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跑了
蕭家四兄弟城門未開已經到了,蹲在城門口,商量一會進去後怎麼找人,怎麼分配。
鎮上其實不算大,主街道隻有兩條,所以老爹說的兩人找一條可行。
商量好後,四人焦灼的等著開城門。王八蛋,逮住他回家打斷他狗腿,連家都敢賣,把他給能耐的。
「以為簡寧和離後啥也沒給小五,沒聲沒響竟然地契給了他。」
蕭老大忍不住感慨,簡寧到底還是顧念蕭炎是孩子爹。
「可他瞞著我們。」
「估摸著怕說了爹就不給他了,要他過過來。」
「肯定是,小五心眼子多的很,還特別能藏事。」
蕭老四盯著面前的土疙瘩,「你們說簡寧隻給了他地契嗎?你們說他為何一直向著簡寧,是不是私底下他已經吃飽了,給的他知足了。」
其他人覺得還真有可能,「簡寧這人不小氣,可以說手縫還挺松,如果她能給小五地契,給他別的也說得過去。」
蕭老大重重拍下地上的土疙瘩,「所以他手裡有錢,還不少!」
蕭老三其實早就懷疑了,隻是他沒說,旁敲側擊的問過,小五一直不認。
簡寧對他家孩子都能那麼大方,再加上小五說了他們的家底,他便知道小五手裡一定不差錢。
為何之前去了鎮上又回來,極有可能和簡寧達成某種協定,他安分在村裡不愁吃喝過一輩子,簡寧的東西他不碰。
所以他們無論怎麼逼,他都不願透露任何賺錢法子。
「小五大抵是恨我們的吧?恨爹讓他沒了家。」
「得了吧,關爹啥事,他真對簡寧好人能跑?追根究底還是他自己飄了,慢待人家。
沒聽她說嗎,小五敷衍她許久了,我敢說,如果沒和離,小五說不定如今更飄,更不把簡寧放眼裡。」
「別扯別的,他們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想聽,隻想知道蕭炎是不是有銀子。」
「八九不離十,而且不少。」蕭老三想起以前他說的,「你們忘了剛和離時,他答應給我們新活,一個能維持以前生活的活,甚至更好。」
蕭老四狠狠壓碎了土疙瘩,「就知道王八羔子獨的很,跟我們面前裝可憐呢!」
「別想了,他有再多都不會給我們,說啥分家了,搞得好像以前幫我們的時候沒分家一樣。」
「沒事,等他回村我們慢慢磨,」蕭老大舔舔後牙槽,「他一個能幹過我們四個?我們找上門村裡都沒人幫他說話你們信不?
不管有多少,不就在他住處,掘地三尺我們也能挖出來。」
「大哥說的是,等找到銀子我們日子就好過了,孩子也能念書了。」
他做初一就別怪他們做十五。
幾人聊著咋對付蕭炎,時間過的倒也快,不知不覺有官差來開城門。
他們第一批進城。
「大哥二哥,你們去那邊,都看仔細點。」
「你們也一樣。」
陶家老大去找中人的時候看見了正在尋人的蕭家兄弟,老爹真猜對了,他們不到最後不會放棄。
看來昨晚他們沒逮到蕭炎。
也不知道早上蕭炎藏好沒有,可千萬別被抓到才好。
過戶後,主動權便在他們手中了。
「中人!」
「快進來!」
進門看見坐的筆直的蕭炎,「你這麼早?」
「昨晚在關城門前進的城。」
「厲害!我剛才看見你兄弟了,神情焦急,滿大街亂走,估計在找你。」
中人無語,就說這房子賣的心驚,買賣房屋以來從未經歷過。
「車租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他們不敢攔截騾車,知道有些人他們得罪不起。
「走吧。」
騾車片刻便上了官道,絕塵而去。
蕭家四兄弟急出一身汗也沒看到蕭炎的影子,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怎麼辦?找不到人了。」
「別急,我們再找一遍。」
兩個時辰後,四兄弟聚集城門口,全都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
沒有人,他們沒找到人。
「怎麼辦?」蕭老大六神無主,他又累又餓又渴,差點沒忍住流淚。
「我們回家怎麼交代?」
蕭老二盯著城門,「回吧,他溜了,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溜了。」
沒準還看見他們了,老五,現在比泥鰍還滑,好像能算到他們每一步。
知道會去找他早早打包走人,知道早上會來堵他,也不知道怎麼躲的。
蕭老四閉眼,他們犯蠢了,怎麼可以隻堵蕭炎呢?找不到蕭炎跟著中人或者陶家人也行啊!
「你們有看見陶家人和中人嗎?」
「我們看見陶老大了。」蕭老大老二同時說,說完兩人都想給自己一巴掌,人就在他們眼前,結果放走了。
「回吧,啥也別說了。」
蕭老四渾身充斥著無力感,兄弟太蠢了,一句沒交代都不知道。
他能怎麼辦?
「不等他回來?」
「回家等吧,等著跟他要銀子。」
事已至此,房子被賣闆上釘釘。
他們幾個辦事後回到鎮上,又已經到了晚上,蕭炎給了中人銀子後,大家告別離開。
他今晚繼續住客棧。
而蕭家兄弟到家也已經天黑了,主要他們沒力氣了,灰心喪氣之餘路就特別長,特別遠。
還有就是都不太敢回家,家裡人都期盼著呢!
他們不搬家怕是不行了。
「老大,是你們回來了嗎?」
村口,老沈氏拿著火把來回踱步了許久,她擔心他們出事。
「娘,你怎麼來了?」
「不放心你們,都累了吧?趕緊回家。」
所有人都沒看見老沈氏臉上的悲傷黯然,他們沒帶人回來的意思很明顯,小五跑了。
幾個兒子也幹不過他一個,老沈氏有點想不通,小時候老實木訥的人真能變化如此之大嗎?
家門口站著老爹和媳婦,全家氣氛跌到谷底。
幾兄弟到了堂屋後,呂氏端來了溫著的飯菜。
「沒找到還是看見又跑了?」蕭老頭敲敲煙鬥子裡的煙灰,不能再抽了,今天抽了太多,喉嚨酸澀酸澀的。
「沒看見他人。」
「畜生東西比狐狸還狡猾,定是故意躲著你們走的。」
蕭老大張張嘴,不敢說陶家人從他們眼皮底下溜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