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今天是想老公的第十八天
薄聿珩看都沒看她。
伸手按住李總的肩膀,沒有很用力,李總曲著腿不敢站直,笑得比哭還難看。
「自作聰明。」薄聿珩放開手,李總就摔在地上,薄聿珩大步離開。
出了包廂,他的表情越發厭惡。
葉言遞上濕紙巾:「薄總,消消氣。」
薄聿珩擦著手指,表情冷漠。
他從來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但現在確實有些慍怒。
他非常不喜歡別人拿應如願做文章。
那個姓李的應該慶幸他是現在作死,若是放在過年那段,他以為應如願真的死了的時候,他來這一出,他保證自己會直接動手。
進了電梯,電梯壁照出他冷漠的神情:「接下來幾天,我不想再看到李總。」
葉言點頭:「是,我明白。」
樓層到了,薄聿珩將擦完的濕紙巾丟進電梯口的垃圾桶,對葉言說:「你回房吧。」
「好的。」
薄聿珩朝自己房間走去,刷卡開門,同一時間,他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一下。
他拿出來看,是應如願的信息。
他陰雨密布的眉頭一下鬆開,點進信息。
——今天是想老公的第十八天。
薄聿珩的腳步一頓。
他垂著頭,戴眼鏡的桃花眼落在屏幕上,鏡片被熒光倒映出幽幽的光線。
他站在房門前,盯著這條信息看了五分鐘,然後才進去,關門,沒有開燈,隻是扯鬆了領帶。
妹妹又惹事了。
薄聿珩太了解他的妹妹了,主動賣乖,肯定是因為做了什麼事,心虛,何況還喊「老公」……她喊老公……
薄聿珩喉結輕微滾動。
那些所謂的服務生,故意穿了小號的旗袍,布料緊緊裹著身體,曲線弧度,一覽無遺,同桌的老總都看直了眼,薄聿珩卻覺得……噁心。
像一捆捆白肉。
然而應如願這冷冰冰的兩個文字……隻是文字,甚至不是語音,卻讓他不可抑制地湧動起來。
今晚還是喝太多酒了。
雖然他的酒量不錯,但酒精就是會讓人喪失一部分清醒和理智,他朝沙發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給應如願打去電話。
薄聿珩這邊是晚上九點半,應如願那邊是下午兩點半。
他摘掉眼鏡,隨手丟在茶幾上,鏡片與玻璃發出叮的一聲,他高大的身形也放鬆地陷進沙發裡。
應如願看到手機跳出來電,連忙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拿床頭櫃上的水喝了一口,讓聲音聽起來很正常,接聽。
「聿哥。」
「在幹什麼?」男人低沉的嗓音通過電流從大洋彼岸傳過來,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磁性,應如願被撩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小聲說:「在想你呀。」
薄聿珩勾唇:「又跑去哪兒玩了?」
應如願立刻狡辯:「沒有!我每天都在家裡學習德語,我的德語老師說我語感不錯,比一般初學者進步快,我現在已經能用德語跟人打招呼了!」
薄聿珩輕笑:「妹妹,你沒有發現,自己每次心虛的時候,話就會特別多嗎?」
應如願從來沒有注意這個,咬著唇:「是陳娜還是葉行告訴你我又出去玩了?」那麼快來興師問罪。
「他們就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間諜。」
「我從來沒有要求他們向我彙報你的事,他們也不怎麼跟我通話。」薄聿珩說,「暴露你的,是你自己,你那條信息裡,就寫著兩個大字。」
「什麼字?」應如願說著退出通話,點開信息。
沒有啊,就是很正常的一句話。
薄聿珩低笑:「壞、事。」
「……」應如願哼哼狡辯,「才沒有呢……」
「周邊有沒有人?」薄聿珩突然問。
應如願嬌蠻:「當然沒有,我午睡剛起。」
薄聿珩的手指解開了襯衫兩顆紐扣,露出飽滿的喉結。
「在我們那張床上嗎?」手指還解開了西褲的紐扣。
應如願問什麼答什麼:「對呀,這邊中午有點熱,那床鵝絨被把我悶出一身汗,我想去洗個澡了。」
薄聿珩:「現在去洗。」
應如願漫不經心:「要不是你打電話來,我已經去洗了。」
薄聿珩沉默了幾秒,語調忽然帶上幾分強勢的命令:「帶上手機,現在去洗。」
應如願下意識說:「弄濕了怎麼辦……」
她的意思是,手機會被水弄濕。
薄聿珩啞聲:「哪裡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