷,好趁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面對親姐姐的關心,錢老爺面露羞愧之色,他口齒不清地說道:「姐,窩...窩對不住你們。」

  原來,錢老爺從衙門回去後,便趁著夜色倉促逃跑,沒來得及通知他姐姐一聲。

  原本他打算待抵達安全之地後,再想辦法接他姐姐一家人過來。

  豈料事與願違,他們一家人剛走到半路,就被人攔住了馬車,不由分說就給抓了回來。

  「舅舅,怎地隻有你一個人,舅母和表弟表妹他們呢?」

  孔文彥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不對勁,心裡話脫口而出,錢老爺的眼眸裡劃過一絲愧疚之色。

  畢竟,舅舅被人打成這副模樣,臉腫的像豬頭似的。

  想來手無縛雞之力的舅媽,以及表弟和表妹們,隻怕是兇多吉少了。

  這時,孔文蘭語氣擔憂地問道:「舅舅,舅母和表哥表妹他們沒有受傷吧?」

  她自幼便跟著表哥表妹們一起玩,感情自然比較深厚。

  現如今,她爹爹暴斃而亡,還背負罪名,家中族人早已捨棄了他們母子三人。

  隻有舅舅一家人對他們不離不棄,還像往常一樣對待他們,讓他們感受到了來自親人的溫暖。

  面對侄子侄女的關心,錢老爺的心中更加愧疚了。

  他暗罵自己是畜生,為了逃命,連跟他有半分血緣關係的親人都不顧。

  錢老爺扯了扯嘴角:「他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孔夫人還想在問些什麼,卻聽見齊主簿惱怒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放肆!公堂之上,豈是你們聊家常敘舊的地方?」

  得到趙鈺的允許,齊主簿怒視著錢老爺,冷聲質問道:

  「錢崇亮,你暗中派人指使喬振虎污衊王妃,用毒害死喬老爺子,你可知罪?」

  聽到這話,錢老爺心頭一顫,他急忙搖頭否認道:

  「窩沒有!窩是被冤枉的,窩沒有指使任何人,也沒有給別人下過毒。」

  齊主簿陰沉著臉,怒喝道:「在王爺面前,你還敢撒謊!」

  語畢,齊主簿收回目光,對衙役吩咐道:「來人!傳喬振虎上堂對峙!」

  「遵命!」兩名衙役應聲退下,去大牢押送喬振虎。

  見狀,錢老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整顆心哇涼哇涼的,有種天要塌下來的錯覺。

  與此同時,齊主簿嘴角掛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他似笑非笑地凝視著錢老爺,聲音低沉有力。

  「錢崇亮,舉頭三尺有神明,是時候為你做過的壞事付出代價了。」

  聽到這話,錢老爺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滿目震驚地看向齊主簿,心中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不知怎地,似有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莫非齊主簿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清正廉潔,剛正不阿,都是他偽裝出來的?

  他其實一直在暗中調查眾人的罪證。

  等待時機成熟之後,便將其一網打盡,從而藉助他人的落馬,來鋪平自己的陞官之路?

  想到這裡,錢老爺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劇烈,幾乎就要衝破兇腔蹦出來了。

  此時此刻,錢老爺頓感喉嚨乾澀無比,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感覺後背一陣陣發涼,似有一把無形的刀架在他的脖頸處。

  彷彿下一秒就能直取他的性命,讓他離開這個美麗的人世間,再也沒人記起。

  思緒間,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喬振虎被兩名衙役押了進來。

  隻見喬振虎神情獃滯,宛如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毫無生氣地跪倒在錢老爺身旁。

  他身上背負著兩項重罪——弒父和當街打死無辜流浪漢。

  正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經過趙鈺的審判,喬振虎最終被判以死刑,將於三個月後斬首示眾。

  隨著喬振虎的出現,錢老爺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畢竟他與喬振虎做過交易,如果喬振虎供出更多關於他的事情,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的喬振虎像一具行屍走肉的喪屍般,神情木訥地跪在地上。

  隻見他的眼睛如死潭般波瀾不驚,沒有一絲靈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鬼附體了呢。

  齊主簿看向趙鈺,在得到趙鈺的眼神指示後,才開始審問:「罪犯喬振虎,你可認得你身旁的這個人?」

  聽聞此言,喬振虎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動作僵硬而遲緩地轉動脖頸,朝著旁邊望去。

  一旁的喬老爺見狀,心中惶恐不安,趕忙低垂著頭顱,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見到這一幕,齊主簿面露慍色,語氣不善地呵斥道:

  「錢崇亮,把頭給本官擡起來!

  好讓他看個清楚,你究竟是不是他口中所說的那位所謂的貴人。」

  當喬振虎聽到『貴人』二字,像是觸發了某個機關,他的眼睛一下子突然有了亮光。

  喬振虎如遭雷擊般猛然扭過頭去,仔細打量著錢老爺數十秒鐘之久。

  須臾之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喬振虎突然間像發了狂的野狗般,張牙舞爪地對著錢老爺又打又罵,甚至還撲上去咬人。

  他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原來是你害的我,讓我變成冤死鬼,成為刀下亡魂。」

  面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皆驚得目瞪口呆。

  孔夫人率先回過神來,出聲呵斥道:「快放開我弟弟!不然我跟你拼了!」

  與此同時,孔文彥也連忙上前護住錢老爺:「你幹什麼?快撒手!不許欺負我舅舅!」

  然而,此時已陷入癲狂狀態的喬振虎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

  他憑藉一股蠻勁,硬生生地將孔夫人和孔文彥推搡開。

  孔文蘭哪裡見過這種撒潑的場面,嚇得瑟瑟發抖,杵在原地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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