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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史昭論道(3)

從六丁神火開始的逆襲 莊玉 6086 2025-11-30 19:16

  看著史昭沉思,莊玉緩緩坐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後,史昭才繼續說道:

  「玉靈老祖隕落之後,各派勢力把神武界翻了個底朝天,除了爭奪大宗的靈脈靈寶,最重要的就是尋找老祖創立的《神武經》。」

  「能得到一卷《神武經》,便有了修鍊到化神巔峰的希望,能得到六卷,化神巔峰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但最終那六卷《神武經》,他們隻找到了四卷,還有兩卷下落不明。」

  「也正是因那兩卷沒有找到的《神武經》,他們沒有徹底摧毀大宗,他們將玉靈老祖和其他四位化神長老的遺身,還有諸多大宗的殘損寶物,都帶到陰胥妖山中封印了起來。」

  「這陰胥妖山是上古修仙界浩劫時,北方妖族九部的墳場,後來這片地域被界交之地覆蓋,因這片地域妖力濃重又或其他什麼原因,這片地域開始變得時隱時現。」

  「妖山中封印玉靈老祖等人遺身之地,則更加的隱秘,當年知曉者也寥寥無幾。」

  「在最初之時,我們護法五傀沒有被封印到妖山之中,我們被當年的那幾個化神老鬼,分開輪流關押在了太虛門、天魔宗、天南天妖谷和北原天汗部中,每處關押三百年,他們輪流施展手段,隻為從我們口中找到其餘兩卷《神武經》的線索。」

  「但我們五個實在不知《神武經》的下落,我們隻知曉有六卷《神武經》,玉靈老祖也從未給我們看過。」

  「折磨了我們兩千多年,也沒從我們口中找到有用的信息,他們把我們也帶進了陰胥妖山,分別封印了起來。」

  「當初封印我的大殿,在一座山頭的地下深處,大殿外面還被一層靈力禁制包裹,而真正封印我之物,是貼在大殿牆壁上的六張火系金鬥拘靈符。」

  聽史昭說著,莊玉心中暗自一動,封印木魔的大殿和金系金鬥拘靈符,自己都已見識過,並且此刻自己腰間儲物袋中,還有一個半成品的金都拘靈碑。

  史昭在繼續說著:

  「在分開封印我們之前,我們曾被禁閉了神識,一起被帶到了一處秘境,在一座法陣上被施法了很久。」

  「我當時雖被禁閉神識,但隱隱能感覺到那法陣像是一扇巨門。」

  「後來等我恢復了神識,已被帶到了封印我的地下大殿,當時封印我的是太虛門修士,那帶隊的還曾說過,我們護法五傀體內的真魔之心,是打開封印玉靈老祖之地的鑰匙。」

  「還說那幾個化神老鬼,不忍兩卷《神武經》就此丟失,要留下一縷機緣待後輩修士探尋,說日後自會有人來取我們的真魔之心。」

  「真是惺惺作態,狐鱷淚珠,可惡至極。」

  說著,史昭就有些惱怒了起來,莊玉幫史昭端起桌上玉杯,請她飲了一杯靈酒。

  莊玉提壺倒酒,史昭神思片刻,又接著說道:

  「自被封印到地下大殿之後,我周圍就沒了任何聲音,沒了任何景象,神識感知之處,竟是一片死寂。」

  「本來我們護法五傀之間,互相間都能有所感應,但那座大殿以及包裹著大殿的靈力禁制,隔絕了我們互相間的感應,那種無邊無影的孤寂你是理解不了的。」

  「後來我嘗試了多種方法,以圖掙脫金鬥拘靈符,但都以失敗告終。」

  「那六張拘靈符,讓我無法離開那大殿中十丈石台分毫。同時那六張靈符,還會為我提供一絲靈力,吊著我的一條命。」

  「等時間一長,為了消除那無時無刻的空匱之感,我選擇讓自己進入了沉眠。每醒來一段時間,或一兩年、或三五年,我便讓自己進入沉眠之中,每次沉眠都能達到百年之久。」

  「而每次醒來時,我都會在身下的石台上刻一個金字。直到我刻出了九百一十三個金字時,封印大殿才忽然有了轉機。」

  「那是在六十三年前,我剛刻下一個金字沒多久,尚未再次進入沉眠,就感身下石台傳出了晃動之感,提起神識向外查看,發現竟有人正在外面破包裹著大殿的靈力禁制。」

  「初時我還有些擔憂,以為是太虛門、天魔宗修士又回來了,來取我們五傀的真魔之心。但隨著大殿外破禁的進展,我感覺外面好像隻有一名修士,修為也不怎麼高,所用破禁法器尚可。」

