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斷崖的話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房間裡都沒了聲音。
最後,還是她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你們為何突然問起二十年前的事?有她……消息了嗎?」
「沒有。」龍淺搖頭站了起來,「希望今晚的事情明王妃可以為我們保密。」
「待真的有了眉目,我會親自給你交代的。」
「我不會說的。」寧斷崖也下了床,「你能信任我,我已經很滿足了,萬事要小心!」
「你留下好好休息,不用送了。」龍淺扶著她,讓她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
「睡眠對人來說太重要了,睡不好吃多少都補不回來的,別胡思亂想。」
寧斷崖坐落,揉了揉眉心。
剛才龍淺給她把脈,也說過她脈象好,但火氣有些旺,是睡不好造成的。
董妃臨走之前都叮囑了幾句,讓她時刻將自己放在首位,養好身子。
「明王妃當真天天夢魘嗎?做的可都是同一個夢?」袁飛靜看著她皺起的眉心,輕聲問道。
她也不知為何這麼問,或許是覺得童揚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過來尋寧斷崖。
寧斷崖自己也說了,她可是唯一一個背叛了童揚天還能活下來的人。
童揚天是真的殺不了她,還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才不動手,誰知道呢?
「都是同一個夢。」寧斷崖接過玥兒給她倒的茶水,喝了一口。
她對龍淺等人,早就沒了防備。
寧斷崖喝了茶,放下杯子,繼續說道:「夢裡,她說要佔用我的身子。」
「她還說她可以和明王生孩子,我的孩子不配生下來,夢境很真實,每一回我都覺得就像真的經歷過一樣。」
「明明已經說服自己說這都是假的,可一旦入夢就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
「這幾天要不是王爺趕回來相陪,屢屢將我從夢境裡帶出來,我身體估計已經吃不消了。」
「白天有母妃相陪,心總能安定些,可一到晚上就……」她無奈低頭,用手撐著前額。
「怎麼會有這樣的夢?」袁飛靜看向龍淺。
那神色好像在問:丫頭,你會解夢的,是嗎?
龍淺瞅了她一眼,目光回到寧斷崖身上:「我回去後讓方燁給你送點香薰過來,有助睡眠的。」
「明王妃,屬下晚些一定親自送到。」方燁朝她拱了拱手。
「多謝!」寧斷崖揉了揉眉心,站起,「時候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務必要保護好郡主。」
「是。」方燁再次拱手。
「明王妃,董妃娘娘現在天天都住在明苑嗎?她為什麼要給天頃將軍和崔家小小姐指婚?」玥兒問道。
這問題本來不適宜問,但方燁的事,她一直放在心裡。
「我不知。」寧斷崖搖頭,「崔家前幾天來了好些人,說是給母妃送衣裳。」
「不過連老夫人和大先生都來了,估計就是為婚事而來吧,母妃與崔家大夫人認識許久了。」
寧斷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與她無關的事,她極少去過問。
若不是有丫鬟看見將事情告知,她也不知那日崔家來了這麼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