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0章 「花」為雙
顏如玉拿著手電筒,光芒掃過對面的兩張臉。
白公子。
劉誠知。
「花,採花賊,兩個,是你們倆吧?」
白公子抿唇不語,劉誠知嘆一聲:「王妃,何出此言?」
顏如玉微挑眉:「還不承認,還想把罪都推到姓白的身上?」
白公子怒視劉誠知。
劉誠知不看他:「王妃,在下何罪之有?有何證據?」
「按說本王妃抓你,並不需要證據,想抓就抓。」
「不過,本王妃向來願意讓律法更公平公正,自然是有證據。」
霍長鶴一指白公子:「扒了他。」
手下立即上前,白公子臉色惶恐。
「不是問他要證據嗎?扒我幹什麼?」
霍長鶴不說,侍衛自然也不語。
他們倆被包圍,別說武力值也不怎麼樣,就算是強,也不敢在霍長鶴面前造次。
乖乖認扒。
白公子被扒去外袍,裡衣,隻留下褲子。
上半身光了。
露出手臂上的傷和肩膀上紮傷。
顏如玉一指:「那就是證據。」
劉誠知偏頭看看:「那是他身上的,與我無關。」
白公子:「……」
「再說,隻是幾道抓痕,一個血洞,又能證明什麼?」
顏如玉嗤笑:「你當然不懂,你個井底之蛙。」
「本王妃找到了紮他的簪子,簪子上有血,就是他的血,至於怎麼證明是他的,本王妃說了,你是井底之蛙,說了你也不懂。」
「另外,餘小冉都招了。」
白公子罵:「那個賤人,早知道我就該騰出手殺了她。」
霍長鶴道:「還有公羊華。」
白公子一愣,劉誠知眸子也一縮。
白公子大罵:「我就說那個傢夥靠不住!該死。」
劉誠知咬牙:「害章遠威的人是他,害那些鏢局元老的人也是他,我不過就是個普通鏢師,並無決策權。」
「無決策權?」霍長鶴哼道,「宋公子的貨,不是最終由你同意,才能運的嗎?當本王不知?」
「宋公子?」劉誠知驚訝。
難道……宋公子也是他們的人?
霍長鶴不耐煩道:「本王煩了,不想在這兒廢話,既然不想說,那就帶回去。」
「打到說為止。」
「是!」
侍衛把二人捆起來,摘了下頜骨,押著回城。
顏如玉和霍長鶴走在最後。
「王爺,公羊華招了嗎?」
「沒有,什麼也不肯說,不過,回去以後應該就說了。」
顏如玉:「……可以。」
「看來,在餘家的收穫不小,」霍長鶴笑說,「餘小冉真與死者的死有關?」
顏如玉臉色冷下來:「豈止有關,她是始作俑者。」
顏如玉把餘小者的所作所為,簡單和霍長鶴說一遍。
霍長鶴怒道:「此人實在歹毒,枉為人,當嚴懲。」
「放心,這些我和曹刺史說過了,」顏如玉一提韁繩,「雙花抓住,不管他們承不承認,都是一樣。」
「我們去一趟鏢局,檢查一下劉誠知的住處。」
「好。」
兩人和侍衛兵分兩路,去遠威鏢局。
此時章遠威已回鏢局,聽說霍長鶴和顏如玉來了,趕緊打開門出來迎接。
「草民拜見王爺王妃。」
「起來吧,」霍長鶴帶顏如玉往裡走。
「劉誠知住在哪裡?帶路,王妃要看。」
劉誠知的住處很乾凈,和其它鏢師的住處並沒有什麼不同,隻不過是單獨一間。
霍長鶴關上房門,在門外守著,其它人都退到台階下。
顏如玉在屋裡,也沒有浪費時間精力,把眼睛切換狀態,查看屋內,有沒有什麼暗室暗格之類。
很快,發現衣櫥內有個夾層,裡面放著個箱子。
打開拿出來,裡面是些銀票,還有幾冊子,應該賬單一類。
上面寫的是賭妨。
果然,一切都是劉誠知暗中主導,白公子,公羊華,都不過是他的傀儡。
至於說,裴頌之流,就是公羊華奪了掌控權之後,收買的小角色罷了。
顏如玉翻看箱子,東西實在不算多,賬目也隻有近兩個月。
看來,他還有上線,是隔一段時間上交一次。
再查看其它地方,認真搜索一次,確認再無其它,這才把箱子收進空間,開門出去。
霍長鶴回身:「搜完了?」
顏如玉點頭:「走吧。」
章遠威送到門口,霍長鶴道:「你重新接手鏢局,就要好好做生意,幽城好,各行各業都會好,你也一樣。」
這無異於是一種承諾,雖然不章遠威不知以後會有什麼,但他激動又心安。
「是,王爺放心,草民定會整頓鏢局,好好做生意,安分守己。」
霍長鶴點頭:「明日,本王派把布匹收回。」
「是。」
顏如玉上馬:「章鏢頭,你們若是閑暇時,可去西城去幫忙,建設幽城,人人有責。」
章遠威立即拱手:「是。」
霍長鶴和顏如玉離去,章遠威意氣風發,一切陰霾過去,像又活了一回。
待明日,日出之時,他的那些尚存的心腹老人也會回歸。
遠威鏢局,將重新回到他手中。
回到王府,時間不早,霍長鶴讓顏如玉先休息,明天再審不遲。
次日一早,大夫人請他們過去用早膳。
屋子裡還有一大批做好的棉布帕子,汗巾之類。
別看是白送的東西,但棉布材質好,做工也好,實在不錯。
顏如玉驚喜:「這麼快做出這麼多?」
「可不,幾個娘子軍,做得可好了,文曉蓮的針線活也好,還利索。」
大夫人對文曉蓮讚不絕口。
顏如玉暗想,「花」已經抓住,現在就剩下「山」。
審問清楚,相信,「山」也快了。
吃過早膳,霍長鶴命宋平去刺史府,把張七提來王府。
張七被關在大牢,焦躁不安,又覺得自己不回去,主子肯定會知道,說不定會想辦法查消息,救自己。
正等著,有獄卒來提他。
「張七,出來!」
張七心裡期待又忐忑:「差爺,要帶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廢什麼話。」
張七不敢再多言,跟著獄卒往外走。
看到宋平,他臉色微變。
宋平上下打量著他:「又見面了。」
張七:「??」
他雖然認識宋平,但沒有正面打過交道,偷偷在暗中觀察認識的。
怎麼宋平像是認識他?
他哪裡知道,幾次威脅,威脅的都是假扮周山的宋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