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淵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王中意,問道:「王總,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了?」
王中意臉上始終掛著笑:「其實我早就該來了,隻是……」
隻是什麼,他沒有說下去,好像顯得很無奈地一聲長嘆。
張文淵對他並沒有厭惡的感覺,雖然這次王家選擇站在了榮家一邊,但其實並沒有真正的針對張、謝兩家出手,隻是在一旁搖旗吶喊。
他這次來,不用他說,張文淵也能猜出他是想幹什麼。
「怎麼,看樣子王總有什麼難言之隱?」謝騰飛問道。
張文淵指著沙發說道:「王總,請坐吧,雖然現在我們的立場不同,但來者是客。」
王中意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看向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的燕宸,走了過去,身段降得很低的說道:「這位就是燕宸燕先生吧?久仰大名,今天有幸認識。」
燕宸愕然放下手機,伸手與他握了握,看著他詫異說道:「我現在很有名嗎?」
王中意神情自然,笑意盈盈:「燕先生兩次醫治榮家老爺子,一次醫治張總的侄子,都顯露出了高超的醫術。一人獨闖榮家,為友討公道,足見燕先生的勇猛與義氣。這樣的青年才俊,怎麼能不出名?」
這一輪馬屁,燕宸沒有絲毫反感,而是覺得十分受用。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句話換在誰身上都適用。何況燕宸本就不是那種清高之人。
他哈哈一笑:「過獎了,王總這次來張氏集團,不會隻是來和我認識一下吧?有什麼事就直說。」
王中意這才顯得小心翼翼的在沙發上坐下,又嘆了一口氣:「這次張總、謝總和榮家商戰,原本我王家作為局外人,不應該介入。可是……有些事情可能你們不知道……」#@$&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換成了無奈的神情,好像的確有什麼難言之隱。
張文淵說道:「王家的選擇,我們理解。畢竟榮家勢大,在商戰開始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人看好我們張、謝兩家,認定我們兩家必敗。」
王中意說道:「我倒是很佩服童家。童遠征童總,平時行事謹慎低調,關鍵時候,獨具慧眼,居然在局勢並不明朗的時候,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你們,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和魄力。」
燕宸淡然一笑,他當然知道童遠征並非什麼勇氣和魄力,而是無奈的選擇。
「王總選擇了榮家,現在榮家出了問題,就想倒向張、謝兩家?這好像有點不合適吧?」燕宸故意顯得有些淡漠的說道。%&(&
王中意臉上微微一紅:「燕先生說得對,如果我們王家做這種見風使舵的事,的確有些不合適。不過,我想解釋一下,當初我們王家為什麼會選擇榮家。」
燕宸說道:「說說看?」
「當時,我的意見是堅持兩邊都不幫,保持中立,畢竟我們和你們任何一家都沒有恩怨。既然不能雪中送炭,那也沒必要落井下石。」王中意想了想說道,「可是,我雖然是王家家主,但王家的事情,並不是我一個人絕對說了算。」
這點,張文淵與謝騰飛就理會不了,他們在家族可是絕對說了算的。要不然,這次商戰也不會這麼輕易就開啟。
王中意又嘆了一口氣:「在你們商戰開始的時候,我堅持中立。可是榮子鏵找到我父親,說起我們王家幾家大商場,都是租用榮家的地方開的,話裡話外都帶著威脅的意思。我父親擔心,如果我們不站隊,榮家會秋後算賬,所以最終決定,站在榮家一邊……」
張文淵嗤笑道:「榮家還是京城第二豪門,怎麼做事這麼卑鄙?」
燕宸笑道:「所以我說榮家是暴發戶,根本不具備豪門的底蘊,是有道理的。」
張文淵、謝騰飛同時點頭,對燕宸的這句話十分認同。
王中意則微微一怔,有些吃驚的說道:「這話……燕先生還真說過?」
燕宸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王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王中意立即露出微笑:「也沒什麼不對,我對榮家這種手段,也很有想法。」
燕宸說道:「王總來和我們說這些,是為了訴苦?」
「當然不是。」王中意立即顯得嚴肅了很多,「我代錶王家,來找張總、謝總,是想表明我們的態度。如果你們願意,我們王家從現在開始,便站在你們這一邊,全力相助。當然,如果張總和謝總覺得我王家這麼做不對,那我王家從現在開始選擇中立,兩不相幫。」
燕宸看了他一眼,片刻後忽然笑道:「歡迎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