  「感覺到此,我還有些擔心外面那修士破不開靈力禁制了。在其從外面破禁之時,我也在大殿內部用秘術催出一股魔力,從裡面衝到了那靈力禁制上。」

  「如此之下,那層靈力禁制被破開了一個小孔,一名元嬰初期男修從外面飛了進來,就是我剛和你說到的中土禦靈宗的柏鐸,自號叫柏陰祖師的。」

  「那柏陰進入大殿後,一看到俯卧在殿中石台上的我,就顯得滿臉興奮無比。」

  「我當時佯裝沉眠,那柏陰稍觀察一會兒後,就縱身飛到了石台上,隨後就圍著我一圈圈細察了起來。」

  「細察完之後,柏陰到了我正前面,得意地手舞足蹈,仰頭激動地喊,什麼祖上誠不欺我,神武金魔果然在此,金魔之心是我的了。」

  「聽到這話,我立時就憤怒無比,最厭別人稱我為神武金魔,此人區區元嬰初期修士,看上去剛衝上元嬰不久,就敢在我頭上撒野,真是自尋死路。」

  莊玉心中一驚,原來殷鑫不喜神武五魔、金魔這等稱號,以後自己可要注意了。

  史昭繼續說道:

  「我當即就蘇醒過來,催出三個魔影就將柏陰摁在了地上。」

  「要說那小子反應也快,一被摁在地上,竟直接就自爆了一股真元,將我的魔影震開,想要逃出去。」

  「但上了石台,我豈能讓他逃走。」

  「他被我困在了石台上,在我手上撐了百多息,神識就被我打散,體內隻有少許神識殘留。」

  「在被我拿下之前,他還吞了一顆黑色藥丸,將修為強行提升到了元嬰中期,但那也無用。」

  「臨死前強行提升修為,這也是為什麼他的骸骨上,有很多細孔的原因。」

  「拿下柏陰之後,從他儲物袋中的幾塊符玉中,我才知曉了他的名號,知曉他出身禦靈宗所屬的八岐谷柏家,早年拜入禦靈宗的禦武原修鍊,後來長年在外雲遊,剛剛衝上元嬰尚不足十年。」

  「他是衝上元嬰後,回到了家族之中,在禦武原穩固了一番境界,就來到了陰胥妖山所在的四界界交之地,尋找陰胥妖山的下落。」

  「原是他家族的他這一支世代相傳,昔年神武大宗護法五傀中的金傀和水傀,被封印在陰胥妖山中的線索。」

  「這柏陰金系功法靈力,一遇到陰胥妖山後,就進來尋找封印我的地方,具體是怎麼找上來的,他的符玉中也沒有細說,想來也是有一些門道的。」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找到我可不是他的機緣,而是我的機緣。」

  說著時,史昭冷笑了一聲。

  過了幾息後,又開口道:

  「當時在大殿中,柏陰的肉身就躺在石台上,我思慮了好一番時日,心知這可能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

  「我的金傀肉身,已經不可能從那封印大殿中逃脫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元神出竅,奪舍掉柏陰的肉身,從那大殿中逃出來。」

