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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攤牌了,都是我抄的

大乾最狂駙馬爺 顧道 4331 2025-12-02 23:13

  聽到李纖雲的話,顧道好整以暇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朝著高台走去。

  就像逛街一樣,絲毫不把這件事放在眼裡。

  「修之,這就是個騙子。他就知道你公開做的詩詞。完全就是為了給你潑髒水。」

  這個時候董闊站出來喊道。

  顧道吐了瓜子皮,回了董闊一句。

  「富中,你看的明白,有些人又豈能不明白?人家是故意不明白。」

  顧道掃了一眼李纖雲。

  「如此壞人名譽,不怕天打雷劈麼?」董闊看著窮酸書生怒吼。

  那人冷笑一聲,指著顧道和董闊二人怒道:

  「天打雷劈的是你們這些欺世盜名之輩,拿我祖父的詩詞招搖撞騙,無恥。」

  董闊氣的要上台揍他,被顧道攔住了。

  「區區小事,無需動怒,看我彈指破他。」顧道說著朝台上走去。

  路過顧淩所在的桌案,顧淩卻站起來了。

  「兄長,不要強撐了。你什麼才學大家心中有數,突然如此文采飛揚,已經是不打自招了。」

  「離開京城吧,別再回來,別再給顧家丟臉了。」

  顧淩說的悲天憫人,卻給顧道指了一條絕路。

  顧道呸了一聲,吐了顧淩臉上兩片瓜子皮。

  「事情尚無定論,你就先站在別人一邊了,這麼著急給我定罪,覬覦這嫡子職位太明顯了吧!」

  顧淩明白的確是有點著急了,伸手擦掉瓜子品。

  巧舌如簧。

  「兄長,給顧家留點臉面吧。你這樣自欺欺人又有何意義,算我求你了。」

  「別著急!」

  顧道冷笑看著他,「等我收拾完他,再收拾你。反正他也是你安排的。」

  說完直接上了高台。

  李纖雲雙眸冰冷,逼視顧道,想在氣勢上讓其崩潰。

  「顧道,做出如此骯髒齷齪之行,你還有何話說?今日就算你巧舌如簧,也難逃鐵證如山。」

  公主的氣勢咄咄逼人,可顧道好整以暇。

  「鐵證?公主你那美麗的大眼睛是裝飾,還是被豬油蒙了心?」

  李纖雲聽了這話沒生氣,雙唇抿了抿,犀利如刀。「無需賣弄口舌,此事你如何解釋?」

  顧道嘲諷的一笑。

  「我解釋什麼?這三首詩文都是我公開所作,天下人都知道。」

  「我若把你長公主做的詩,隨便找張紙抄了做舊,然後說你抄襲,請問你如何證明?」

  「公主若想審案,是不是該讓他拿出一點新證據?」

  顧道的回擊鏗鏘有力,李纖雲眼神一閃,氣勢弱一弱。

  自從顧道成名以來,她始終先入為主,理所當然的認為顧道抄襲。

  此時,有人出來舉報,隻要顧道無法證明詩詞來源,那他就是抄襲。

  現在被顧道反問,她一時間竟然答不上來了。

  就在這時,一身寒酸的書生補上來直逼顧道。

  「這還用問,且不說你顧道一直就是個廢物,整個京城誰不知道。」

  「再者說,你一個年輕人,鮮衣怒馬富貴家,哪有什麼隱者心境。怎麼會寫出《陋室銘》這種隱者之文?」

  梅子蘇一拍桌子,大聲幫腔。

  「此言甚是有理,文為心聲,你顧道千年世家嫡子,做出如此妙絕的隱者文章,真當所有人是傻子麼?」

  李纖雲一下子來了精神,對啊,何須證據,這就是證明。

  一下子又鬥志昂揚起來。

  「顧道,你抄襲詩文,佯裝賣狂,欺騙天下人,到現在還有何話說?」

  顧道看了看天空,灑脫地一笑:

  「好,我抄襲了,我的一切詩文都從他祖父那裡抄來的。行了吧!」

  顧道這話一出,台下嗡的一聲炸了。

  「修之,不可胡說八道。」董闊急得差點暈過去。

  袁琮也站起來了,雙手摁著桌子有些站不穩。

  「修之,你瘋了麼?」

  梅子蘇一下子站起來了。

  「哈哈,顧道已經承認,如此欺世盜名的狂徒,袁祭酒還想袒護麼?」

  顧道冷笑地看著這些人,背著手不疾不徐的溜達。

  「顧修之,顧家以你為恥,你不配做顧家子弟,趕緊滾出顧家。」顧淩壓抑著興奮,強行擠出滿臉悲憤吼道。

  「顧道,滾出國子監。」有人跟著喊道。

  緊接著無數人跟著喊,顧道滾出國子監。

  面對這種山呼海嘯一樣的怒吼,顧道好整以暇欣賞起來。等他們喊累了。

  這才揮揮手讓他們收聲,大聲說道:

  「我抄的可不止這三首,還有很多,我罪孽如此深重,寫給你們看如何?」

  李纖雲一聽這話,怎麼可能不抓住機會?

