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她帶著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第2095章 艱難抉擇

  李誠的臉色發白,對方把他的家底摸得一清二楚,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咬著牙:「我是軍人,守土護民是本分,劉家做的那些事,本就該抓。」

  「本分?」面具人嗤笑一聲,「如果命沒了,還談什麼本分?」

  他頓了頓,語氣又軟了些:「我不難為你,隻要你帶我進埋伏圈,然後把蘇震海騙過去,我保證把你女兒送回家,還能給你一筆銀子,夠你們一輩子吃喝不愁。」

  李誠的心動了。

  家裡的米缸空了,女兒的病也越來越重,要是有一筆錢,至少能讓家人不再餓肚子。

  可他又想起蘇震海的話,昨天布置埋伏時,蘇將軍拍著他的肩膀說「李誠,這次能不能抓住劉家的人,就靠你了,容州的百姓都等著呢」。

  他夾在中間,一邊是女兒的安危和家裡的生計,一邊是軍人的職責和百姓的期望,兩邊都壓得他喘不過氣。

  「我怎麼知道你說話算話?」他盯著面具人,試圖從對方的語氣裡找出破綻,「要是我帶你進去,你反悔了怎麼辦?」

  「我從不反悔。」面具人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扔給李誠,「這算是訂金,等事成之後,我自然會把你女兒和錢送到你家。」

  李誠接住那東西,觸手很涼。

  黃澄澄,金燦燦,是一枚金錠子。

  確實是好東西。

  他攥著金錠子,又摸了摸內袋裡的棗泥糕,他的眼睛有點發酸,擡手抹了一把,又握緊了佩刀——他是副將,是女兒的爹,這兩條路,他總得選一條。

  ……

  顏如玉指尖落在地圖上,霍長鶴正要說話,桌案上的燭火晃了晃,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銀錠喘著氣跑進來,掀簾子時帶起一陣風:「王爺,王妃!於亮醒了!」

  顏如玉指尖頓在地圖上,擡眼看向銀錠:「醒多久了?有沒有說什麼?」

  「剛醒沒多久,于飛在旁邊陪著,沒說別的。」

  霍長鶴擡手把地圖卷了:「走,去看看。」

  兩人跟著銀錠往於亮的院子走,剛到院門口,就聽見屋裡有低低的說話聲。

  推開門時,于飛坐在於亮的床邊,頭低著,通紅的眼尾藏不住。

  於亮身上蓋著薄被,臉色蒼白,嘴唇沒什麼血色,見他們進來,他動了動身子,想坐起來。

  「躺著說。」霍長鶴先一步走過去,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于飛這才擡起頭,趕緊站起來,聲音還有點啞:「王爺,王妃。」

  顏如玉走到床邊,伸手搭在於亮的手腕上,指尖能感覺到他脈搏偏弱,但比之前穩了些。

  片刻後她收回手,於亮看著她,聲音輕:「王妃,我聽於飛說了,要不是您救治得及時,我這條命怕是要埋在那巷子裡了。」

  「先把傷養好。」顏如玉擺了擺手,「當時是怎麼回事?傷你的是什麼人?」

  於亮嘆了口氣,眼神飄向窗外,回憶當時的情景,語氣裡帶著點後怕:「我本來沒想著進巷子。」

  他頓了頓,喉結動了動:「是路過的時候,聽見裡面有人說話,聲音壓得低,我沒聽清多少,就聽見『神獸』兩個字。」

  「我想著若真有關於神獸的消息,或許能幫上些忙,就想往前走走,聽聽清楚。」

  「可我剛走進巷子沒幾步,眼前突然有冷光一晃,接著就有人朝我刺過來一劍。」

  屋裡靜了靜,隻有燭火燃燒的噼啪聲。

  于飛攥了攥拳頭,沒說話,隻是眼神更沉了些。

  於亮咽了口唾沫,繼續說:「我當時沒反應過來,隻覺得那光刺眼,腳往後撤了半步,手在身側摸了摸,剛好觸到根半枯的木棒,我趕緊抓起來,往前面擋了一下。」

  「木棒撞在劍身上,震得我手麻,也多虧了這一下,我才看清對面的人。」他皺了皺眉,像是在努力回憶細節,「那人戴著個黑面具,隻露著一雙眼睛,手裡拿的劍特別窄,劍刃泛著冷光,看著就鋒利。」

  「我擋完那一下,瞥見巷子盡頭有片枯藤,風一吹,藤葉晃了晃,幅度還不小,不像是被風吹的,倒像是剛有人從那兒跑了。」於亮說,「我當時還想著,是不是還有同夥,可沒等我細想,那面具人又刺過來一劍。」

  他擡手輕放在兇口,臉色又白了點:「我沒躲開,劍紮在兇上,疼得我喘不過氣,手裡的木棒也掉在地上了。」

  「他見我倒在地上,就走過來,彎腰像是要查看我死沒死。」於亮的聲音頓了頓,眼神裡多了點狠勁,「我懷裡揣著支銀簪,我趁他彎腰離得近,擡手就往他手臂劃了一下。」

  「簪子尖不算特別鋒利,但也劃開了個口子,我能感覺到簪子上沾了血。」他說,「他被我劃了之後,哼了一聲,像是惱了,腳一擡,就把我手裡的簪子踢飛了。」

  「他當時站在我旁邊,手裡的劍對著我的兇口,像是要再補一劍。」於亮的聲音有點發顫,「我以為我這次肯定活不成了,結果就聽見於飛喊我的名字,我擡頭一看,于飛正往這邊跑,跑得特別快。」

  于飛這時插了句嘴,聲音還有點啞:「我當時左等右等不見人,就想著去找找,剛走到巷子口,就看見他躺在地上。」

  於亮點點頭,接著說:「那面具人聽見於飛的聲音,沒再管我,轉身就往枯藤那邊跑,跑得特別快,于飛進巷子的時候,他差不多已經不見了。」

  說完這些,於亮像是鬆了口氣,靠在床頭,閉上眼睛歇了歇。

  屋裡的人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顏如玉才開口:「你再想想,那個面具人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比如身上有沒有紋身、胎記,或者痣,哪怕是發色不一樣,都行。」

  於亮睜開眼睛,皺著眉思索:「我當時慌得很,沒太注意他身上的細節。他穿的是灰色的勁裝,束著發,其他的……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他搖了搖頭,語氣裡有點歉意:「當時情況太急,沒顧上看那麼多。」

  顏如玉點點頭,又問:「那你能分清他是男是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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