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她帶著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第1727章 決絕赴死

  崔沖低著頭,語氣滿是愧疚。

  「王妃,秋客石在獄中……自盡了。」

  顏如玉驚愕:「什麼?」

  她還想派人去牢房,也和曹刺史商量好了,可沒想到,人還沒派出去,秋客石就死了。

  宋平忍不住擰眉問:「你們怎麼搞的?」

  崔沖滿是自責:「剛把他關到獄中,還沒來得及搜身換囚衣,隻簡單摸一下他身上沒什麼異物,可誰知道,這傢夥,竟然大腿內側貼了一塊假皮膚,還藏了一片薄刃,就……」

  「這是存了必死的心,」顏如玉沉聲說,「從一開始,他就決定赴死。」

  事已至此,責怪誰也沒用。

  「崔捕頭,回去和曹刺史說,也不必過於自責,既存死心,就防不勝防,眼下,是做好下一步。」

  「回王妃,大人全來是想親自來向王妃請罪,但大人也說,做好當下的事,補救先行,請罪稍後。」

  「大人正帶著仵作檢驗死因,看是否還有別的,另外,秋家人也去了,正在哭鬧。」

  顏如玉詫異:「這麼快?」

  「正是,」崔沖點頭,「正因為如此,大人來決定先應對他們,讓卑職前來。」

  顏如玉思索道:「你先回去,本王妃隨後到。」

  「是。」

  宋平送崔衝出去,顏如玉回院子換衣裳,既然現在要去,就要以王妃的身份去。

  琳琅和綠湖也已回來,兩人正興奮不已,和大當家說街上發生的事。

  說到假道長的醜態,三人笑得前仰後合。

  見顏如玉回來,上前見禮,琳琅見她臉色不太好,便問怎麼回事。

  顏如玉道:「秋客石在獄中自盡。」

  三人皆是一愣。

  綠湖詫異:「他死了?還自盡?太奇怪了吧?」

  顏如玉心思微動:「何以這麼說?」

  綠湖剛才是脫口而出,現在又有點窘迫,不敢說。

  琳琅鼓勵道:「怕什麼?主子讓你說,你就說唄,別怕。」

  綠湖臉色微紅,點點頭:「奴婢曾跟著郡主上街時,見過他一次。」

  「當時是他的車驚了馬,他在車裡大呼小叫,很是怕死,馬被制住以後,當即就懲罰了車夫,可兇了。」

  「奴婢覺得,他這種人,是怕死的,不會慷慨赴死。」

  琳琅聽完,也說:「主子,人的性子不可能一瞬間改變,他剛剛還想著要莊子,千方百計的,忽然一下子就又毫無顧忌地去死。」

  大當家看綠湖:「你說他驚了馬,當時可有受傷?」

  顏如玉也正想問這個問題。

  綠湖回想當時情景:「是的,受傷了,奴婢記得,他從車裡掉出來時……」

  綠湖一邊回想,一邊比劃動作:「手臂,是右手臂,撞到路邊的石頭上,當時就不能動,直接去了醫館。」

  顏如玉方才聽琳琅說,人不可能這麼快就轉變時,就冒出個想法。

  會不會是有人易容頂替,現在知道秋客石右手臂曾受過傷,這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好,綠湖,你想想,還有沒有別的,關於秋客石,還知道哪些?」

  顏如玉讓綠湖接著想,她去屋裡換衣服,順便從空間拿出些小零食。

  重回院中,綠湖正和琳琅、大當家嘀咕什麼,臉還有點紅,琳琅和大當家倒是無所謂的樣子。

  琳琅催促她:「快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顏如玉把小零食給綠湖:「想到什麼了?」

  「就是……秋客石好像有個相好的。」

  爾雅?顏如玉第一時間想到她。

  不過,轉念一想又不太對,秋客石當時帶著個關外人去,關外人找的爾雅。

  再者,爾雅的重心,也應該不在那些情愛上。

  綠湖繼續說:「奴婢也是聽幾個夫人閑聊說起的,那次秋夫人還和幾個夫人吵了一架。」

  「聽說秋客石很喜歡他一個表哥的未婚妻,本來人家都要訂婚了,他悄悄插一杠子,後來敗露,他那個表哥還打了他一頓。」

  大當家哼道:「這種難道不該打?」

  琳琅點頭:「確實該打。」

  綠湖繼續說:「不過,打掃打,事已至此,那個女子也不知怎麼就被他迷住,也要嫁給他,但家裡人覺得丟人,不同意。」

  「秋家也不同意,秋客石是長子,被寄予厚望,他未來的妻子,定然是要精挑細選。但秋客石也沒放棄,竟然讓那女子從家裡出來,直接養在外面。」

  「那你可知,此女現在何處?」顏如玉隱隱覺得,這應該是個關鍵。

  「聽說是在花甜巷,到那裡一問,不少人都知道,此事當初鬧得很大,不是什麼秘密。」

  「隻不過是時間有些久了,才漸漸不被人提起。」

  顏如玉心中有數,讓她們看守院子,隨即去刺史府。

  出院子遇見貝貝和趙嚴,吩咐二人去花甜巷,打聽一個秋客石那個相好。

  曹刺史正忙得焦頭爛額,心裡嘔著一團火氣。

  人家王妃才吩咐,這個秋客石要嚴加看守,還會派人來看著,他還跟人家說,什麼先關兩天,磨磨性子。

  這可倒好,還沒過一個時辰,一轉眼的功夫,人就死了。

  這算怎麼回事?如何向人家交代?

  曹刺史感覺自己都沒臉,恨不能上去抽秋客石一頓。

  但抽也是無用,人已死了。

  仵作再三檢驗,也沒什麼特別的,沒有中毒,沒有暗傷,隻有兇口那一處刀傷。

  一刀紮進去,刀身幾乎沒入,可見當時有多決絕,無一點遲疑。

  就是擺明了想死。

  曹刺史百思不得其解。

  正思索著,崔衝來報,說是王妃一會兒就到。

  崔刺史搓搓臉:「迎接吧。」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秋家人呢?」

  「還在外面哭,並未離去。」

  仵作驗屍之前,秋家人就來了,曹刺史好言好語說了幾句,但秋家人仍舊不肯罷休,非要個說法。

  恰逢仵作驗屍結束,曹刺史才又回大牢詢問情況。

  現在,秋家人還未走。

  「也好,和他們說一下情況。」

  曹刺史還沒有到前面,就聽到哭聲。

  秋夫人哭聲最大,幾次昏厥,撕心裂肺。

  曹刺史微蹙眉,快步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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