  冷著臉宣布:

  「好,讓他寫,既然他願意自承罪孽,我們一起見證。」

  立即有人拿來筆墨,顧道一看竟然是錦瑟。

  「修之哥哥,我信你,你一定是清白的。」錦瑟緊咬下唇,紅著臉說道。

  「定不讓你失望。」

  顧道說完抄起毛筆,四下踅摸了一下。

  發現這高台之上,大儒身後,有一排素麵屏風,正好下筆。

  於是大踏步走了過來,開口說道:

  「我從未當過兵,也沒殺過人,所以寫不出邊塞詩,就抄了他祖父一首。」

  顧道說完落筆: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震。

  最後一句留白。

  接著顧道又說道:

  「我一個富家子弟,沒有山河破碎之痛,所以我從他祖父那抄來一首……」

  說話間已經落筆: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

  最後一句依舊留白。

  顧道:「我沒有去過南方,所以從他祖父那裡抄了……」

  落筆: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孤獨城外寒山寺。

  最後一句依然留白。

  顧道:「我也沒有當過女人,所以從你祖父哪裡抄來……」

  落筆: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

  這詞半闕留白。

  顧道開始寫,一眾學子罵罵咧咧,可是看著看著,覺得不對了。

  全都默默地把嘴閉上。

  顧道所寫,每一首都是字字珠璣,一讀之下唇齒留香。

  震驚的他們說不出話來。

  按照舉報者和梅子蘇的說法,每一首的心境,都絕不是顧道所能有的。

  但是,更加不可能是舉報者祖父所能有的,尤其是最後一首詞就扯淡了。

  竟然是女人的口吻,還十分凄美。

  可他每一首都沒寫完,在最酣暢淋漓的地方,突然切斷。

  「顧道,你個王八蛋,怎麼寫詩不寫全了,這是何意?」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急切地直接罵人。

  對於文人而言,這詩不完整,就如同隔靴搔癢讓人難受。

  本來是酣暢淋漓的,可是到了最後關頭要到最高點的時候,強行停止了,這誰受得了。

  顧道拿著乾涸的硯台,提著筆淡然的一笑,說道:

  「我是從他祖父那裡抄的,既然是他祖父的手稿,那他一定能補全剩下的。」

  然後他回頭看向那個人,把毛筆遞過去:

  「請吧!」

  寒酸書生目瞪口呆,身體微微發抖。

  這之前他排演了很多情況,他認為已經窮盡所有可能了。

  無論顧道怎麼辯解,都難以脫身。

  可眼前這一款他完全沒有想到,這種千古佳句他怎麼能補得上。

  就算是能強行補,也是狗尾續貂。

  「補啊,從最後一首詞開始補,我看看你祖父是不是女人?」董闊興奮的大聲喊道。

  衣著寒酸的舉報者,身體一抖汗水從額頭流淌而下。

  國子監的學子都是官二代,大部分都是人精。

  顧道這幾首詩詞沒有寫全,但是才華已經濤濤奔湧,如大河濤濤。

  這樣才學的人還去抄襲?

  「小子,按照你的心境說,你祖父玩得挺花啊,上過戰場殺過人,破過國,去過江南,還他娘的是個女人?」

  董闊在下面不留情地怒罵。

  顧道看著舉報人,咄咄逼人的嘲諷:「你祖父不會那麼巧,隻留下我公開做過的詩文手稿吧。

  這麼多首你總見過一首吧。」

  方守成開口了。

  「他祖父如果如此詩才,怎麼可能藏得住,我這個老書蟲,又怎會隻字未聞?」

  舉報的人一咬牙徹底豁出去了。張口怒道:

  「你寫出這些詩隻能證明你有才,又不能證明《陋室銘》是你寫的。」

  「除非你能再寫出一篇同等質量的文章。否則就是你抄襲的。」

  梅子蘇緊隨跟上。

  「說得也不無道理,顧道就算詩不是抄的,也許見到《陋室銘》心癢難耐就抄了那?」

  袁琮一聽這話,怒得一拍桌子,剛要發火。

  「師祖,無需跟一個臭下棋的一般見識。」

  轉身對上梅子蘇。

  「臭下棋的,我若寫出這篇文章,可敢跟我下一局。不敢就滾回江南去,讓你師父來。」

  顧道一臉鄙視的說道。

  我了個老天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顧道太狂了,竟然挑戰小棋聖,還敢侮辱棋聖一門。

  指著師父開罵,如果梅子蘇這都不敢應戰,恐怕沒臉出門了。

  梅子蘇被逼到了牆角。他鬍子微微顫抖,臉上的怒氣澎湃。

  「顧道,竟然如此狂妄。不知道天高地厚。」

  顧道煩躁地揮了揮袖子,輕蔑的說道:「不敢,就滾回江南,聒噪。」

  梅子蘇眼睛一轉,捋著長髯決然地說道:

  「好,你若能寫出媲美陋室銘的文章,我就屈尊跟你下一局。如若不能,恕我不跟無恥之徒下棋。」

  梅子蘇賭顧道寫不出文章。

  《陋室銘》之高,他是懂得的。

  甚至聽到此文的時候就心生嫉妒,這種文章隻應該出現在南越,怎麼會出現在大乾這種草莽之地。

  而且就算寫得出又如何?

  文章之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完全可以堅持說不如《陋室銘》。

  顧道冷哼一聲:「墨來,我就再抄一篇,給你們看看。」

  錦瑟已經重新磨墨,雙手捧著石硯送到顧道身邊。

  此時她眼中光芒閃爍,俏臉透紅,滿眼都是修之哥哥。

  台下的人嗡的一下,紛紛地掏出筆墨。

  如果顧道能做出媲美《陋室銘》的文章,他們必須第一時間抄錄下來。

  顧修之,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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