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悔,咱們現在該咋辦?」白宇一臉焦急地問道。
秀才轉過頭,狠狠地瞪了白宇一眼,破口大罵道:
「他娘的,老子都說了多少次了!你是不是在黑海的水灌進腦子了?老子現在叫秀才,你叫小白臉,白宇!記住了沒?」
白宇嚇得一哆嗦,連忙點頭:
「是是是,秀才,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秀才皺著眉頭,沉思片刻,開口說道:
「根據這具身體的記憶,咱們隸屬於人類的一個勢力,叫聖魔宗。咱們在裡邊負責保護宗門的聖女媚月霜。」
白宇聽了,眼睛一亮,說道:
「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好不容易上岸了,能不能去嘗嘗人族女子的滋味啊?自從大人被人族修士重創後,咱們都好久沒碰過了。」
說著,白宇臉上露出了一抹邪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貪婪和慾望。
聽到白宇這話,秀才的心瞬間活絡起來,那股邪念如同被點燃的火苗,在心底滋滋亂竄。
這傢夥,簡直就是在赤裸裸地勾引人犯罪啊!
「按照這具身體的記憶,咱們現在身處神機宗的地界。這附近有個門派,裡頭全是女子,最高修為不過金丹中期。要不,咱們去那兒找點樂子?」
秀才一邊說著,一邊搓了搓手,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可白宇這會兒卻突然猶豫了,眉頭緊皺,面露擔憂之色:
「但是這神機宗,咱們可招惹不起啊。他們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要是真惹出什麼亂子,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秀才聞言,猛地一拍腦門,如夢初醒,心裡暗叫一聲:
「媽的,差點被你這蠢貨害死!咱倆現在這具身體不過金丹圓滿的境界,要是不小心被人族的元嬰修士逮住,那可就完犢子了,還談什麼完成任務!」
「要不,咱們先找個隱秘的地方,想辦法突破到元嬰境界?有了元嬰期的實力,咱們行事也能更有底氣。」
白宇試探性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秀才一聽,氣得白眼一翻,沒好氣地罵道:
「你他娘的是不是真把腦子丟在黑海了?咱們這次出來,可不是為了找人打架、突破境界的。咱們的首要任務是回到媚月霜身邊,然後查出斬殺你們族少族長的兇手。」
說著,秀才從儲物袋裡掏出兩張畫像,攤開在白宇面前。
畫像上的兩人,赫然是韓長空和媚月霜。
在黑海時,兩族的五階大妖都曾見過這二人,所以直接畫了出來。
如今他們奪舍了白宇和秀才,通過記憶,很快便知曉了兩人的身份,一個是聖魔宗的聖女,一個是問道宗的弟子。
他們心裡清楚,人族分正道和邪道,自己二人身為邪道第一宗的長老,貿然去找韓長空的麻煩,無疑是自尋死路。
但這也無妨,憑藉這身份去接近媚月霜,倒也不會輕易暴露。
「還有,等咱們到了聖魔宗,你他娘的給我機靈點。堂堂深淵八爪一族的軍師,怎麼就長了這麼個榆木腦袋?」
秀才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白宇。
其實,深淵八爪一族的千一接受了白宇的記憶後,已經比之前聰慧了許多。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那咱們到底還去不去找小娘子啊?」
白宇賊兮兮地問道,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秀才沉思片刻,咬咬牙說道:
「去倒是可以去,不過咱們得偷偷摸摸的,抓幾個築基期的人族女子,應該不會有人察覺。」
「這辦法妙啊!」
白宇興奮地一拍大腿,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話音剛落,二人身影一閃,如同一對鬼魅般,朝著附近一個金丹勢力的方向疾馳而去,那身影在陽光下迅速拉長,很快便消失在遠方,隻留下一片死寂的海岸線。
沐風門,作為神機宗地界的一個金丹勢力,在修仙界的版圖中佔據著獨特的一席之地。
門內修為最高者,便是宗主沐春雪,她已達金丹中期,實力頗為不俗。
沐風門堪稱一個傳奇,它是為數不多從修仙家族成功發展成為門派的勢力,而這一切,幾乎都是沐春雪憑藉一己之力一手促成。
遙想當年,沐家不過是一個依附於築基勢力的修仙家族,本過著平凡而安穩的日子。
然而,一夜之間,風雲突變,敵對勢力悍然來襲,將沐家滅門。
彼時,沐春雪因運氣頗佳,年紀尚小的時候就被送往縹緲宗修行,從而躲過一劫。
當她得知家族遭難的消息後,心急如焚,可縹緲宗與神機宗之間還隔著一個天雷宗,路途遙遠。
等她歷經艱辛趕回時,家族已被滅門整整四天,昔日的家族隻剩一片廢墟,親人們也都慘遭毒手。
沐春雪柳眉倒豎,睚眥欲裂。
她帶著幾位同樣來自縹緲宗的築基弟子,毅然決然地踏上復仇之路。
憑藉著過人的膽識與精妙的謀略,他們竟將仇人勢力一網打盡,為家族報了血海深仇。
此後,沐春雪並未滿足於此,她四處奔走,整合周邊所有的築基勢力,廣納賢才,招收弟子,歷經無數艱難險阻,終於創建了如今的沐風門。
而神機宗作為一方巨擘,對此事並未過多幹涉。
對於這些大宗門而言,築基勢力與金丹勢力之間的紛爭,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怎會放在心上?
在他們眼中,隻要這些地盤上的勢力每年按時繳納貢獻,誰來當家作主,他們根本不屑過問。
也正因如此,在整個修仙界,金丹以下的勢力爭鬥最為激烈。
為了那稀缺的修鍊資源,眾多小勢力唯有拼盡全力,放手一搏,否則又怎能甘心平庸?
此刻,沐風門的議事廳內,氣氛莊重而肅穆。
一位築基後期的長老站起身來,恭敬地向沐春雪稟報道:
「門主,咱們今年招收了十五名資質相當不錯的弟子,未來可期。」
端坐在主位上的沐春雪,緩緩擡起頭來,她的眼神清澈而銳利,宛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
她輕聲開口,聲音雖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其中可有雙靈根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