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厲存愣神的幾秒鐘。

　　沈小年已經歪著腦袋開口了：「媽咪，年年還沒想好要什麼禮物，能不能讓年年好好想一想呀？」

　　沈翩枝微笑點頭：「當然可以。」

　　目光落在一旁的小寒身上：「你呢？想好要什麼禮物了麼？」

　　沈小寒眼神閃動，倒是開口了：「媽咪，可以給我實驗的所有數據嗎？」

　　他口中提到的實驗，是進化實驗。

　　當初，在沈翩枝這變想要利用進化後的小白鼠完成接下去的實驗室，沈小寒也想到了同樣的辦法。

　　隻是可惜。

　　沈翩枝昏迷之前，就已經將進化實驗研究成功了。

　　而沈小寒這邊，卻陷入了死循環，一直都沒將之後的步驟研究清楚。

　　如果能拿到實驗數據，那麼，困擾了他這麼久的問題，也就可以解開了。

　　他想，沒有比這更好的生日禮物了。

　　沈翩枝有些意外，但又在她的預料之中，她遲疑了一瞬，擡頭，看向賀厲存的方向：「這個禮物，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還要徵求你爹地的意見才行。」

　　當初實驗籌備之時，如果不是許白焰給了她大量有關進化人類的各項數據指標，實驗恐怕根本沒辦法繼續下去。

　　實驗能夠成功，很大原因，也是因為有這些數據做支撐。

　　而這些數據，關係重大，就算總部沒有給她下達命令，在她自己的意識中，她是沒有資格同意將實驗數據拿給任何人看，哪怕，是自己的兒子。

　　賀厲存還在愣神，察覺到沈翩枝的目光看過來，他緩緩回過神，目光落在小寒的身上：「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改天休息日，我可以帶你去趟總部。」

　　小寒的眼睛亮起來，闆著的小臉上，也跟著出現了一抹期待：「好。」

　　賀厲存的目光移動到沈翩枝的臉上，眉眼中閃過一抹糾結：「小天跟小年......」

　　「什麼？」沈翩枝擡頭，表情茫然：「小天跟小年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

　　賀厲存抿唇搖頭，將剛才的那一抹激動，壓了下去。

　　晚上。

　　陪著孩子們吃過晚餐，一家五口，第一次一起出門散步。

　　厲園的後花園裡，積雪還沒來得及清掃乾淨，隻是走路的鵝軟石小路已經被傭人清理了出來。

　　燈光亮起的瞬間，整個後花園都被照亮了，猶如白晝。

　　沈翩枝依偎在賀厲存身邊，目光溫柔地盯著在空地上，跟傭人一起堆雪人的小年。

　　她的寶貝女兒，一眨眼就長高了。

　　去年給小年買的冬衣，今年已經穿不上了。

　　她笑著，盯著沈小年腦袋上戴的那頂彩色三角小帽：「這頂帽子很特別，是你給女兒選的嗎？」

　　「是媽前兩天寄來的。」賀厲存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目光移動到在一旁給妹妹幫忙的兩個兒子身上，小天跟小寒頭上戴的帽子，也是林芸寄來的，不過，跟小年那頂彩色帽子一比，顯得簡單了許多：「聽媽說，小年的帽子是她親手織的，小天跟小寒的帽子，是買的。」

　　看到林芸對小年這樣上心，賀厲存心裡很欣慰。

　　「這帽子，很好看。」沈翩枝眨眨眼，她的目光，也注意到小天跟小寒頭頂上戴的帽子，確實不如小年的那頂精緻。

　　小年身上還穿著一件加厚款的粉色羽絨服，一雙白色的小靴子，側面還有兩個白色小毛球掛職，小丫頭一跑，靴子上的小毛球，就會跟著擺動。

　　雪地裡抱著雪鏟，來回跑的小年，像是一隻精緻的小娃娃。

　　看得出，她沉睡的這兩個多月，賀厲存把女兒照顧得很好。

　　賀厲存挑眉：「改天我讓媽也給你織一頂一樣的。」

　　沈翩枝被嗆了一下：「咳咳咳，媽有身孕，這種小事，還是不要麻煩媽了。」

　　賀厲存的目光落在小年頭頂的帽子上，若有所思：「看上去，也不是很難，或許，我可以試試。」

　　沈翩枝被嗆得更厲害了，她哭笑不得：「我隻是說這頂帽子好看，沒說一頂要擁有一頂，我要是說天上的星星好看，難道，你也要給我摘下來麼？」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試試。」

　　賀厲存說話，幾乎不假思索，他望著沈翩枝的眼睛，眼底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彷彿有他剛才的話，是認真的。

　　被他這樣盯著，沈翩枝的臉頰有些發燙，她眼神閃動著，轉移話題：「我去幫忙。」

　　推開賀厲存的手，沈翩枝小跑著，朝著小年的方向走過去。

　　原地，賀厲存望著她的背影，眼底浮上一層笑意，起身：「等我，我跟你一起。」

　　......

　　兒童房。

　　早就開始的房間睡的三小隻，今天難得在一個房間休息。

　　因為，今天是他們的媽咪，陪他們睡覺。

　　沈翩枝躺在孩子們中間，抱著童話書給他們講故事，一向不喜歡這些的小寒，也在認真聽故事。

　　小年已經昏昏欲睡了，她一邊打盹一邊囈語：「媽咪好久沒有陪年年睡覺啦，如果、媽咪以後都陪年年睡覺，就好啦......」

　　說完這句話，小丫頭還想睜開眼睛，讓沈翩枝再給她講個故事。

　　可是，她真的太困了，好久沒像今天這樣，玩過這麼長時間了。

　　小丫頭腦袋一歪，睡著了。

　　一旁的小天，也在強撐著眼皮，不捨得入睡。

　　沈翩枝輕輕拍了拍孩子們的後背，聲音放低：「乖乖休息吧，明天媽咪再給你們講下一個故事。」

　　這句話，似乎格外有魔力，小天終於放鬆下心情，乖乖睡著了。

　　看著孩子們都閉上眼睛，呼吸變得均勻。

　　沈翩枝準備起身，悄悄離開。

　　小寒望著她的背影，開口：「媽咪，元旦晚會，幼兒園的家長都要來參加，你會來嗎？」

　　他沒有告訴沈翩枝，這次的元旦晚會，他作為小主持，要主持全場。

　　他內心裡，真的很期待沈翩枝能夠來參加。

　　沈翩枝停頓了一下，扭過頭，看著小寒期待的眼睛，她笑著點頭：「好。」

　　沈小寒緊繃的小臉，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輕聲回應：「媽咪，晚安。」

　　「晚安，寶貝。」湊上去，在小寒的額頭落下一吻，給三個孩子們蓋好被子，她才悄然離開。

　　在沈翩枝離開後，房間內的燈光也暗了下來。

　　這一晚。

　　三個孩子們睡得格外香甜。

　　沈翩枝回到卧室時，賀厲存已經洗過澡，躺在床上了。

　　他身上那件鬆鬆垮垮的浴袍，裡面的風光若隱若現。

　　兇口也敞開了一大片，非常大方地等著沈翩枝過來欣賞。

　　不知道是不是沈翩枝的錯覺，房間裡，有些香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