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別愛我了
姜咻被帶出了宴會廳,剛出來不久,她就又聽見了好幾聲爆炸,而後整個宴會廳都塌了下來。
姜咻操了一聲:「這個神經病!!」
「你剛說什麼?」傅沉寒看向她。
「……」姜咻摸摸鼻子,說:「我什麼都沒說啊,我就說約書亞是個神經病嘛……唉,你知不知道語氣助詞都是沒有實意的啊?」
傅沉寒說:「抱歉,文化低,九年義務教育沒讀完,沒學過文言文。」
姜咻:「……」
姜咻說:「我以後不講髒話了。」
講也不讓你聽見。
傅沉寒說:「床上可以講。」
姜咻:「……」
傅沉寒,我操你大爺。
姜咻看了一圈,終於看見了江斂,江斂累得不行,姜咻問他:「你怎麼了?」
江斂:「……我剛被狗一路拖出來的……這狗東西跑賊快,我差點追不上。「
姜咻摸摸他的頭,憐憫的說:「人家是遛狗,你這是狗溜你啊。」
江斂:「……他們之前真的很聽話的。」
姜咻說:「我假裝相信了吧。」
江斂:「……」
江責倒是毫髮無傷,他讓人將江斂這個不孝子拖走,才對傅沉寒道:「寒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沉寒冷冷道:「A國的結盟書,夠不夠我帶走她?」
江責一笑:「當然是夠的。」
姜咻大驚失色:「你瘋了?!」
結盟書!
這東西一旦簽訂,就代表著兩個國家至此綁在了一起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直到過了期限,現在極光島掃群狼環伺,人人都想分一杯蛋糕,A國也肯定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傅沉寒硬生生讓A國成了極光島的盟友,站在了其他國家的對立面!
「你真他媽瘋了……」姜咻喃喃的說:「我自己可以偷偷跑回來呀……」她說著說著就哭了,擦了擦眼淚:「你幹嘛這樣啊,我欠你的再也還不清了……」
傅沉寒說:「本來也沒想讓你還。」
江責笑著說:「咻咻,恭喜你,看來你是找到了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
姜咻冷冷道:「用不著你在這裡假惺惺的,江島主可真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兒,卻又把我當做貨品一般出貨,待價而沽,價高者得……可真是一位好父親。「
江責並不在意她的這些話,隻是說:「隻要達到了目的,就是好的。」
姜咻簡直不想再跟他說話,她拉住傅沉寒的手要走,江責卻又忽然道:「咻咻。」
姜咻的腳步下意識的頓住了。
江責聲音很平靜,有些淡:「你說錯了,我沒有將你當做貨物。」
「但凡我有其他的辦法,我不會讓林初昕去送死,也不會用你當做籌碼。」
姜咻譏諷的道:「你這是在解釋?」
江責說:「我無需對別人解釋,但是你是我的女兒,我有必要告訴你。」
姜咻擡頭看著天空,努力壓抑住眼眶裡的淚水,她說:「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我上輩子肯定對你特別不好,三心二意,所以這輩子,換你來懲罰我了。」
「嗯。」江責說:「上輩子那麼愛你,這輩子,就少愛你一點吧。」
「……」姜咻咬住唇,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了,她手忙腳亂的去擦,結果越擦越多,她茫然了一會兒,才說:」別愛我了吧。「
「我怕下輩子還跟你糾纏不清。」
江責沉默了一會兒,聲音還是平靜的:「好。」
姜咻靠進傅沉寒的懷裡,說:「我們回去吧。」
傅沉寒將她抱住,「好,我們回去。」
江責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擡手捂住了眼睛,他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脆弱,但是很快他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周助理道:「島主。」
「什麼?」
周助理說:「您哭了。」
江責愣了愣,擡手在眼角按了按,有些微的濕意。
他沉默了很久,才說:「是啊。」
……
姜咻心情很不好。
她把傅沉寒關在門外,自己提審平白。
姜咻啪一聲將一把水果刀放在了茶幾上,道:「平副官。」
「……」平白一抖,道:「是。」
姜咻說:「傅沉寒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她雖然不怎麼關心時政,但是還是可以分析出目前的局勢的,讓閣下讓步,傅沉寒肯定浮出了很大的代價。
平白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價。
說吧,寒爺肯定要宰了你。
不說吧,姜小姐在寒爺面前哭一哭,寒爺能把他剁成十八段餵魚。
平副官真的很心累了,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這兩人談戀愛,受傷的總是他。
平副官他斟酌了一下,覺得還是被剁成十八段餵魚這種死法比較凄慘,遂開口:「讓權。」
姜咻一愣:「什麼?」
平白解釋道:「之前總有人說寒爺一手遮天……這話雖然有些誇張了,但是也確實不假,爺手裡握著半個A國的命脈,剩下的半個,由閣下、議會、軍部、世家瓜分,姜小姐您也知道,極光島如今處在風口浪尖上,讓A國和極光島結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寒爺做出來讓權的讓步,又綁架……咳,扣下了閣下在Y國留學的孫女,加之手上一直抓著一些議員的把柄,所以才能讓閣下拿出結盟書。「
他說完,輕聲道:「姜小姐,爺對您,真的是付出了很多。
姜咻垂下頭,輕聲說:「……嗯,我知道。」她揉了揉頭,說:「你先出去吧。」
平白可憐巴巴的:「可是爺他肯定得砍了我……」
姜咻說:「你繼續跟我待下去,他就不隻是砍了你了,可能還會把你砍成十八段。」
平白:「……」
平副官默默地打開了門。
門外寒爺陰森森的看了他一眼。
平副官一句話都不敢說。
房間裡,姜咻道:「你怎麼不進來?」
傅沉寒這次放過了平白,進了門。
姜咻喝了口水,道:「能讓議會和閣下妥協,你讓出了很大一部分權利吧?」
「也沒什麼。」傅沉寒說的輕描淡寫:「我隻是放棄了議會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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