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姜姜呢
姜咻道:「就算是警察抓捕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在上法庭之前受了傷都是要治療的,況且他也有可能是被人騙了。」
殷緋道:「什麼呀,別人我不敢說,但是朱子峰絕對是自己搞的,他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
姜咻笑一下,將銀針仔細的收好,沒說話。
警察將所亞的人都帶走了,安撫了一下學生們,又科普了一下禁毒知識才離開。
殷緋好奇的問:「咻咻,你是學醫的嗎?」
姜咻點點頭:「嗯,祖上就是做這個的。」
「難怪呢。」
秦映拍拍姜咻的頭:「回去了嗎?」
之前姜咻就給平白髮過消息說自己今天要晚點回去,看看時間,平白應該已經來接她了,便點點頭,沒有理會在一邊眼巴巴的傅湛汐,「嗯,要回去了。」
杜尋宇對傅湛汐笑了笑,跑上來道:「小神醫,今天多謝你了啊。」
校籃球隊的其他人也跟了上來,紛紛道謝:「是啊,謝謝你。」
「我之前還在校園網上黑過你,我向你道歉!你簡直就是小仙女下凡!」
「我對你有過偏見!我也道歉,以後你就是我親姐!」
「要不是你所亞那幫人不知道怎麼囂張呢。」
「……」
姜咻有點不知所措,茫然的看著殷緋,殷緋笑眯眯的道:「你們感謝就感謝,別嚇到咻咻,她膽子很小的。」
姜咻趕緊往殷緋身後躲:「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杜尋宇好奇的問:「小神醫,你怎麼知道所亞的人用了興奮劑的?」
姜咻:「……你別叫我小神醫。我本來也不確定的,但是聽傅湛汐說他們之前的打球技術很菜,又發現半場球打下來他們竟然一點兒都不覺得累,你們躺在椅子上休息的時候他們還在那兒運球,而且他們的狀態過於興奮了,我覺得不太對勁。」
她又說了一大堆的術語,沒人聽得懂,都尷尬的看著她。
姜咻:「……」
「總而言之,就是看出來的。」
「為了感激你,今天請你吃飯吧?」杜尋宇提議。
姜咻搖頭:「我要回去寫作業了,接我的人已經到了,你們去吃吧。」
眾人也就不好多勉強,看著她離開了。
杜尋宇看了眼傅湛汐:「傅少,我看人家小姑娘對你沒意思啊。」
傅湛汐倔強的撐著自己受傷的腿:「我和她的事很複雜,你不懂。她是有原因的。」
杜尋宇:「……希望不是你腦補過多。」
「不過我覺得小神醫人挺好的,雖然軟乎乎的,但是該站出來的時候比誰都剛。」
傅湛汐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那是當然。」
杜尋宇:「……」你驕傲個屁啊!
秦映要笑不笑的看了傅湛汐一眼,「傅少還是好好養傷,別東想西想的。我先走了。」
殷緋也擺擺手:「那我也走啦。」
杜尋宇轉頭看向聞細辛,剛要說話,聞細辛已經懶懶散散的對傅湛汐道:「傅少好好養傷,我還要回去跟我爸繼續告狀。」
理都沒理杜尋宇。
杜尋宇:「……」
……
羅娜氣的將手中的水砸在了地上:「什麼玩意兒!」
姜薇也沒有想到,就這樣姜咻還是出盡了風頭,她兇中鬱氣橫結,聲音也冰冷下來:「咻咻可真有本事。」
羅娜惱恨的瞪了她一眼:「還不是你的好妹妹!」
姜薇道:「不就是出了個風頭麼,娜娜,你別生氣了。」
羅娜想起自己拿到的照片,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思思盯著自己的手機好一會兒:「……對,我生什麼氣,我這次一定要讓姜咻再也翻不了身。」
……
和平白一起走到甘棠院外面的時候,姜咻腳步一頓。
她鼻尖動了動,聞見了一股……非常刺鼻的血腥味。
平白想起什麼,臉色變了變,咳嗽一聲:「……姜小姐,要不然你先去花園裡散散步,爺估計是有事情在忙。」
姜咻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好的。」
平白便腳步匆匆的進去了。
姜咻抱著自己的書包,也沒有去散步,就蹲坐在甘棠院的門口,後背靠著涼生生的牆。
四月裡還是有些涼的,姜咻沒多一會兒就覺得手腳發冷,冷風一吹,更是有點要感冒的意思,她可病不起,於是趕緊想要站起來跺跺腳,就在這時候,院子裡忽然響起了一聲慘烈至極的哭聲:「——求求您……求求您寒爺!求求您放過他……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原本應該是挺好聽的一把嗓音,但是因為尖叫和哭泣,變了形,在夜裡聽起來簡直是像極了來索命的厲鬼。
姜咻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就這麼一抖,腳腕徹底麻了,她也徹底站不起來。
姜咻鼓了鼓腮幫子,慢慢的伸手揉腳踝。
女人的慘叫還在繼續,撕心裂肺至極,讓人聽著便覺得又刺耳又難受,間接還有一個男人隱忍而痛苦的呻吟。
但是女人慘烈的求饒沒有任何用處,似乎沒有任何人心軟,隨著「嘭」的一聲,女人尖銳的叫了一聲,院子裡徹底沒有聲音了。
姜咻的心臟也因為那一聲,而停頓了一拍。
她覺得渾身發冷。
雖然沒有看見院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那些聲音也可以猜到,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並且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的意識到傅沉寒是怎樣一隻惡鬼。
「姜姜呢?」男人的聲音一如平常,動聽而悠緩。
平白似乎有些頭疼:「您這裡這麼大陣仗,我哪敢讓姜小姐進來看?讓她去散步了。」
傅沉寒嗤笑了一聲,「把這裡打掃乾淨,我去找她。」
……
姜咻的小臉被料峭的春風吹的發白,她腿腳發麻,還是沒能站起來,於是就隻好抱住自己的膝蓋,將頭埋進了膝蓋裡,懷裡還抱著自己的大書包,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動物。
腳步聲響起,陰影鋪蓋下來,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身上猶帶著幾分血腥氣:「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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