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大牢
村長熬了一天熬不住了,他沒敢去找簡寧,而是帶了兩個族長一起去了縣城。
到了縣衙打聽之下才知道陶家人明日才審理。
「看來我們今日得住在縣城了。」
「是啊村長,趁著還沒天黑趕緊找個客棧吧,我們三個老頭子一間屋應該夠了。」
「走吧,去找個便宜點的客棧。」
為了他們不止擔心,還傷口袋裡的銀子。
陶家人也知道明日會審判他們,一晚上爺幾個商量了一夜對策。而女人們也聽明白了,自己男人被抓不冤,他們真的跟賭坊的人勾結了,並且瞞住了他們。
糊塗,實在太糊塗了!就不能好好做生意,安分守己?
因為他們,家裡孩子怕是都有可能被連累。
「你們怎能如此糊塗,我們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算是小富之家,安心做自己的雜貨鋪子不行嗎?你們幹啥要跟別人勾搭,不用說,我們肯定得罪了縣主。」
他們被抓說不定就是簡寧乾的,誰不知道她一向不好欺負。小時候一言不合就打人,長大後一言不合不是休夫就是把人送大獄。
她就是個殺神,沒事他們找她茬子,活膩了?
「你別說了,現在說啥都晚了,是不是簡寧的事兒還不好說,明日等見了縣令就知道了。
我想她肯定不知道咱們的事,沒聽說她來縣城居住,住在村裡能知道啥?我們其實也沒幹啥?不就借了一次她的名聲。
一個村裡那麼多年,她不能恁小氣,我估計是賭場得罪了哪個不能得罪的人出的事。
你們也知道他們那種地方亂的很,得罪人也很正常。」
「爹說的是,不可能關於縣主,我們出去還指望她撈。」
翌日。
一家子早早醒了。大獄又臟又臭,飛滿蒼蠅蚊子不說,晚上還有老鼠啃腳趾甲,蟑螂啃手指甲。
他們不勝其煩,一夜都在為孩子打蚊子趕蟲子。
「爺,我們餓。」
昨晚上一人隻分到半個梆硬窩頭,在水裡泡軟了勉強算吃過了飯。
實在太餓就喝水,求衙役多給了他們一壺水。
「等等哈,一會可能就有窩頭了。」
陶老頭摸摸肚子舔舔嘴唇,他也餓,這兩天不是挨餓,就是在挨餓路上。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肚子餓如此難熬。
上次他挨餓,好像還是小時候。兒子孫子更是生平第一次挨餓,不怪他們受不住。
「爺爺,爹娘,我們啥時候能回家,我們不想留在大獄,真的太難受了。」
路上吃苦罷了,到了縣城想不到一樣苦。尤其爛稻草底下的蟲子實在讓他們無法接受,太嚇人了。
「過兩天等縣令大人查清楚了我們就能回家了,別怕啊,我們很快能回家了。」
「真的嗎?爺爺,我們真會沒事?」
他們年紀雖然不大,卻也不算小,自然知道關進大牢代表啥意思。
「真的,過幾天你們一定能全回家,相信爺爺。」
陶老頭說的肯定,他一直是一家之主,他的話所有人本能的相信。或者說大家都太想回家了,現在誰跟他們說能回家他們都信。
早飯依舊是半個窩頭配水,陶老頭沒吃,昨晚泡過水的窩頭差點把他牙崩掉。儘管泡過水,可對他來說依舊太硬了。
飯後不到兩刻鐘,衙役便帶走了陶家男人。女人和孩子依舊關押牢中。
而村長一行人也到了縣衙,可啥都沒打聽出來。昨天湊巧了遇見帶陶家走的官差,跟他們說今天審問。
現在他們問誰都問不到任何消息,縣令審問人更不會允許人旁聽。
連衙役他們都收買不了,更何況縣令。
「村長,現在怎麼辦?」
「等,等縣令審問完我們想法子打聽打聽,或者看看能不能去大牢看看他們。」
「行吧,來都來了,不問個清楚也不能回去。一來一回太遠了。」
公堂上,縣令一起審問了陶家人和賭場的人。
賭場很好查,他們行事一直囂張,這些年沒少幹缺德事。
至於為何利用陶家牽扯上縣主,他也已經查明白了。
縣城的賭坊壓根不需要拉上縣主,這些年他們早已經混的風生水起,打通各方人脈,包括他。
之前,沒想到該死的他們心恁大,自打攀上陶家後就在其他縣城連開三家賭坊。甚至還打算開到府城去。
他們怎麼不上天呢?
到了其他縣城那叫一個囂張,擠兌其他賭坊擠兌的厲害。
在哪都想做老大,他們怎麼不上天?
不止擠兌其他賭坊,欺負人的事兒也沒少做。
看人下菜,所有賭坊的骰子都有貓膩,他們想開大就大,想小就小。
許多客人也不是真的客人,而是他們養的一群托兒。
此外,如果有外地來的大豬崽,他們不止賭坊贏錢,還會跟蹤搶走別人所有銀子。
若是抵抗不是被打重傷,就是一不小心給打死了。
縣令服氣,他們真有腦子,真會想法子。不是他說,他們真是太牛了!
一本萬利,不不不,不用本錢想怎麼贏怎麼贏。
膽子太大了,說是賭坊,其實就是個強盜窩。
縣令扶額,他算不算助紂為虐,雖然知道他們沒幹啥好事,卻看在每年銀子不少的份上沒少給他們便利,睜隻眼閉隻眼。
隻是有些事他確實不知道,一直以為他們隻是小打小鬧。
這次不管他們怎麼說都沒用了,賭坊老闆死定了。
陶家人聽完縣令說的罪狀後全都目瞪口呆,他們沒有,這些他們全都沒幹。
陶老頭磕頭匍匐在地,「青天大老爺明鑒,草民真沒幹那些個傷天害理的事兒,草民冤枉,真的冤枉!」
縣令冷笑,「你們冤枉?冤枉在哪?沒有與虎謀皮還是沒有作姦犯科?
你們和賭場勾結,毀壞縣主名聲屬實。你們假借縣主名聲在外幹壞事也屬實。
本縣令跟你們說,你們做的所有事情,拿的每一分銀子賭坊老闆都交代清楚了,休想抵賴。」
「我們冤枉啊縣令,他們隻是說在縣城開賭坊,外頭的事兒我們全不知情,更不知道他們招搖撞騙,開了那麼多場子做了那麼多壞事。我們真的不知道哇!」
陶老頭聲淚俱下,跪在縣令面前渾身顫抖。
氣的!
「縣令大人,您明察秋毫一定知道我們是冤枉的吧?我們世代良民,一點壞事不敢做。
不信您去村裡問問,我們平日做人怎樣?這次真的被騙了,真的被他給騙了!」
賭場老闆跪在一旁聽的火大,他隻找過他們兩次就同意了,能說被騙了?
老逼登一把年紀臭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