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她帶著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第2092章 查看現場

  顏如玉拍拍背著的藥箱,迎上大夫的目光。

  「我是來幫你治傷的。」顏如玉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給我找塊乾淨的棉布,再燒壺開水來,要滾燙的。」

  大夫愣了一下,張了張嘴想反駁,可看著顏如玉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活了大半輩子,見過不少大夫,可從沒見過哪個年輕小公子有這樣的氣度,明明語氣很淡,卻讓人忍不住想照做。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頭對裡屋喊了聲:「拿塊乾淨棉布過來,再燒壺開水!」

  很快,小夥計拿著棉布跑過來,又去廚房燒開水。

  顏如玉走到床邊,先伸手搭在於亮的手腕上,片刻後才鬆開,目光落在他兇口的傷口上。

  她切換眼睛狀態,發現銀錠說得不錯。

  的確是險之又險,稍稍再偏一些,於亮就連被救治的可能也沒有了。

  很顯然,兇手就是沖著要他的命去的。

  會是誰?

  顏如玉穩住心神,查看大夫處理過的傷口,傷口處的血已經止住了,藥粉敷得也算均勻,隻是周圍還有些紅腫,顯然是有些發炎的跡象。

  「傷治得不錯,」顏如玉轉頭對大夫說,「隻是傷口周圍還有炎症,得重新清理一下,不然容易感染髮熱。」

  大夫愣了愣,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小公子如此年輕,竟然如此老道。

  「深傷口最忌炎症,」顏如玉打開藥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些淡黃色的液體在棉布上,「這是藥酒,能消炎殺菌,你幫我把他兇口的衣服再剪開些,別碰到傷口。」

  大夫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於亮兇口的衣服剪開,盡量避開傷口。

  顏如玉拿著蘸了藥酒的棉布,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皮膚,動作輕柔卻很精準,每一下都擦得很乾凈,沒有碰到傷口分毫。

  大夫站在旁邊看著,眼睛越睜越大。

  他行醫這麼多年,處理過不少傷口,可從沒見過有人清理傷口這麼細緻,而且那藥酒的味道他聞著就不一般,光是這香氣,就知道是用上好的藥材泡的,尋常人家根本拿不出來。

  等開水燒好,顏如玉又拿出銀針,用開水燙了燙消毒,然後在傷口周圍的幾個穴位上輕輕紮了幾針。

  「這樣能讓他氣血流通些,也能減輕些疼痛,等會兒換藥的時候,他能少受點罪。」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藥箱裡拿出另一瓶藥粉,比銀錠之前給的還要細膩:「這是止血生肌的葯,敷上之後能讓傷口好得快些,也能預防發熱。」

  大夫看著她熟練地換藥、包紮,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心裡早已沒了之前的輕視,隻剩下佩服。

  等顏如玉包紮完,他忍不住開口:「小公子,您這醫術真是厲害啊!我行醫三十年,還是頭一次見這麼好的手法,您師從哪位名醫?」

  顏如玉笑了笑,收起藥箱:「隻是家傳的一些手藝。」

  「勞煩大夫再開個方子,抓些葯,就是平常治傷外傷的方子即可。」

  「好,好!」大夫連忙點頭,轉身去忙。

  顏如玉又走到床邊,從空間取出消炎針,給於亮注射進去。

  別的葯重要,但最重要的是這個。

  她看了看於亮的臉色,見他臉色比剛才好了些,呼吸也平穩了些,心裡才鬆了口氣。

  這時,銀錠和于飛也走了進來,于飛看著床上的於亮,聲音還有些發顫:「主子,我堂兄他……沒事了吧?」

  「暫時沒事了,」顏如玉說,「傷口已經處理好,隻要不發熱,過幾天就能醒過來。銀錠,稍後大人開好方子抓好葯,帶他回蘇府。」

  于飛想說什麼,顏如玉道:「這件事,我們會查清楚,你不要著急。」

  「另外,你也要多注意安全,此事絕非偶然。」

  于飛眼睛發紅,別過臉去狠狠擦一下:「我不怕,他們敢傷我堂兄,我必報此仇!」

  「報仇也要活著才行,」顏如玉明白他的心情,「稍後讓銀錠給你安排人,還有你父親那邊,不可獨自行動,至少兩人一組。」

  銀錠拍拍于飛肩膀,點了點頭。

  顏如玉提著藥箱到門外,銀錠看著顏如玉坐上馬車離開,才轉身回了醫館。

  他走到床邊,看著於亮平穩的呼吸,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顏如玉也沒立即回蘇府,去了於亮受傷的地方。

  銀錠已經著人把那裡看管起來,不讓其它人靠近,事情辦得及時,這條巷子本就偏僻,來往的人很少,現場被破壞得不多。

  馬車停穩,顏如玉掀車簾下車。

  巷口的風帶著點土腥味撲進來,她目光越過巷口那截斑駁的磚牆,落在地面上——一片深色印記在灰石上格外紮眼。

  是血,她不用走近也能確定,那是於亮的。

  她腳步放得極慢,眼睛掃過地面每一寸地方:於亮的血從巷口往裡延伸了兩步,之後便斷成了零碎的滴落,有的沾著泥土,有的蹭在磚縫裡,顯然是人在掙紮時留下的痕迹。

  顏如玉蹲下身,指尖懸在血跡上方半寸處停住。

  於亮基本上沒有什麼身手,眼前的痕迹可以看出,應該是與人爭鬥過。

  她視線掃過路邊的草叢,忽然定住了——草葉縫隙裡,一點銀光正隨著風輕輕晃。

  顏如玉挪過去,蹲下身撥開半枯的草葉,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將那支半埋在土裡的銀簪捏了起來。

  簪子不算精緻,簪頭是朵簡單的竹葉,簪尖沾著一點暗紅,不是於亮的血——於亮的血已經發黑變幹,而這點暗紅還帶著點潤意,像是剛染上沒多久。

  「莫非,這是兇手的血?」

  這個念頭冒出來時,她又低頭看了眼地上的血跡。

  她站起身,往巷子深處走了兩步,盡頭是道封死的磚牆,牆上爬著些枯藤,沒有任何出口。

  但藤上有些被踩踏過的痕迹。

  也許,是於亮發現兇手,跟進來,兇手傷了他之後,怕從巷口離開被人看到,這才從這裡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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