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370章 溫辭和傅寒聲攤牌!

  聞言。

  何書意徹底不淡定了。

  她驚恐搖頭,手牢牢護著小腹,難得在她面前露出可憐的央求,「不要,不要這樣……沈明月,我們都是女人!求你不要這樣!!」

  沈明月向來說到做到。

  她怕她來真的,害怕的幾乎崩潰,淚水不自覺落了滿臉,最後弱弱抓著她衣服,聲音沙啞的叫出那聲闊別已久的,「姐……」

  「別這樣……」

  沈明月目光閃了下,垂眸看著她卑微的模樣,心臟忽然就被牽扯了下……

  何書意抓著她說,「這次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能力有限,沒辦法把事事都做好,隻能保全一件事!」

  「溫辭和傅寒聲已經不幹凈了,多一次,又何妨?」

  「……」

  沈明月聽著直皺眉。

  何書意穩住她說,「但你想想,解決了溫辭後,傅寒聲就屬於你了,這點膈應,又算得了什麼?我在這之前,已經託人跟酒店經理打了招呼,讓他封鎖了休息間那一層,所以到時候是絕對不會有人過去的,那麼這件事,除了我們,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傳出去。」

  言下之意。

  這件醜聞,是不會影響到傅家和沈家的名聲的。

  沈明月狐疑皺眉。

  細細思索一下,方才那位酒店的侍者,確實跟她說,他派人去封鎖休息間那一層時,酒店經理已經讓人把那兒封鎖了。

  原來是她做的啊!

  沈明月不知道,那其實是陸聞州讓人做的。

  何書意見她氣焰明顯消散許多,以為有希望,輕輕舒了口氣。

  沈明月挑了挑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的確小小幫了她一下。

  但那又如何呢?

  她對外人的信任隻有一次。

  一次過後,再沒機會。

  她撫摸著她臉頰,目光很是和善,可惜的口吻說,「可,我受到的屈辱卻是真的啊,你知道我因為你,剛剛受了多大氣嗎?」

  何書意聽得悚然一驚,還未鬆懈幾秒的神經,再度緊繃起來,她膽怯的看了眼她身後那兩名魁梧的保鏢,腿都不安的打起了擺子。

  「抱歉……」

  沈明月看著她搖尾乞憐的狼狽樣兒,淤積在兇口的悶氣終於散了些。

  她這人就是這樣。

  但凡欺負她,背叛她的人,她都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沈明月滿意的笑了聲,倒真沒想到讓保鏢弄她,隻是想讓她長個教訓而已,她勾起她下巴,臨走前,冷聲提醒了她一句,「何書意,你給我等著!」

  說罷。

  嫌棄的推開她下巴。

  帶著兩名保鏢離開了這逼仄昏暗的角落。

  身後。

  何書意在他們離開後,整個人瞬間脫了力,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乍一看,跟一塊兒破布沒區別。

  真是難堪!

  何書意低下頭,手小心翼翼護著隆起的小腹,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她依舊膽寒。

  可她不後悔做的一切。

  她隻後悔沒成功!

  她明明差一點就能扳倒溫辭,報復了沈明月和你沈家了!

  就差那麼一點。

  老天爺好像總是在跟她開玩笑。

  何書意掩面,喉嚨裡發出一聲悲戚的哀鳴……

  她隻給自己三分鐘時間發洩情緒。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那麼多時間困在情緒裡。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片刻後。

  何書意撐著地面起身,對著昏暗的玻璃鏡面簡單整理了一下後,離開了。

  距離設計大賽決賽,也就是溫辭和陸聞州回京市還有幾天時間。而距離下個月沈明月和傅寒聲訂婚宴的時間就更長一些了。

  她還有機會……

  小時候受的委屈。

  如今受的委屈。

  她都要通通報復回去!

