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她帶著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第2094章 深夜攔路

  霍長鶴嘴角扯出點淺淡的弧度。

  「我讓隨後趕到的人捆了,這會兒在院外馬車上。」

  吳良立刻躬身請命:「王爺,屬下這就去看著,免得他耍什麼花樣!」

  顏如玉擺了擺手,吳良轉身離去。

  她目光重新落回畫像,指尖在案上輕輕一叩:「王爺看看,這是吳良從劉府裡帶出來的。」

  她擡眼看向霍長鶴:「王爺以為如何?」

  霍長鶴低頭看畫像,沉吟道:「看著是劉九郎的畫像,落款,私章,都是。」

  「但,就是因為都是,才要謹慎。」

  顏如玉眼中盪開笑意:「王爺所言,與我所想一緻。」

  因為他們都沒有見過劉九郎的真面目,才容易被人誤導,錯信。

  「顏如玉指尖在畫像上的「劉九郎」三字上頓住,眼神沉了沉:「三個替身若都是幌子,那這個局,布得真不小。」

  「真正的劉九郎,心機夠深。」

  霍長鶴也聽說了於亮的事,問起經過。

  顏如玉把銀簪拿出來:「王爺請看,這就是我在現場找到的。」

  霍長鶴拿過簪子,細看片刻:「這上面的血,是兇手的?」

  「應該是,於亮的傷口很窄,卻深,極為危險,這支簪子被甩到草叢,我猜測,應該是於亮反抗時,用此簪劃破兇手,被兇手擊落。」

  霍長鶴捏著簪子:「隻可惜,傷得不會太重,也沒有去醫館的必要。」

  如果重,必須醫治,那就可以在醫館、藥鋪安排人暗中查探。

  「等於亮醒來吧,或許能問出點什麼。」

  ……

  李誠換班時領到軍餉,揣在懷裡,拐過街角就看見那家熟悉的糕點鋪,昏黃的燈光從木窗縫裡漏出來,隱約能聞見豆沙甜香。

  「張掌櫃,來塊棗泥糕。」

  櫃檯後的老張頭擡頭見是他,嘆了口氣:「李副將,還是隻剩小塊的了,最近磨面的麥子緊俏,做不出大的。」

  說著用油紙包了塊巴掌大的糕點遞過來,「算您便宜點,孩子還病著。」

  李誠接過糕點,指尖捏著油紙的褶皺,想起以前還能買二斤給女兒解饞,如今卻隻能攥著這麼一小塊。

  他把軍餉裡的銅闆數了三個遞過去,剩下的還要留著買明天的口糧——家裡的米缸昨天就見了底,若不是軍餉能優先換糧,娘倆怕是要餓肚子。

  「多謝張掌櫃。」他把糕點小心揣進內袋,貼著心口的位置,轉身快步往家走。

  腦子裡全是女兒的模樣,前天換班回家時,丫頭還發著燒,小臉通紅,攥著他的衣角說想吃棗泥糕,現在燒該退了吧?會不會還咳嗽?

  天色沉透,容州的夜路靜得很,快到家門口那條衚衕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喚:「李副將。」

  李誠的腳步頓住,手下意識按在佩刀的刀柄上。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掃過衚衕深處,見暗影裡站著個人,身形挺拔。

  「你是誰?」他的聲音放得穩,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習慣了在暗處保持警惕,何況現在還是多事之秋,「深夜攔路,有什麼事?」

  暗影裡的人沒動,也沒回話,隻靜靜站著。

  李誠往前挪了兩步,每走一步都留意著對方的動作。

  離得近了些,才看清那人穿了身黑色勁裝,領口袖口都束得嚴實,臉上戴著個青銅面具。

  李誠的心猛地一跳,抓著刀柄的手緊了緊——劉家的人裡,劉九郎最是神秘,傳聞他總穿勁裝戴面具,難不成眼前的就是他?

  這次抓捕劉家,他負責設伏,要是在這裡撞見劉九郎,可不是小事。

  「你是何人?找我何事?」他又問了一遍,聲音裡多了幾分凝重。

  面具人終於動了動,嘴角似乎往上揚了揚,發出一聲悶笑:「我是何人,你不必管,但找你自然是有事。」

  說完,他擡手往下垂了垂,一樣東西從他指間滑出來,懸在半空。

  李誠的目光剛落上去,瞳孔就驟然放大——那是條粉色的布條,上面綉著個小小的兔子,邊緣還磨了點毛邊,是他女兒的發繩!

  「你把我女兒怎麼了?」李誠的聲音一下子變了調,往前沖了兩步,又硬生生停下——他知道自己不能衝動,對方既然敢拿女兒要挾,肯定早有準備。

  面具人把發繩往回一收,揣進懷裡,語氣還是慢悠悠的:「沒怎麼,好著呢,還有點心吃。」

  他的火氣往上湧,卻又不得不壓著:「你要幹什麼!」

  「別激動。」面具人擺了擺手,「就是想請你幫個小忙。」

  李誠的腦子轉得飛快,咬著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我能幫你什麼忙?我與你素不相識。」

  「現在不就識了嗎?」面具人又笑了一聲,悶聲裡帶著點戲謔,「我的要求很簡單,對你來說,易如反掌。」

  李誠盯著面具人的眼睛位置——面具上隻有兩個洞,看不見裡面的眼神,卻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忽然想通了,對方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又抓了他的女兒,所求的必然和埋伏有關。

  「你想讓我帶你出城?」

  面具人緩緩搖了搖頭,聲音沉了些:「非也,是帶我進你們埋伏的地方。」

  李誠的呼吸一下子停了。

  設伏的地點除了蘇將軍和幾個核心將領,就隻有他這個負責布置的副將知道具體位置,對方竟然連這個都清楚?

  他的後背冒了層冷汗,不是怕自己,是怕埋伏的弟兄們——要是劉九郎帶著人進了埋伏圈,之前的準備就全白費了,說不定還會折損人手。

  「不可能。」他想都沒想就拒絕,「設伏是軍機大事,我不能帶你進去。」

  「不能?」面具人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語氣裡多了點冷意,「那你女兒呢?她還等著她爹回去送棗泥糕呢,要是等不到,你說她會不會哭?」

  李誠的心臟像是被攥住了,疼得他喘不過氣。

  「你別傷害她。」他的聲音發緊,「有話好好說,你要進埋伏圈做什麼?」

  「做什麼?」面具人輕笑一聲,「自然是找蘇震海算筆賬。」

  他往前湊了湊,面具離李誠隻有幾步遠,「李副將,我知道你是容州人,家裡有一個女兒,你這三年跟著蘇震海,軍餉沒多拿,糧食還緊缺,你連給女兒買塊糕點都要算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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