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荒唐
蘇明珠咬咬牙:「行,那妾身和夫君一起去看看。」
元祖阻攔道:「明珠,你腿傷剛好,身子還弱,就怕被過了病氣。」
蘇明珠低著頭,柔聲道:「多謝夫君關心,那妾身為夫君留門。」
元祖道:「不用了,你睡吧,我看完心兒,去書房睡。馬上快科舉了,我還想再溫一會兒書,我起來的早,也怕吵到你。」
蘇明珠心裡暖暖的,站起來幫元祖穿衣裳:「夫君,多穿一些,免得著涼。」
元祖離開後,蘇明珠怎麼也睡不著。
剛才兩人敦倫,元祖摸上她大腿的時候,明顯頓了頓。
雖然元祖什麼也沒有說,她還是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都怪蘇舒窈那個賤人,要不是她,她怎麼會割肉!
現在腿上那麼大一塊疤,實在是太醜了。
不行,她要找冷如煙要點去疤葯,聽說宮裡有很多不外傳的美容秘方。
蘇明珠越想越清醒,她睡不著,乾脆坐了起來:「讓廚房燉點補品,等會兒我親自給夫君送去。」
未到酉時就吃了晚膳,剛才折騰了這麼半天,想必夫君也餓了。
補品熬好,蘇明珠提著食盒,親自送去書房。
結果到了書房,書房沒人,一問才知道,元祖還在駱心那裡。
她來到駱心院子門口,還沒進去,就隻聽見駱心的嬌喘聲從房中傳來。
蘇明珠氣得摔了食盒。
駱心她哪裡是發熱,她分明就是發騷!
~
蘇明珠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一早,她親自端著避子湯來到駱心院子裡。
元祖已經去書房了,駱心穿著鴛鴦戲水的肚兜,剛起來,還在懶洋洋打呵欠。
看到蘇明珠,駱心柔柔一笑:「表嫂,怎麼起得這麼早啊?」
蘇明珠冷笑一聲:「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
駱心伸出手讓丫鬟幫著穿衣裳,「表嫂看起來有些憔悴,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啊?」
不等蘇明珠回答,駱心捂嘴一笑:「現在入冬了,綢緞做的被子,確實比棉被睡著涼。表嫂嫁妝豐厚,想必被面全是綢緞做的吧。一個人睡,那就更涼了。」
蘇明珠忍著氣看了翠紅一眼,翠紅立刻從食盒裡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葯來。
「聽說表妹昨晚有些發熱,今兒一早,我特地讓人熬了一碗清熱去火的葯,保證讓妹妹藥到病除。」
駱心可不會喝什麼去火的葯,她扭著身子,看了一眼藥:「這葯,還是表嫂喝吧。」
「我瞧著,表嫂的火氣更大一些。」
蘇明珠:「由不得你不喝!」
「翠紅、翠綠,把她給我按著,我親自給她喂!」
兩個丫鬟衝上去,一人一邊抓住駱心。
駱心沒料到蘇明珠會來硬的,罵道:「蘇明珠,你敢!姑姑知道你欺負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明珠:「你少拿婆母來壓我,我是少夫人,你隻是一個妾,我管你天經地義!」
「翠紅,捏著她的鼻子!」
蘇明珠正在掰駱心的嘴,駱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蘇明珠,你幹什麼?!」
蘇明珠剛出現,駱心院子裡的丫鬟就去叫駱氏了。
駱氏一來,駱心的眼淚跟決堤了一樣,嘩嘩往外流。
「姑姑,救救心兒!」
駱氏上前,將駱心解救出來,「蘇明珠,大清早你發什麼瘋?!」
蘇明珠撇了撇嘴:「婆母誤會了,駱心表妹昨兒晚上有些發熱,我專程來給她送葯的。」
「你這是送葯嗎?你這分明就是灌藥!」
駱氏指著葯:「你老實說,這是什麼葯?」
蘇明珠訕笑一聲:「清熱去火的。」
駱氏當然不相信,讓吳媽媽檢查。
吳媽媽端起葯碗聞了聞:「夫人,這是避子湯。」
駱氏:「蘇明珠,你為什麼要給心兒喝避子湯?」
蘇明珠道:「不讓她喝避子湯難道等著庶長子生出來?」
駱氏將駱心護在身後:「不行,不能喝,喝了傷身體。」
蘇明珠:「那婆母的意思,是盼著庶長子出生了?」
駱氏:「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傷害心兒!你自己沒本事留住祖兒,怎麼能怪到心兒身上!」
蘇明珠氣得七竅生煙。
婆母真的太偏心了,處處向著駱心那個狐媚子。
蘇明珠回了院子。
昨天沒睡好,她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她精神倍棒。
駱氏罵她沒本事,她這就讓駱氏瞧瞧她的本事!
元家的嫡長子,必須從她肚子裡出來!
等書房熄燈,估摸著元祖睡下了,蘇明珠悄悄潛進書房。
蘇明珠抹黑來到床邊,外袍一脫就鑽進了被窩。
「姐夫~~」
每次她叫元祖姐夫,元祖都會格外興奮。
「姐夫,是我啊姐夫~~」
蘇明珠抱著人,伸手往下一摸,結果摸了個空。
蘇明珠:??
正在疑惑之際,駱氏的聲音傳來:「蘇明珠,你摸我幹什麼?!」
蘇明珠抱住的人,不是元祖,是駱氏。
駱氏睡在元祖床上。
駱氏罵道:「大戶人家的正妻,誰半夜爬床?!」
蘇明珠也急:「大戶人家的母親,兒子都娶親了,還和兒子睡一張床?!」
駱氏怒道:「我要是不守在祖兒床上,你們這群沒臉沒皮的小妖精,天天纏著祖兒,誤了祖兒科舉了怎麼辦?!」
蘇明珠:「那也不該母子睡一張床上啊!」
元祖見兩人吵得不可開銷,去駱心院子裡睡去了。
兩人爭吵太大聲,把元老夫人吵醒了。
「......」元老夫人很無語。
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也沒太驚訝。
隨她們鬧去吧,反正她也沒幾天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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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珠第二天一早就回侯府哭訴。
蘇舒窈聽說之後,準備到春景園「安慰」她。
蘇明珠的笑話,她可不願錯過。
正準備出門,秋霜從門房拿回一封信:「大小姐,不知道誰放在門房的。」
蘇舒窈拆開一看,隻見信上寫著:
「大小姐,你二哥在我手上。想要救你二哥,速來西郊馬場。」
沒留名,但信紙上寫了個「薛」字。
看字跡,不像是女子的筆跡,那應該就是平國公世子薛硯辭了。
平國公世子薛硯辭,抓了二哥哥逼她出現。
蘇舒窈連衣裳也來不及換,便往外走:「快去通知吳僉事,就說我去西郊馬場了,請他們暗中保護,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救出二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