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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參加高考

  第二天清晨,蘇雲溪醒來後,伸了個懶腰,往身旁摸去,卻隻摸到一片微涼的床單,床邊上已經空了。

  昨晚被陸硯之抱著,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冷,這簡直是她重生以來睡得最安穩、最暖和的一個覺。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環顧四周,原本有些雜亂的小屋,此刻被收拾得整整齊齊。

  書桌上的複習資料按科目分類碼放,比她自己整理的還要細緻。

  昨天隨手放著的外套,被疊得方方正正放在床頭,擺放書籍的桌子也被擦得一塵不染,連裝草藥的紙包都擺得整整齊齊。

  目光落在書桌角落,那裡放著一個軍綠色的包裹。

  蘇雲溪走過去打開,裡面整整齊齊裝著幾樣東西,一塊帶著淡淡花香的香皂、一小盒雪花膏,還有兩條綉著淺粉色小花的手帕,都是些精緻的女性用品。

  她能想象出陸硯之在供銷社挑選這些東西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事實證明,遇到一個真正合適的人非常重要。

  可是接下來的好幾天,蘇雲溪再也沒收到陸硯之的任何消息,蘇雲雷也沒回過家。

  她估摸著他們應該是回部隊執行任務了,可心裡總像壓著塊石頭,很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離高考隻剩幾天,蘇雲溪跟李大夫打了招呼,暫時不去醫館看診,每天待在小屋裡複習。

  其實所有的內容她早就倒背如流,把所有的考題都做了一遍又一遍,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她不敢鬆懈,上一輩子的苦日子刻在骨子裡,記憶太過深刻,她太清楚「萬一」的代價,既然要做,就必須做到最好,絕不能給命運留下任何翻盤的機會。

  高考那天,天還沒亮,蘇雲強就騎著自行車來接她了。

  自行車的車後座墊了厚厚的棉墊,他還特地在車把上掛了個袋子,裡面裝著煮雞蛋和玉米面饅頭:「妹,路上冷,你把圍巾裹緊點。到了縣裡別緊張,正常發揮就行。」

  蘇雲溪點點頭,把臉埋進溫暖的圍巾裡,蘇雲強送她去車站,坐上了去往縣城的大巴車。

  高考是她改變命運的機會,也是她和上一輩子徹底告別的分水嶺,陳建軍和白梅已經翻不起風浪了,她必須把握好。

  到了縣裡的考點,門口已經擠滿了人。

  大多是穿著打補丁的衣服、背著舊布包的考生,看樣子都是縣裡幾個村鎮上下放的知青。

  考點的牆上貼著用紅漆寫的「沉著應考,爭取勝利」,幾個戴著紅袖章的工作人員正在維持秩序,核對考生的準考證。

  蘇雲溪正排隊進場,忽然聽到有人叫她:「蘇雲溪?你也來參加高考?」

  她回頭一看,是清水村的三個男知青。

  他們穿著皺皺巴巴的襯衫,這已經是他們能拿得出手的唯一體面的衣服,臉上帶著幾分疲憊,跟平時在村裡時的樣子沒什麼兩樣。

  這幾個知青以前對她有點心思,現在看到蘇雲溪,眼神裡全是驚艷。

  如今的蘇雲溪,穿著時髦的花布格子上衣,款式很別緻,皮膚也比在村裡時白皙,漂亮的不像話,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在人群中格外亮眼,不少考生都在偷偷看她。

  再看看自己,灰頭土臉,連件新衣服都沒有,別說她現在在醫館賺了錢、還整治了陳建軍,又有在部隊當連長的大哥護著,名聲又響又硬,就算拋開這些,他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了。

