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她帶著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第1706章 王府來信

  曹軍醫也不免驚愕。

  「那……那不是……」

  曹軍醫不忍再說。

  當年那一場戰役,霍長鶴遭遇他自上戰場以來,最慘烈的一次對決。

  雖然最後勝了,但也是慘勝。

  他的幾位副將,一名先鋒,都把命留在那裡,還有一支伏擊分隊三百餘人。

  他們都死於中毒,同一種毒,七草花毒。

  那種毒無色無味又猛烈,能在人體蟄伏一個時辰,突然發作,頃刻之間就要人命,根本來不及施救。

  人死之時,眼白會變成妖異的青紫,死後半個時辰,身上也開始出現或青或青的斑紋,如同開滿花蔓。

  據說這種毒是用七種草,七種花製成,隨機搭配改變比例,恐怕連制毒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解藥。

  所以,根本無解。

  曹軍醫當時在,也參與過搶救,也親口宣布無救。

  他以為這麼多年過去,早就把這事兒忘記了,今天才忽然發現,原來並沒有。

  隻是被壓藏在更深的地方,不會被想起。

  曹軍醫沉默半晌:「那,背後的人……」

  「沒抓到,」霍長鶴回答。

  曹軍醫其實也想到這個結果,否則霍長鶴就不是現在這個狀態。

  兩人正沉默著,窗外傳來異響。

  霍長鶴神色微震,趕緊打開窗子,一隻信鴿落在窗口。

  「趙良他們又返程了,」霍長鶴聲音帶著欣喜,「玉兒讓他帶來了信。」

  霍長鶴把字條毀去,快步出客棧。

  曹軍醫喂喂鴿子,嘆口氣,本以為來申城,問題即便棘手,也能儘快解決,誰知道,一來二去,竟然拖到現在。

  現在那種毒又冒出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霍長鶴到客棧外,見到趙良。

  趙良見了禮,把回去的情況簡單扼要說了。

  「這是王妃讓屬下給您帶的信和東西。」

  小包袱沉甸甸的,書信也挺厚實。

  霍長鶴拿著東西,就感覺無比安心,想著顏如玉為他準備這些東西時的情景,心頭又澀又暖。

  霍長鶴想問,王妃好不好,但又問不出口。

  即便問了,趙良也會說,挺好的。

  正思忖,趙良說:「王爺,王妃說,府裡一切都挺好的,讓您別擔心。」

  霍長鶴握緊手裡的東西:「好,本王知道了。」

  「王爺,那我們……」

  「還和上次一樣,你們就熟悉申城環境,有事本王會找你們。」

  「是。」

  趙良離去,霍長鶴拿著東西回房間。

  曹軍醫還在房間,見他回來,還帶著東西,眼睛也微微一亮,忍不住湊上來。

  信他是不看,關鍵是包袱裡的東西。

  打開包袱,裡面有少吃的,還有些葯,幾個紅的黃的果子。

  曹軍醫的目光過於直接,霍長鶴拿個紅果子給他。

  「這兩日看病辛苦。」

  曹軍醫歡喜接過,眼睛落在M豆上。

  霍長鶴忍住笑,也捨不得多給,給了一小筒。

  曹軍醫雖然沒怎麼滿足,但也一掃之前憂慮,拿著去一邊喜滋滋享受。

  霍長鶴輕撫過每樣東西,眼中滿是溫情,如玉定然也是在燈下,一樣樣為他準備,裝進包袱裡。

  打開信,紙上是顏如玉獨特的字體,這種別人也模仿不來。

  他一行行仔細看,看到她說府裡的事,料理了穆武的喪事,感嘆她不愧是王府主母,一切都辦得極妥帖。

  看到她又說起霍長旭的事,愧疚讓她操心太多,也欣慰弟弟長大,知道為大嫂分憂。

  又看到她說到穆武的死因,不禁眉頭深鎖,竟然是這樣?再急急往後看,苗苗說可以研製藥粉,心頭又鬆了松。

  再往後,是提及明昭郡主也來了申城,又不禁微微皺眉。

  最後說的是黎景堯回府,帶回關於關外的消息,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些日子經過探查,他也認定,這根本不是什麼瘟疫,就是一場陰謀。

  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他把關於黎景堯說的那段,告知曹軍醫。

  曹軍醫不舍地把嘴裡的巧克力吞下去:「果然和你預料的不錯。」

  霍長鶴讓他義診看病,也並非全是為了造聲勢吸引人,也是為了看看,這些人到底有沒有隱藏的疫症。

  查看下來,根本沒有一個符合疫病的。

  這麼說來,那些人買葯,就是為了囤貨,等到時機一到,再放出毒,和疫症非常像,再有人出現,順勢散播消息,說是什麼症症,鬧得人心惶惶,緊接著,他們再高價賣價,發一大筆財。

  發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掌握著藥材,就相當於捏住了全城百姓的命,掌控申城命脈。

  到時候,他們說往東,恐怕就難以再往西。

  霍長鶴目光如冰,很快想到這一層。

  「好歹毒的計劃。」

  曹軍醫是醫者,對這種用毒來害人的人非常厭惡。

  尤其害的還是普通百姓,更讓他深惡痛絕。

  「王爺,像這種惡人,必須嚴懲。」

  霍長鶴提筆,給顏如玉回信。

  ……

  次日一早,顏如玉醒來,到隔壁院子,方丈已經不在,去了礦那邊。

  她到達時,四個老頭正商量得不亦樂乎。

  見到她來,於掌櫃趕緊迎上來。

  「王妃,此礦小人不敢染指,但這座莊子距離這麼近,小人願意幫忙,王妃儘管用。」

  這已經是幫了很大的忙。

  顏如玉也知道,於掌櫃是錢家人,錢家富有,也是商人,若有朝一日,朝廷知道此事,也是麻煩。

  她和霍長鶴在西北,也沒指望回京,天高皇帝遠,他們是不怕。

  但錢家不同,生意哪都是,包括京城,何況,錢家和秋家是姻親,兩家子弟不知多少與朝廷有關。

  不能因為一座鐵礦,就把人家牽扯進去。

  顏如玉思及此:「於掌櫃,此事本王妃正要與你商量。」

  「這座莊子,你能否租給王府三年?」

  於掌櫃瞬間懂了她的意思,知道她是這怕連累錢家。

  於掌櫃也隻是個掌櫃,雖然說是申城的總管事,但摻和進鐵礦的此等大事,還是不能作主。

  不過,如果他與這座莊子無關,那就另當別論。

  這裡的莊子這麼多,當初選定這個,也是看中打理的不錯,而且價格不高。

  既然有了這一重變故,何不做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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