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爺會吃醋?
傅沉寒的話卻隻是一個通知,並不給人拒絕的權利,他看了姜咻一眼,率先走出了會客室的門。
總統和善的對姜咻道:「姜小姐,要不然留下來用個午飯?」
傅沉寒都讓她走了,姜咻不敢不走,趕緊道:「不用了,謝謝您的相邀,但是我還有課業……」
總統遺憾道:「那等以後再見。」
姜咻點點頭,跟總統告了別,就匆忙的追了出去。
傅沉寒走的很慢,刻意在等姜咻,姜咻不敢跟他走太近,就拘謹的跟在其他人的後面,傅沉寒皺眉:「姜小姐。「
「啊?」姜咻趕緊擡頭。
傅沉寒盯著她:「過來。」
姜咻:「……」
她慢吞吞的挪到了傅沉寒面前:「您、您有什麼事情嗎?」
傅沉寒的一眾跟班:「……」不會吧,老大連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都能下得去手嗎。
要是被罵哭了他們應不應該哄一下啊??
傅沉寒微微眯起眼睛:「你好像很怕我?」
姜咻硬著頭皮,擡頭看著傅沉寒,唇語道:「您這樣子別人就都知道我們認識啦!」
傅沉寒嘖了一聲,覺得有點麻煩,「我還有事,就不繼續送了,姜小姐慢走。」
「嗯嗯,」姜咻趕緊點頭:「謝謝您。」
說完就趕緊跑了。
她記得胡特助帶她上來的路,循著記憶往樓下走。
她本來以為今天最驚險的應該是見總統,去不曾想變成了見傅沉寒。
這還是第一次,她在正式的場合看見傅沉寒,他顯得那麼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必須要仰視他。
和她印象中那個總是逗弄她的人,相去甚遠。
姜咻身後抓了一把兇前的勳章,足金是十分冰冷的,也十分沉重,就像是姜咻此時此刻沉甸甸的心臟。
電梯下到了一樓,她走出政府大門,看見衛叔的車還停在原來的地方,她正要過去,忽然一個人跌跌撞撞的過來,似乎是被人推了一把,姜咻下意識的扶住他,那人道謝:「多謝。」
那是一個十分高挑的少年,他穿著黑色的連帽衫,臉上戴著一副很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蒼白清雋的臉,皮膚有一種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但是偏偏嘴唇殷紅如血,像極了冰天雪地裡乍然盛放的火紅玫瑰。
姜咻注意到,他手上拿著一根導盲棍——是個盲人。
她心裡不由得劃過一抹惻隱,輕聲道:「小心。」
少年抿著唇笑了一下:「差點撞到你,真不好意思。」
姜咻搖搖頭:「沒事的。」
「還是覺得很抱歉。」少年道,「我給你一樣東西。你攤開手。」
姜咻好奇的攤開手心,少年摸索了一下,在她掌心放了一個小東西,而後一笑:「我還有事,先走了。」
姜咻垂頭看著自己的掌心,那裡靜靜地躺著一顆水果糖,是那種用玻璃紙包裝的糖果,看顏色,應該是葡萄味的。
她轉頭去看,那少年已經遠去了。
打開車門的時候,姜咻嚇了一跳。
傅沉寒坐在後座上,黑眸沉沉的看著她。
姜咻:「……」
明明是她先下樓的呀!這個人怎麼會在車裡!
傅沉寒伸手,一把將姜咻拉上了車,車門隨之關上,發出一聲響,姜咻幾乎是被拖進車裡的,趴在了傅沉寒的兇口,聽見了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她掙紮兩下爬了起來,傅沉寒眸光霜寒:「姜咻,你還真是有本事了,下個樓的時間都有人對你投懷送抱。」
姜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剛才那盲眼少年,迷茫:「他就是不小心撞了過來,我扶了他一把而已,他看不見。」
傅沉寒冷笑:「要是他看得見,就不能好手好腳的離開了。」
姜咻:「……」
她有點不能理解傅沉寒這突如其來的情緒,也不知道今天她怎麼就這麼聰明,腦海裡靈光一閃,她恍然大悟:「您……是在吃醋嗎?」
傅沉寒嗤笑一聲:「吃醋?爺會吃醋?」
姜咻一想,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問題,畢竟傅沉寒自己都說了,她隻是一個養著玩兒的小玩意,為她吃什麼醋?
傅沉寒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下次別跟其他人勾勾搭搭,你現在是我的,你要記住這一點。」
姜咻下巴有點疼,但是心裡更悶——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麼就會有那麼多不明不白的情緒湧出來,讓她難受的有點想哭,但是她向來是個很堅強的孩子,拚命忍住了。
她沒有資格哭。
對於傅沉寒來說,她新鮮,有意思,是他沒有接觸過的新奇玩具,她隻需要等他玩兒膩了就好,別的情緒都是多餘的。
於是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傅沉寒鬆開手,問:「你今天被姓宋的欺負了?」
姜咻道:「也不算欺負……我也欺負回來了。」
傅沉寒抓起她的手看了看,眸光陰冷:「這還不叫欺負?」
姜咻看了看,解釋:「其實不是很嚴重,我回去擦點藥膏就好。」
傅沉寒閉了閉眼睛,怕自己洩露出來的殺氣嚇到了姜咻,聲音沉冷:「現在宋家還不能動,等過段時間,叔叔會給你報仇。」
姜咻垂下頭:「不用啦,我真的已經欺負回來了,從她那裡得到了十萬塊錢呢!」
傅沉寒沒有再說話,心裡卻嗤笑了一聲。
他的東西,別人碰都別想碰,更別說傷了,區區十萬塊算什麼,他會讓宋婉婉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
「是個很善良的孩子。」女人靠在欄杆邊上,俯視著腳下車如流水馬如龍的城市,慢條斯理的點了根煙,聲音也帶了些香煙的撩人味道:「阿初,你覺得呢?」
穿著黑色連帽衫的少年微微擡頭,那雙已經看不見光明的眼睛迎著光,纖長的眼睫輕輕顫抖了一下,嫣紅的唇角勾出一個笑:「嗯,是個很善良的孩子。」
女人吐出一個煙圈,道:「所以你的決定呢?」
少年修長蒼白的手指緩緩的摩挲了一下手上的導盲棍,好像是在撫摸自己久別經年的愛人,聲音溫柔:「可惜了。「
那麼善良的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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