  幾人局促地笑了笑,沒敢多說話,匆匆跟她打了個招呼就趕緊走了。

  開考後,蘇雲溪打開試卷,題目比她預想的還要簡單。

  可周圍的考生就沒這麼輕鬆了。

  有人拿到卷子就皺起了眉頭,翻來覆去地看題,筆尖懸在紙上半天寫不出一個字。

  有個女知青看著看著甚至趴在桌子上偷偷哭了起來。

  一連考了兩天,最後一天,蘇雲溪提前交卷。

  走出考場時,陽光正好。

  蘇雲溪回頭看了一眼考場,裡面還有很多人在苦思冥想,有的抓耳撓腮,真的像極了上一輩子在困境裡掙紮的自己。

  她心裡萬般滋味,有慶幸,有感慨,更多的是一種篤定,這一世,她真的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可這份篤定沒持續多久,回到醫館後,心裡的不安感越發強烈。

  給病人問診時,好幾次走神,連病人說的癥狀都沒聽清楚。

  下午來了個牙疼的大爺,說半邊臉都腫了,想讓她紮幾針緩解一下。

  蘇雲溪拿起銀針,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想著陸硯之和大哥的事,手一抖,銀針差點紮錯了穴位,那位置要是真紮下去,搞不好會成面癱!

  大爺嚇得眼睛都瞪大了,剛想喊出聲,蘇雲溪反應過來,急忙收回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重新下針,一邊紮一邊輕聲說:「大爺,剛才是給您放鬆一下面部肌肉,現在才是正經紮針。」

  幾針下去,大爺牙疼的癥狀很快緩解了,他摸著臉頰,一臉佩服地說:「蘇大夫,您可真是神了!剛才我還以為要出事,沒想到您這麼快就給我紮好了,果然厲害!」

  蘇雲溪乾笑兩聲,敷衍著送走大爺,心裡卻滿是懊惱。

  她從來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傍晚收拾醫館時,她甚至還摔碎了一個玻璃杯。

  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她的心猛地一沉,不會是大哥出事了吧?

  這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壓得她喘不過氣。

  就在晚上關醫館門時,門口突然停下一輛軍綠色吉普車。

  一個穿著整齊軍裝的警衛員從副駕駛下來,快步走進醫館。

  他身姿筆挺,臉上卻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沉重,開口問道:「請問蘇雲溪蘇大夫在這裡嗎?」

  一種莫名的恐慌席捲了蘇雲溪,她強壓著不安點頭:「我是蘇雲溪,請問有什麼事嗎?」

  警衛員對著她鄭重地敬了個軍禮,雙手遞過來一個信封,聲音低沉:「我是陸營長的警衛員,這是我們營長托我轉交給您的信。」

  蘇雲溪的心跳就驟然加速,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看著那封封皮上沒有署名、隻寫著蘇雲溪親啟的信。

  小李泛紅的眼眶和沉重的語氣讓她連伸手接信的勇氣都快沒了。

  她接過信封,深吸一口氣,她緩緩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疊得整齊的信紙。

  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可這次,紙上的內容不再溫柔。

  「雲溪,見字如面。

  提筆寫這封信時,我萬般不舍,卻又不得不說。

  此生與你相識相知,是我陸硯之二十餘載人生中最幸運的事,你的笑容、你的堅韌,早已刻入我骨血。

  隻可惜,命運弄人,前路漫漫,我恐難再陪你走下去。

  如今啊硯祝你前路坦蕩,得償所願。

  你值得更好的人,值得安穩順遂的人生。

  希望你以後能遇見能陪你朝朝暮暮、護你一生無憂的有緣人。

  勿念,勿等,願你歲歲平安,萬事順意。

  陸硯之絕筆。」

  她反覆看著信上的內容,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耳邊嗡嗡作響,連呼吸都快要停止。

  怎麼會這樣?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那個說要護她一生的人,怎麼會突然丟下她?

  這時,小李見信已送到,轉身就要走。

  蘇雲溪擡起頭,急忙攔住他:「站住!你等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陸硯之呢?他為什麼不敢來親自跟我說,非要送一封這樣的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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