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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0章 落荒而逃

  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隊兵士簇擁著一人過來,為首者正是蘇震海。

  劉九郎定了定神,上前兩步:「蘇城使,今日祭祀大典,眾人都在等你,你卻沒來,你此刻帶兵前來,是何用意?」

  蘇震海坐在馬上沒動,目光掃過劉九郎時,帶著毫不掩飾的睥睨。

  他頓了頓,才慢悠悠開口,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周圍的人都聽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問本使?」

  丁刺史站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圓,心裡直打鼓:蘇震海這是吃錯什麼葯了?前陣子軍糧被扣,都不敢多說什麼,怎麼今日突然硬氣起來了?

  他偷偷瞥了眼蘇震海,蘇震海身穿薄甲,腰桿筆直坐在馬上,又看了看劉九郎,縱然看不見他的臉,也知道此時臉色一定難看至極。

  沒等丁刺史想明白其中關節,蘇震海的目光又落到了他身上,那眼神裡的鄙夷比剛才更濃。

  「丁亨壽,你也是朝廷任命的大員,一州的父母官,卻被一個商戶拿捏得死,在他手下當走狗,幫著欺壓百姓,你這官當得,真是給天下做官的人丟臉。」

  「你放肆!」劉九郎先忍不住了,「蘇震海,你別仗著有兵在手就胡言亂語,我劉家有皇上禦賜令牌,豈容你……」

  他的話沒說完,蘇震海突然擡手,一馬鞭甩了過來。

  那鞭子帶著風聲,直逼劉九郎面門。

  蘇震海就是故意的,霍長鶴昨日對他時的話還在耳邊響:「找機會,把劉九郎的面具打落,看看他的真面目。」

  他早就想出口氣,隻是之前沒機會,今日有霍長鶴在背後撐著,正好順勢而為。

  劉九郎確實沒料到蘇震海會突然動手,他想躲,可鞭子來得太快,根本來不及完全避開。

  情急之下,他用力擰了擰身子,把肩膀湊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馬鞭狠狠抽在他肩膀上,布料瞬間裂開,血珠立刻滲了出來,順著胳膊往下滴。

  劉九郎痛得悶哼一聲,身子晃了晃,卻沒後退,隻是咬著牙,眼神狠戾地盯著蘇震海:「蘇震海,你敢動手?」

  蘇震海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就聽見河邊傳來一陣騷動。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船正往岸邊靠,霍長鶴和顏如玉下船來,船尾拖著個龐然大物,黑沉沉的一片,看著讓人發怵。

  百姓們見了那東西,紛紛往後退了退,卻又忍不住探頭張望。

  顏如玉朗聲道:「大家不用怕,這東西已經死了。」

  她的聲音清亮,傳遍了整個碼頭,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劉九郎聽見這話,心裡轟然一響,像是被人用重鎚砸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神獸竟然真的死了?

  他之前跟上面保證過,會好好養神獸,現在沒了,他該怎麼交待?

  他猛地轉頭看向丁刺史,語氣裡滿是急切和怒火:「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調人馬過來,把他們都抓起來!誰敢反抗,都處死!」

  丁刺史也慌了神,他剛才還在琢磨蘇震海的反常,這會兒被劉九郎一吼,才回過神來,忙不疊地對身邊的隨從喊:「快,去把人都叫來!」

  「丁亨壽,」霍長鶴往前走了兩步,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冷笑,「你身為一州刺史,不想著怎麼護佑百姓,反而幫著這種奸人作惡,你真是不配為官,更不配做這一方父母官!」

  丁刺史被霍長鶴直呼其名,又聽他說出這樣的話,臉色頓時漲得通紅,指著霍長鶴怒道:「放肆!本官的名諱也是你能隨便叫的?你敢對本官不敬,就是對朝廷不敬!

  今日你們傷了神獸,又當眾辱罵朝廷命官,休想從這裡走出去!」

  霍長鶴哼笑一聲:「就你這種隻會趨炎附勢、欺壓百姓的人,也配代表朝廷?」

  丁刺史被霍長鶴說得啞口無言,隻能氣急敗壞地對身邊的人喊:「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把他們都抓起來!」

  可他身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敢動的——蘇震海的兵士還站在旁邊,手裡的刀都拔出來了,明顯是護著霍長鶴他們的。

  蘇震海見丁刺史還在硬撐,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下令:「來人,把劉九郎和丁亨壽這兩個人都給我抓起來!

  他們勾結奸人,欺瞞百姓,還妄圖對抗朝廷,先把他們關起來,等我上奏朝廷,再聽候發落!」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的兵士立刻上前,朝著劉九郎和丁刺史圍了過去。

  劉九郎見狀,往後退了一步,拔出腰間的刀,回頭看周烈。

  「保我出去!」

  周烈重重點頭,打一聲呼哨,暗處的看熱鬧的銀錠和吳良以及幾個安排好的人手,都往這邊來。

  劉九郎冷笑:「蘇震海,你給我等著,隻要我一句話,你這護城使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蘇震海根本不吃他這一套,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背後的人是誰,我自然會查清楚。不過現在,你還是先想想,自己該怎麼脫身吧。」

  劉九郎和周烈交換一下眼色,周烈打個手勢,幾人把劉九郎護在中間,哪個方位都護得嚴實。

  周烈一聲令下:「沖!」

  眾人護著劉九郎往外沖。

  這些人都是身手極佳,以前精挑細選出來的,這次也算派上大用場。

  蘇震海的兵雖然身手也不錯,但和這些人還得沒得比,沒多久,就被他們衝出去。

  周烈在路邊已經安排好馬匹,護著劉九郎翻身上馬,縱馬遠去。

  丁刺史一見他跑了,心頭起急,他的手下都是些衙役捕快,根本不是蘇震海手下的對手。

  他轉念一想,他是朝廷命官,容州最大的官,任誰也不能隨便處置他。

  哪怕是蘇震海也不能。

  劉九郎跑了,正好,把一切都推到劉九郎和劉家身上,他罪不至死。

  思及此,丁刺史又穩住心神。

  「蘇城使,本官也是被劉九郎蒙蔽,現在他野心敗露,又已逃走,本官這就回府衙,下發海捕公文,早點把他緝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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