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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少將軍的話,我怎能不明白?

大乾最狂駙馬爺 顧道 2975 2025-12-02 23:13

  駱馳在軍營裡面焦躁的來回走動,此時他出不去,已經毫無辦法了。

  「駱將軍,軍營門口來人求見,說是從家裡來的,有著急的事情。」

  一個士兵忐忑的報告,將軍的狀態讓他有點害怕。

  「家裡來人?」駱馳煩躁的擡起頭,剛想打發走,卻猛然停住了。

  這個人這個時候來的真是時候。

  「軍營已經封,怎麼能內外交通,幫本將給他傳句話就行了!」

  駱馳跟士兵說了一句話,然後士兵轉述給了來的小廝。

  小廝回到公主駐地的時候,黃臉婆子正在魂不守舍的等他。

  看他回來,一把抓住,彷彿生怕他跑了。

  「怎麼樣,少將軍什麼時候回來?」黃臉婆著急的問道。

  「林婆婆,騎兵營封營了,少將軍出不來,隻讓我帶一句話。」

  小廝沮喪的說道。

  黃臉婆子一聽少將軍出不來,臉色立即煞白,狠狠地抓著小廝。

  指甲都快扣進肉裡面。

  「少將軍怎麼說,說了什麼?你快說啊!」

  小廝為難了一下,最終開口了。

  「少將軍說,說,你們要坑死我才罷休麼?」

  你們要坑死我才罷休麼?

  黃臉婆子驚的後退一步,一腳踩空,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少將軍這句話,隻有一個意思,黃臉婆子已經明白了。

  三天之後。

  顧道頂著蒼茫的大雪來到了隴州城。帶著沒死的陳雄,和所有抓來的遼東人。

  今年冬天的雪彷彿格外的大。

  費長戈專門到門口去迎接他,一開口就是關心。

  「顧侯,沒受傷吧?他們簡直膽大妄為。除了公主駐地我們不好硬闖,所有遼東人都抓了。」

  顧道拱手道謝,費長戈毫不猶豫,雷厲風行的對遼東人動手。

  這讓他感覺費長戈夠意思。

  「辛苦了費侯,還要麻煩把駱馳帶來,咱們當面問個清楚。」

  他要親自審問這個案子,而且讓駱馳當面把話說清楚,到底遼東想要幹什麼?

  「好,不過此事你是當事苦主,不方便審,而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來審問。」

  費長戈說道。

  聽他如此說,顧道瞬間明白了。

  如果剛才感覺是夠意思,那現在就明白費長戈是站在自己這一邊了。

  「如此就拜託費侯了。」顧道也不客氣。

  很快,費長戈選了一個校場。

  把所有遼東人都帶到這裡,隨後,駱馳也被召到這裡來。

  陳雄看到駱馳,立即來了精神。扯開喉嚨大喊道:

  「少主救我,顧道殺了咱們三百兄弟,要給他們報仇啊。」

  駱馳面無表情。

  「顧侯、費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請給我一個交代。」

  駱馳冷著臉面對二侯,卻一點也不畏懼,先聲奪人。

  顧道雙手插在袖子裡,抱著暖爐,神色清冷一言不發。

  「交代?駱馳你先交代一下,為什麼你的三百護衛會出現在大風口城門口,攻擊顧侯?」

  「別說你不知道,那就是拿我們當傻子,讓人看不起了。」

  費長戈反唇相譏,直接擺出審問的架勢。

  駱馳臉色發青,他真的不知道。

  這種沒品也沒有腦子的事情,絕不是他的風格。

  「你這話什麼意思?」陳雄一看少將軍被質問,立即大吼道。

  「我們隻是訓練走錯了路,是顧道不由分說就進攻我們,殺光我們所有兄弟。」

  駱馳氣的咬了咬牙,訓練迷路?

  從隴州城迷路到了大風口?誰會相信這種事情?

  他們不信你,就等於是不信我啊。

  「陳雄,不許撒謊,你到底去幹什麼,實話實說,再敢胡攪蠻纏小心你滿門。」

  駱馳冷聲說道。

  陳雄渾身一抖,本就蒼白虛弱的臉上,滿是恐懼之色。

  遼東軍,家小都在遼東,少將軍說小心滿門,絕不是開玩笑。

  這是遼東軍的傳統。

  「末將……」陳雄期期艾艾起來,自己不佔理自己知道。

  「末將的把兄弟陳洛生被顧道殺了,這簡直是對遼東軍的侮辱,末將不甘心,就想要去找個場子。」

  「所以就帶著弟兄們攔住他的去路,嚇唬一下他,讓他把殺人兇手交出來而已。

  誰知道他竟然殺了所有兄弟……」

  顧道和費長戈震驚的看著駱馳,他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答案。

  這人是傻子,還是裝的?

  帶兵逼問一個侯爵,還要逼著侯爵交出一個人給他。

  還而已!

  「駱馳,你們遼東軍挺擅長裝傻充楞啊,他這話怎麼讓我們相信?本將軍隻能懷疑,他是在替你遮掩啊。」

  費長戈一點不客氣的,就要往駱馳身上攀扯。

  遼東軍拿我不當個東西,那我就拿你們少將軍不當個東西。

  駱馳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陳雄沒撒謊,因為他就是這麼個人。

  對三遼鐵騎天下無敵深信不疑,除了自己父親,他們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費長戈的敵意讓他感覺得更加憋屈,都是戰場上的生死同袍,竟然拿弄成這個樣子?

  「他說的是真的,遼東騎兵沒人敢騙我,他就是這麼個人。」

  駱馳說道。

  「費將軍,我也沒有必要騙你,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怎麼會去刺殺顧侯,而且用這麼上不得檯面的辦法?」

  駱馳就差用人格擔保了。

  「哦,那陳洛生找顧侯去買戰馬,這件事你也是不知道嘍?」

  費長戈問道。

  買戰馬?

  駱馳搖了搖頭,他真不知道,家裡人為什麼有這麼多騷操作。

  「駱馳,那公主出面逼著顧侯賣戰馬,你也是不知道了?你們可是夫妻啊。」

  費長戈步步緊逼。

  駱馳煩躁的握緊拳頭,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我那句話沒聽懂麼?

  「將軍你不必問了!」

  突然那一聲尖叫,一個黃臉婆子走進了校場,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堅定的腳印。

  「是老婆子我安排的一切,我讓陳洛生去賄賂顧侯買馬。

  顧侯拒絕之後,也是我蒙蔽利用公主去壓顧侯,想讓顧侯屈服賣馬。

  陳洛生被殺之後,也是我安排陳雄,去給顧侯一點顏色看看。目的還是逼顧侯賣馬。

  因為在遼東戰馬太值錢了。我們太貪心了。

  不僅如此,遼東商人在隴州做的不法事情,也是我打著公主的名義替他們安排的。」

  黃臉婆說著,看了駱馳最後一眼。

  少將軍,你的話我怎麼能不明白。

  你不想牽扯進這件事,那我就給您一個交代!

  「費將軍這一切,都是我老婆子仗著伺候公主,太貪心搞出來的,跟他人無關……」

  黃臉婆子說這話,口鼻之間噴出殷紅的血液,染紅了雪白的大地。

  顯然早就服毒了。

  「老婆子這條命,你們拿去,可夠了?」

  發出最後凄厲的責問之後,黃臉婆子大口嘔血,滿眼怨毒的看著顧道氣絕身亡。

  駱馳面無表情的看著,聲音古井無波。

  「駱家家規不嚴,請二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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