  沈明月撫摸了下隆起的小腹,眼裡劃過一抹算計的暗色。

  ……

  這邊。

  休息間裡。

  傅寒聲推開起居室的門進去時,見房間裡空無一人,冷峻的眉宇不禁皺了皺,他薄唇緊抿,看了眼淩亂不堪的大床後,側身環視一圈。

  依舊沒看到那抹纖細的人影。

  傅寒聲太陽穴跳了跳,面色都沉了幾分,肌肉僨張的手臂伸過去拿放在床上的手機,撥了通電話過去,一邊在房間裡四處找人,「溫辭?」

  「……」

  洗漱間沒有。

  外面的休息室也沒有。

  傅寒聲面上陰晴不定。

  這時,電話那端接通了,「傅總。」

  傅寒聲應了聲,聲音透著幾分焦躁,「幫我查一下監控,看看有沒有一個身穿紅裙子的女人從六樓休息室離開了……」

  她不會剛剛偷偷躲在門背後,趁他回到起居室的時候,偷偷溜走了吧?

  想到這種情況。

  傅寒聲眼眸愈發深邃。

  「好的傅總。」那端經理聽到傅寒聲語氣焦急,不敢怠慢。

  傅寒聲折返回起居室,幽邃的眼眸裡如同黑雲壓城一般壓抑。

  他想了想,準備再仔細跟那邊說說具體位置。

  忽然間。

  餘光不經意看到小陽台外,被風吹開的窗簾下,癱靠在地上的一抹虛弱的身形……

  傅寒聲目光震顫,呼吸都停滯了一瞬,短促的零點幾秒間,他對電話那邊冷聲說了句不用查了。

  隨即便扔下手機。

  快步走過去。

  一把拉開玻璃窗——

  就看到姑娘破碎的癱坐在地上,雙眸微闔,渾身上下都泛著一層不正常的紅。

  乍一眼看過去,她就像個沒有生命的瓷娃娃。

  傅寒聲垂在身側的指尖瑟縮了下,忙俯身去抱她,他以為她身體難受,會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裡,不會來這種地方,就沒仔細看……

  而手還未觸碰到她。

  溫辭像是感覺到有溫暖靠近她,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近在咫尺的人時。

  她泛著水光的眼眸錯愕的縮了縮,腦袋裡當即就彈射出適才他和沈明月在外面的對話,緊接著,她身體先她大腦一步,已經做出了反應,往後退了退。

  這一躲避的動作,讓他伸過去抱她的動作顯得那麼可笑。

  「我剛剛叫你,你沒聽到嗎?」他悶聲。

  聲音有些低,混在風裡,模模糊糊的。

  溫辭本就有些難受,再加上剛剛意識迷離,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這會兒剛醒了醒神,顯然沒聽清他的話,仰頭看著他,表情有些茫然。

  「什麼?」

  傅寒聲盯著她看了幾秒,漠然扯了扯唇角,剛剛陸聞州在外面的聲音她都聽得到,甚至拿出他的手機給他打電話支開他,現在他們離得這麼近,她卻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是裝聽不到吧。

  傅寒聲憤然攥拳,沒再管他了,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臉色冷沉的諷刺了句,「我說,身體不舒服,還出來吹風?出了事兒,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溫辭怔了下,難受得好似火燒一般的身體,霎那間像是被冰刃貫穿。

  冷的徹骨。

  她遲鈍半拍,才擡眸看向居高臨下睨著她的人,沙啞開口,說話時,喉嚨裡像是有把刀子在割,「抱歉,又麻煩你了。」

  傅寒聲目光沉了沉,同她對視。

  此刻。

  兩人彷彿一個天,一個地。

  溫辭覺得難堪,隻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所以沒注意到男人面上的神色,隻是艱難的撐著地面起身,想著等一會兒晚宴就結束了,到時候她就可以離開了,不會再讓他覺得心煩,也不會再麻煩他……

  「你就隻會說那兩個字嗎?」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溫辭撐著地面的動作頓住,隨之,她心臟某處地方忽然被扯痛。

  她想,一定是錯覺吧,又或者是她難受糊塗了,不然,怎麼會覺得男人的聲音有些低落呢?

