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她帶著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第8章 我煩了,閉嘴

  丫環痛呼一聲,手捂住嘴,血緩緩從指縫中滲出來。

  她不可思議地低頭看,砸中她的,是剛才被她「不小心」踢翻的湯碗。

  碗沒碎,被砸了一個豁口——她的一顆門牙也搖搖欲墜,嘴唇腫破,又痛又狼狽。

  才被顏如玉打了兩個耳光,臉腫著,巴掌印都沒消,現在嘴唇又破腫,還險些掉牙。

  「你!」丫環這下可忍不了,揚手就撲向顏如玉。

  她也餓,剛才的肉湯自然也沒她的份兒,現在就想搶到雞,哪怕是骨頭呢?

  顏如玉豈能讓她打,輕而易舉抓住她手腕,毫不猶豫按進熄滅的火裡。

  雖然已經熄滅,但餘灰還在,偶有紅光微閃。

  「啊!」丫環慘叫一聲,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阮仙藻花容失色,心裡卻是暢快:顏如玉兇神惡煞,跟個夜叉一樣,打吧,打吧!最好快點讓大夫人厭棄,休掉她!

  不過一個丫環,能換顏如玉被休被折磨,也算她有價值。

  「快鬆手,」阮仙藻顫聲道,「素兒就是想幫忙而已,不是想搶吃的,你何必這樣下狠手?她的手會廢的!」

  「二表哥!」

  二公子從驚訝中回神,怒氣再次衝上來:「顏如玉!你瘋了?快鬆開!」

  顏如玉不理會他們倆,目光冷冷直視丫環:「知道錯了嗎?還敢不敢動手?」

  「不,不敢了,我不敢了!」丫環滿臉淚,眼神惶恐。

  顏如玉這才鬆開她,繼續分雞。

  二公子看著丫環的手,擡腿就奔著顏如玉的雞踢過來:「不過是一隻雞而已,你竟然如此殘害別人!」

  顏如玉眼疾手快,擡手臂擋下他的腿,手掌緊握成拳,一拳頭揍在他腿的穴位上。

  二公子隻覺得腿一陣麻痛,差點站不穩摔倒。

  顏如玉緩緩站起,目光森然:「一隻雞而已?一隻雞你抓得到嗎?尊貴的二公子?

  別說一隻雞,一根雞毛都是我的,我沒說讓動,誰也別動,包括你。」

  「再說,你眼瞎了?她故意踢翻湯碗,幹活的時候不幫忙,熟了想分雞,她也配!

  還想動手打我,我沒砍掉她的手都是客氣。」

  她目光向下,掠向二公子的腿。

  二公子覺得她的目光裡像含了刀子,刮在腿上——腿更疼了。

  阮仙藻淚珠掛在睫毛上:「素兒不是故意的……」

  顏如玉偏頭看丫環,眉梢微挑。

  丫環瑟縮一下:「是……我是故意的。」

  阮仙藻:「……」

  「看好自己的人,管好嘴,」顏如玉瞥阮仙藻一眼,「否則奴婢犯錯,主子一樣要跟著挨揍。」

  恰在此時,顏松從前面過來:「鬧什麼?顏如玉,又是你!」

  顏如玉懶得理他,接著分雞。

  顏松目光微閃,冷冷道:「都聽好了,現在立即動身,上路!」

  眾人一陣驚呼,怨聲四起。

  顏松甩動手中鞭子:「吵什麼?有本事站出來,沖著我的鞭子說!」

  二公子梗著脖子問:「現在天色已晚,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趕路?我表妹的腳還有傷……」

