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最近一直沉醉於情愛之中,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童揚天提醒過她要是想長久佔用選中的身子,必須注意修鍊。
長期不修鍊,原主本身的意識要逐漸顯現。
此消彼長,若原主的意識強過自身,她的靈魂就被壓下去,逐漸削弱,直至灰飛煙滅。
紅纓倚著自己內功深厚,根本沒將手無縛雞之力的崔婷婷放在眼裡。
她十年不修鍊,崔婷婷也追不上她,更何況就隻有十天半月?
崔婷婷這輩子都不可能比她強,但她一直輕視的後果是被崔婷婷同化了。
以前的她穩重,果斷,如今的她輕浮,甚至開始感情用事而不自知。
「你以為誰的血都可以嗎?」方燁瞅著她,「放手!我要回去了。」
「為何你的可以我的不行?」崔婷婷被迫鬆開手。
紅纓的功力是在方燁之上,但她現在是崔婷婷。
「告訴我,為何我的不可以?」她又沉聲重複一遍。
「淺郡主說人血分很多種類,說了你也不懂,讓開,我要回宮。」方燁再次轉身。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崔婷婷追了上去,「要怎麼試?」
她功力比方燁強,以前也經常與毒素打交道,說不定方燁的血救不了天頃,她的可以。
比起去找師父要解藥,放點血算不了什麼。
「你真想試?」方燁回頭瞅了一眼。
「是。」崔婷婷點頭。
「好,跟我來。」方燁轉身。
崔婷婷立即跟上,不帶一絲猶豫。
「小小姐。」丫鬟輕喚了聲。
不放心她離開,但也不敢追。
崔婷婷擺手,示意身後的人稍安勿躁。
眾人見狀,隻得留在原地。
皇後和崔家很快就成為親家,量她一個手下也不敢做什麼。
回到馬兒邊上,方燁解開馬背上的行囊從中取出一支針管。
針管還挺大,是崔婷婷和紅纓都沒見過的東西。
「怕了嗎?」方燁冷笑。
「這是什麼?」崔婷婷問道。
「抽血的管子啊。」方燁擡眼看她,「昨晚我可是給天頃抽了好幾管。」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血可不可以嗎?給我一點帶回去就知道了,能通過儀器的測試才可用在天頃身上。」
「測試不需要太多,不過要是你害怕就算了,別再擋我的道就行。」
「誰說我害怕?」崔婷婷挽起衣袖,「來吧,你都可以我怎麼可能不行?」
「好。」方燁用早就準備好的棉布給她的皮膚消毒,很順利地刺穿了她的血管。
崔婷婷痛得皺起眉頭,但並沒有退縮。
方燁沒真沒多抽,不到半管她就將管子擰下來,換了一個小點兒的。
細針上餘留的血液被推回到崔婷婷的手臂上後,她將針管拔掉,用消毒過得指尖壓在上面。
「別動,要一會兒。」方燁說話的同時,一道真氣從她的手指傳入崔婷婷的手臂上。
崔婷婷再次一皺眉,問道:「怎麼會這樣?」
她不懂武,該是不懂方燁在給她運功。
但她又是懂武的紅纓,豈會不知?
暖暖的!說不出所以然又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