  一定是她聽錯了。

  溫辭垂眸苦澀笑笑,搖了搖頭,而後又費力的撐著地面起身,一邊吞咽著喉嚨,聲音沙啞的對他說,「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工作上的資源。」

  身體實在難受,像是有無數個螞蟻在骨頭裡爬,又像是有把烈火在身體每一個角落裡灼燒,特別難受。

  光一個起身,就已經抽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咬著唇瓣疏解著,閉眼緩了下,才弱聲開口,繼續說,「但這得給我一些時間……」擊垮陸聞州後,再給他。

  後半句話她沒說。

  而這一整句話,傅寒聲也沒聽清楚,他隻聽到了,她冷情的前半句話。

  呵。

  給他資源、人脈,她倒是說得出口。

  她把他當什麼?

  傅寒聲唇角嘲弄的扯起一抹弧度,最後看了眼她無力起身的狼狽樣,眼眸暗了暗,轉身走了,一分一秒都沒再多待。

  溫辭餘光見男人離開了,緊繃的身體才稍稍放鬆。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劇烈的掏空感,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子,一點點割走了她心心念念愛護的東西……

  她想,他這會兒大概會去找沈明月吧,她善解人意,而她,隻會讓他心煩。

  溫辭輕輕闔上眼,眼尾的澀意持續了很久都沒消散。

  她餘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到男人漸行漸遠的偉岸身形,他真的離開了……

  傅寒聲回到起居室,正要拿床上的手機,

  忽然,小陽台那兒傳來啪啦一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掉落了。

  傅寒聲黑眸一緊,一轉身,就看到溫辭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他目光緊縮,扔下手機就大步走向陽台,把試圖繼續撐起身體的溫辭撈進懷裡。

  肌膚相貼的那一刻。

  他才驚覺她身上滾燙的熱度,連帶著他的手都開始發熱。

  傅寒聲呼吸顫了下,另隻手捧起她嬌紅的臉頰,力道算不上溫柔,沉聲說,「難受不會說話嗎?」

  熟悉的清洌氣息靠近,溫辭腦袋混亂,本能的靠近,想汲取一些涼意來緩解身體裡的燥意。

  可下一刻。

  在男人用力扼住她下巴時。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瞬間如夢初醒,或許就是人在脆弱的時候,會特別敏感吧,任何感知都會被無限放大……

  溫辭驚慌的推開,搖著頭迷離的說了聲抱歉,後知後覺他不喜歡這兩個字眼,又啞聲補了句,「不行,不能麻煩你……」

  傅寒聲見她即便身不由己、沒有力氣再支撐自己了,還是要推開他,漆黑的眼眸比無邊的夜色都要暗沉,透不進一絲光亮。

  她不想讓他碰,是想讓誰碰?

  他掐著她手臂,聽她還在一遍遍說著那句話,心一沉,直接把她摟進懷裡,抱著走進起居室,冷聲說,「不想麻煩我?你麻煩我的事兒還少嗎?」

  他把她放在床上。

  溫辭實在沒臉聽他說那些話,低下頭說了聲謝謝,「我以後,一定還你……」

  還?

  傅寒聲扯了下唇,眼裡沒有絲毫溫度。

  溫辭坐在床上,蔥白的指腹牢牢揪緊身下的床單,她盡量屏息凝神,維持著最後一分理智,等外面的晚宴結束,不讓自己失態……

  忽而,她腰後碰到一個冰涼涼的金屬物,溫辭怔了怔,下意識伸手去觸碰,心弦不由一漾。

  是傅寒聲的手機。

  溫辭眼眸顫了顫,不自覺看一眼不遠處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幹什麼的男人,心裡頭那個隱晦的念頭愈發蠢蠢欲動。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這麼執拗的想知道,明明已經分開了,他卻依舊拿他們的紀念日熟悉做手機密碼。

  「傅寒聲。」溫辭鼓足勇氣叫他,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男人動作微頓,但沒應聲,更沒有回頭,很冷漠。

  溫辭喉嚨一滯,裡面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棉花,悶悶脹脹。

  她垂下眸,沒吭聲了……

  飲水機旁,傅寒聲聽她隻說半句話就不吭聲了,不由握緊了水杯。

  他側臉緊繃,微微偏過頭,沉聲道,「有話就說。」

  溫辭恍然,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拿起那部手機,朝他示意,問道,「你的手機密碼,為什麼是咱們的……」紀念日。

  那三個字,她沒說,隻是看著他。

  但傅寒聲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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