  「但如此之下,老祖集萬千靈材煉出來的這具傀身,還有傀身中的真魔之心,就都要捨棄了。能否逃出去,日後會怎樣,也都是未知之數。」

  「最終我選擇了奪舍柏陰的肉身,當我的元神從傀身中飛出,進入柏陰的肉身之時,當即就發覺那具肉身也不是他原初的,也是他奪舍來的。」

  「同一具肉身被奪舍兩次,必然會快速衰亡掉。並且當我的元神進入那具肉身時,大殿中的金鬥拘靈符對我產生了明顯的敵意,符中又都分出一條金繩就朝我衝來。」

  「片刻不敢猶豫,未及奪舍柏陰肉身,我就以元神催動肉身衝出了大殿。饒是如此,我的元神也被金鬥拘靈符所傷。」

  「衝出大殿後,又衝出了包裹著大殿的靈力禁制,再衝出大殿上方的山頭,將柏陰留在外面的破陣法器收起,將山頭匆忙整理一遍,我就快速逃離了那處地方。」

  「在妖山中向外沖時,我隻將柏陰肉身中的殘留元神抹去,沒有完全奪舍那具肉身。心知必須得找到一具新的肉身,否則我的元神也必然會潰散。」

  「在妖山中狂沖了五天五夜,我也沒有遇到任何修士,元神之力消耗巨大。我想起曾聽殷焱說過,他曾受玉靈老祖法旨,到過陰胥妖山中一處名為於兒洞的秘境,從中取過一些天阿神光。他當時覺得於兒洞中的於兒大妖元神頗為有趣,當作一笑料給我們幾人講了一番。」

  「他曾提到,天阿神光能夠溫養元嬰,能夠治癒元神傷勢,若天阿神光足夠,可讓元神在脫離肉身的情況下長時間存在。」

  「我便按照當年殷焱告訴我的,在妖山中尋找了起來,並最終找到了那於兒洞,一路衝進了第五層。」

  「等到了第五層,進入那神廟後,我急於抽取天阿神光,不想在那棋盤上棋差一招,被妖力拉到了棋盤的下面。」

  「那棋盤下方的黑淵,充滿了陰寒徹骨的妖力,掉下去之後柏陰肉身的血肉很快就被陰蝕掉,我的元神隻得依附在了其骸骨上,一邊抵抗周遭的陰寒妖氣,一邊尋覓自救之法。」

  此時莊玉微點了點頭,原來史昭是在那棋盤下黑淵中待過的。

  史昭還在說著:

  「在那黑淵之中,我發現了不少修士的骸骨,其中有幾具是元嬰修士的,都已死得透透的了。」

  「也就是在那元嬰後期火修指骨的儲物戒上,我感受到了元神禁咒的氣息,但當時我一團傷重元神附著在殘破骸骨上,也動不了那枚儲物戒。」

  「隨後的二十多天,我嘗試了數十種辦法,都沒能從那黑淵中上來。」

  「而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時,不想事情又出現了轉機。」

  「在我落下棋盤黑淵的第二十七天,感覺到神廟的大門又打開了,有一個一瘸一拐、滿身傷痕的金丹中期金系女修,進入了神廟之中。」

  「那金丹女修看到大殿中的棋盤後,神情先有疑惑,而後就變得欣喜,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心知那女修也是來找天阿神光的,我已感到上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這女修便是史昭。」

  史昭看向了莊玉,莊玉也回看向了她,神色很顯敬重。

  史昭緩了緩又說道:

  「史昭到了天阿棋盤旁,認真觀察了一會兒後,就飛到了棋盤上。」

  「就在她吃掉一顆白子,天阿神光在棋盤上湧現,她欣喜地準備抽取神光時,我在棋盤下方黑淵中對她神識傳音,警告她棋盤上的兇險。」

  「剛聽到我聲音,史昭滿臉驚詫,但她也算是見過世面之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對我雖有警惕卻沒有決然抗拒,最終在我的提示下,小心地退下了棋盤。」