  「啪!」

  話還沒說完,顏松一鞭子奔著他的臉抽過來。

  大夫人趕緊一拉二公子,鞭子沒抽中他的臉,卻正中他的肩膀,鞭子尖掃過大夫人的手背,頓時一道血痕。

  「母親!」顏如玉握住大夫人手腕,「很疼吧?」

  「沒事,不疼,」大夫人嘶口氣又忍住。

  二公子也痛得臉色發白,眼睛赤紅地盯著顏松:「你……」

  「二公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是犯,我是官!好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不然有你的苦頭吃,」顏松笑容陰冷,「腿腳都利索點!抓緊時間趕路,表現好的話,到前面再休息。」

  二公子還想反駁,顏如玉譏諷道:「沒本事把對手一擊緻死,就閉上嘴。

  光用嘴吵吵,連累家人,那是莽夫。」

  二公子怒目而視,阮仙藻心疼得掉淚:「二表哥,你沒事吧?疼不疼?」

  「沒事,這點傷不礙事,」二公子咬牙忍痛。

  「你不疼,母親疼,」顏如玉毫不客氣,轉頭看阮仙藻,「還有你,要哭到一邊哭去,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顏如玉扶著大夫人上路,霍長衡跟在身側,緊張地看著大夫人。

  「母親沒事,別擔心,」大夫人勉強笑笑,摸摸他的頭。

  霍長鶴混在人群裡,跟在他們後面。

  「主子,夫人受傷了,屬下這裡還有點葯。」

  霍長鶴目光從大夫人身上移開,鎖定顏如玉:「看看再說,等那個女人不在的時候。」

  「是。」

  霍長鶴對賬房先生說:「你去,就說臨行時你偷揣了銀票,交給母親。」

  「是。」

  他看向遠處,這條路他很熟悉,再往前走個十來裡,有幾座莊園,是城中富貴人家的產業。

  翼王的莊園就在其中。

  「金鋌,」霍長鶴低聲吩咐,「翼王莊園地形圖的副本,在你身上嗎?」

  身材削瘦的侍衛點頭:「回主子,在。」

  「稍後看隊伍在何處停下,若是在翼王莊園附近,就拿出來看看。」

  「是。」

  天地漆黑一片,天邊星子都隱在雲層裡,隻有幾名軍兵手裡的火把散發微弱的光。

  眾人深一腳淺腳,摔倒聲不絕於耳。

  已經走了一天,平時就坐馬車也沒坐過這麼長時間,此刻都覺得雙腿僵直,腳底血泡磨破,痛得鑽心。

  不知誰低聲抽泣,一層層散開,引得不少人開始跟著哭。

  二房的獨子在這一輩裡行三,隻比二公子小一個月,他一向嬌生慣養,身嬌肉貴,此時感覺渾身骨頭都在疼,煩躁直衝腦門。

  「都怪你們!」他忿恨回頭,「要不是你們大房惹事,我現在還好好在府裡,明年春年我就能參加科舉,光宗耀祖,現在全毀了!」

  大夫人緊抿唇不說話,二公子忍不住反駁:「大哥是被冤枉的,待他回來,一切都會好的!」

  「回來?他還會回來嗎?我看,他不是死了就是躲起來了!他倒好,惹了事跑得快,倒連累我們!」三公子看著自己雙手,「可惜我……」

  「可惜你的手以後不能摸到青樓的女子了?」顏如玉的聲音強勢加入。

  三公子震驚地看她:「你說什麼你?簡直……不可理喻,有辱斯文!」

  二公子也蹙眉:「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顏如玉眼風掃他:「閉嘴吧你,吵架都吵不到點上,也不嫌丟人。」

  「我夫君若是不建功立業,你在什麼府裡呆著?不得跟著你爹娘你爺爺在鄉下在土裡刨食嗎?

  還三公子,別人叫你狗三剩差不多!」

  「科舉,前面的考試都過了嗎?上來就科舉?你怎麼不直接去找皇帝要官做?

  就你這德行,自宮了給皇帝當太監人家都不要!」

  「你說什麼你?」二夫人氣惱,「簡直是……」

  顏如玉手指間冷光閃爍:「我煩了,都閉上嘴。誰再敢說我夫君半句不是,我割了他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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