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爽的旅途
陸風買的是兩人一排的一等座,他和林幼楚坐在一起,雯靖則坐在他們後面,
一路上三個人都相安無事,然而就在快到省會火車站之前,原本和雯靖坐在一起的乘客下車,一個二十多歲穿著嘻哈的老黑大大咧咧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雯靖身旁,林幼楚的座位後面。
頓時,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陡然鑽入到三人鼻子裡。
隻不過出於我們夏國人的禮貌,陸風和林幼楚也隻是相互對視了一眼,至於雯靖,她佯裝看手機,將身體側傾儘可能的遠離一點這位年輕老黑。
然而陸風和林幼楚以及雯靖的禮貌忍讓,這位老黑卻根本不買賬,當他發現自己身旁坐著的雯靖竟然還是個漂亮美眉,二話不說直接湊到雯靖身旁,拿出自己的手機:
「美女,給個微信唄。」
「我是來你們這裡留學的留學生,我在東非家裡有礦,要不今晚咱們約一下?」
原本還想著盡量離著這位老黑遠一點的雯靖,發現這老黑竟然不僅沒禮數,反而直接將整個身體靠向自己,特別是他那張大黑臉幾乎要湊到她的脖子上,
這讓暴脾氣的雯靖頓時眉頭一皺,冷冷的警告道:「請離我遠點!!我沒興趣認識你!!」
然而對於眼前這個老黑來說,他的世界裡就沒有夏國老祖宗傳承下來的禮義廉恥這種觀念,即便是看出雯靖臉色陰沉,但是老黑卻依舊絲毫不在乎。
不僅沒有及時收回幾乎壓在雯靖身上的腦袋,反而伸出他的那雙大嘴唇,沖著雯靖調戲一般嘟了起來。
「美女,隻是認識一下嘛,我器大活好,保準讓你滿意!!」
老黑此言一出,雯靖蹭的一下起身,火冒三丈的她二話不說直接掄起手,狠狠的沖著老黑的臉扇了過去。
很顯然老黑自己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短髮妹子竟然如此火爆,之前在學校裡勾搭的那幾個小美眉分分鐘就能到手,今天確實有點出師不利了。
不過老黑的反應卻十分敏銳,就在雯靖的巴掌即將打到他臉的時候,老黑反手一抓,右手一把抓住雯靖的手腕。
也就在這時,這個恬不知恥的老黑竟然伸嘴,沖著雯靖的白皙的手臂就要吻過去。
雯靖頓時慌了。
她下意識的拚命想要掙脫,但是老黑的手卻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的抓住雯靖的胳臂,雯靖幾乎是眼瞅著這個猥瑣的老黑大嘴唇就要湊到自己胳膊上的時候,突然間耳畔響起一陣急促的裂空聲。
下一秒,啪!!!
一本厚厚的醫學書迅疾的出現在老黑面前,
厚重的書本如同闆磚一般直直的砸在老黑的正臉上,巨大的力道不僅直接將老黑當場拍回到座位上,更是當場將老黑的鼻樑骨砸碎!
眼前這一幕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甚至坐在老黑正前方的林幼楚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林幼楚聽到身後傳來老黑鑽心的哀嚎聲後,林幼楚這才發現陸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正隨手帶著幾分嫌棄的將手中書本扔在地上。
林幼楚連忙起身查看,也就在這時,原本捂著鼻子痛苦哀嚎的老黑,在看到林幼楚的瞬間,竟然一邊捂著鼻子哼唧,一邊卻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艷的上下打量著林幼楚。
而更加讓林幼楚和雯靖感到無語的是,這個猥瑣老黑還能拿出手機遞向林幼楚,甕聲甕氣的沖著她要聯繫方式......
此時車艙內原本都在沉默休息的乘客,在這片突然響起的吵鬧聲中紛紛將目光聚攏過來。
同時一名客車乘務員也聞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面對老黑遞過來的手機,林幼楚自然是不理的,老黑卻依舊不死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誘人的林幼楚,即便是鼻血直流,他的嘴角依舊泛起弧度。
陸風之前對老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印象,畢竟從小到大師父教導他有教無類人人平等,但是現在,看著眼前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黑老外,陸風眼神裡帶出一抹殺意。
敢當著我的面調戲我陸風的女人,真的是活夠了!!
就是不知道我們夏國的閻王收不收你這黑老外的命!!
這時乘務員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他第一時間詢問老黑的傷情,再得知老黑是被陸風一書給拍碎鼻樑之後,乘務員臉色嚴肅,一邊通知車上的醫務人員,一邊二話不說直接要求陸風立即向他道歉,並且嚴厲警告陸風他已經涉嫌違法了。
聽著乘務員的話,雯靖卻忍不住笑了。
「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們給他道歉?」
面對雯靖的質疑,乘務員依舊振振有詞:「這還不明顯麼?他的鼻樑都被打斷了,你們便已經涉嫌侵害外籍人士,不僅構成故意傷害罪,同時還有損我們夏國人的形象,怎麼,你還不服?」
聽著乘務員的話,鬱悶至極的雯靖已經壓不住火,頓時怒不可遏:
「喂喂喂,你剛剛有沒有長耳朵?我和你說了這個黑老外調戲侮辱我在先,陸風為了救我才出手,明顯屬於正當防衛,怎麼到你嘴裡我們反倒是成為壞人了?」
「這位女士,首先我沒看到這位外籍友人對您有任何不好的行為,其次,即便是他動手動腳,那也是他沒有素質,咱們要以德報怨,要有格局!!」
很明顯,這位乘務員因為這個老黑是外籍,膝蓋骨頭便先軟半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老外欺負你,那是他沒素質,但是你反擊把他打傷了,那就是你的錯,是你沒格局損害了夏國人的形象。
確實,之前陸風也不止一次看到網上新聞報道,許多骨頭軟的人看到老外就和看到自己親爹一樣,對老外那叫一個寬容,對自己人卻上崗上線,恨不得三從四德都得遵守。
但是今天,陸風萬萬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碰上了。
看著面前這個三十多歲帶著眼鏡,看上去挺文質彬彬的乘務員,雯靖冷冷一笑:「我記得我們腦袋上的辮子剪掉已經二百多年了吧,怎麼有的人心裡還是留著辮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