  「隨後她就盤坐在棋盤邊,用天阿神光療傷。接下來,我就不停地指點史昭在棋盤上抽取神光,每次都抽得很少,史昭也總盤坐在棋盤近處,我也開始和她聊了起來。」

  「隨著我倆言語漸多,我也告訴了她,用天阿神光治療傷勢,尤其是金丹上的傷勢,需要慢慢來溫養,不可急躁冒進。」

  「並且以她當前的修為,就算傷勢徹底修復,也絕難再返回到上層,隻能被困死在第五層中。」

  「史昭頗有大局之觀,對我的話也頗為認可。」

  「如此稍過了一段時間後,我又指點了一些她的修鍊,讓她感受到了我神武功法的無上玄奧。」

  「再後來,我告訴了她我的真實身份,我也向她明言,如果她想從這裡出去,唯一可行之法,就是把我從棋盤下救上來,我與她元神融合,提升她的修為。」

  「以我的見識和閱歷,待我倆元神融合後離開這於兒洞,日後在修仙界必將大有可為。」

  「我也可向她心魔起誓,絕不會直接奪舍她的肉身,而是合二為一。」

  「起初她並沒有正面回復,對我還頗有警惕,但隨著時間一久,我告訴了她一些久遠的秘辛,以及更深層的功法神通,她就開始有些動心了。」

  「畢竟以她的天資,再加上受過這等傷勢,修鍊到元嬰境界幾無可能,出了這於兒洞,不過再苟活幾百年化為一堆枯骨。」

  「她還是有野心的,最終她答應了下來。」

  「和你在天阿棋盤上時,用元神凝成靈線探入黑淵底部一樣,我也讓她用元神凝成靈線,探到了我所在的位置,隨後我就催動柏陰的骸骨,順著她的元神靈線爬了上來。」

  「在我爬上來之後,又在神廟中修養了一段時間,待我和她的元神都調整好,我才用神武秘術,將元神從柏陰骸骨上脫離,進入了史昭的體內,並逐步開始融合。」

  「自我的元神進入史昭體內,到我倆元神完全融合為一,一共花了兩年功夫。」

  「元神融合,我的修為也降到了史昭的金丹中期層次,後來我用柏陰儲物袋中的靈石,才將修為提升到了金丹上人層次。」

  看一眼莊玉,史昭笑說道:

  「我已不算是當年的金傀,沒了傀身和真魔之心,不過一肉體凡軀,你可以把我當作史昭。」

  聽此言,莊玉馬上再起身,拱手朝史昭拜道:

  「十萬年後,師姐竟能有如此玄奇機緣,當真是冥冥中自有老祖保佑。」

  「小弟相信師姐,日後必會有齊天洪福。」

  史昭笑了下,擺手讓莊玉坐下,又接著說道:

  「要說這史昭,也算是聰慧過人之人,她當年被你打傷,金丹出現裂紋,暗中修鍊妖族秘術企圖自治傷勢,結果導緻傷勢更重。」

  「她是從其史部前輩史秀的記錄中,知曉的那於兒洞,決心去那裡尋找天阿神光。」

  「而在去於兒洞之前,她就已推算到了自己興許能進去,但應很難再出來。」

  「故此她在出發去於兒洞之前,給她那位師弟史念下了掠情盅,那盅緻使史念極度迷戀於她。她在離開前告訴史念,如果自己十年內回不來,且自己留下的元神燈不滅,待陰胥妖山再現世時,可組織人手去於兒洞中救她。」

  聽到此言,莊玉臉上一笑,怪不得在於兒洞中,總覺史念看史昭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他拱手朝史昭道:

  「小弟與師姐真的是有緣,當初史念給我等提於兒洞時,小弟對那於兒洞並無多少興趣。」

  「也是史念過於癡迷師姐,數次相邀,我等才會跟他去的。」

  史昭也笑了下,而後輕嘆了口氣道:

  「我也是沒想到,等了六十三年,史念果然來了,帶來的人裡面,還有師弟這位我神武傳承之人。」

  「真的是老祖在天有靈,護我神武一縷氣運了。」

  看著史昭感嘆神思,莊玉心神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就見他臉上笑意收起,頗為小心地對史昭問道:

  「敢問師姐,玉靈老祖生前,是否曾有一隻黑貓。」

  被莊玉這突然一問,史昭神色一愣,三四息後才回問道:

  「我追隨老祖數千年,從沒聽說過老祖有一隻黑貓。」

  「怎麼,你還在夢裡見到過老祖不成。」

  莊玉馬上搖頭,口中連說:

  「沒有沒有沒有…」

  凝眼看了莊玉幾息,史昭端起玉杯喝了一口靈酒,而後對莊玉道:

  「我這次來找你,有三件事。」

  莊玉馬上再拱手道:

  「但請師姐吩咐,小弟必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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