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304章 精彩:一同搞死何書意!

  溫辭目光震顫,怔愣了半秒,才後知後覺,剛剛他太過強硬,她心裡害怕,就沒注意他身上的細節,比如,他手背上的淺色疤痕,又比如,他身上熟悉的檀木香味。這都是陸聞州獨有的,她銘記在心。

  溫辭艱澀啟唇,腦袋裡實在亂的厲害——

  疑惑他為什麼在這兒?

  為什麼幫她?

  又為什麼看到了何書意跟梁秘書搞,不出頭?

  可,眼下,他都沒說什麼,她也不好多言,思索了下,她覺得賣關子也沒意思,索性直言,「陸總,有什麼事兒,你直說吧……」

  陸聞州既然幫她,那想必他肯定看到了何書意和梁秘書私會,也肯定看到了她偷偷錄像……

  賣關子沒意思。

  果然。

  見她如此直言不諱,陸聞州眼裡露出一絲滿意,「既然陳小姐這麼豁達,我也就有話直說了。」

  溫辭眼眸暗了暗,同他對視時,心頭忽然就悶的厲害,一些不願回首的記憶,也如同漲潮的春水一般,朝她撲來……

  何書意跟梁秘書在一起是她意想不到了。

  如今細細想想,曾經的痛苦、誤會……好像都變得有跡可循。

  她還記得,那次在裝造室的換衣間,陸聞州摟著她痛苦的說:他從沒送過她贗品,也從來沒讓人綁架欺負過她,他不捨得……

  現在看來。

  這些話確實不假……

  因為以前,陸聞州忙的時候,都是梁秘書負責把他為她買的禮物送到她手上的。

  還有,陸聞州應酬、開會,或者忙的時候,手機也是由梁秘書保管著的。他完全可以給她發消息,讓她誤會他……或者,刪掉她給陸聞州發的消息,無論是日常關心、還是求助,讓陸聞州誤以為什麼都沒發生。

  ……

  想著。

  溫辭心口愈發沉悶,她迷茫的看著眼前冷峻的男人,壓抑到呼吸都是澀痛的。

  可。

  誤會是真的。

  他出軌也是真的啊,那玩意長在他身上,沒人逼他跟何書意發生關係!

  「陳小姐?你怎麼了?」

  「……」

  陸聞州叫了她好幾聲,見她都不應,頗為不滿,傾身過去,碰了下她手臂,皺眉道,「陳小姐?」

  隨著他指腹溫熱的觸感落下。

  溫辭這才恍然回神,剛剛那抽絲剝繭的真相刺得她眼眶發紅,眼下,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好一會兒,才艱難的找到自己的聲音,啞聲道,「抱歉,您再重複一遍,我剛剛沒聽清楚……」

  聞言,陸聞州面色微沉,定定看了她幾秒,才開口道,「上次在晚宴上的事兒,陳小姐還記得嗎?」

  溫辭點頭,同他對視著,放在腿上的手不受控制的抓緊。

  陸聞州儼然沒注意到她的異樣,繼續道,「我想跟何小姐做一筆交易!」

  溫辭微頓,狐疑蹙眉,等著他後話。

  陸聞州冷聲說,「你知道的,何書意想找一個人背鍋,讓她認下監控裡的所作所為,很容易。如果那樣的話,你就白白錯失了扳倒何書意的機會……」

  聽到這話。

  溫辭短暫的錯愕了瞬,隨後便忍不住皺眉,她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跟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愛何書意嗎?他不是處處都維護著何書意嗎?

  溫辭目露痛苦,卻是嗤笑了聲,說,「陸總,你是不是忘了,監控是你偽造的,那天在晚宴上,也是你維護何書意,不然,她早被我扳倒了!」

  『又或者,你是不是忘了,昨晚你才給何書意送了一套定製珠寶,那恩愛勁兒,跟夫妻沒什麼區別!』

  現在卻來跟她說這種話!

  當她是傻子嗎?

  當然,後半句溫辭沒說出口,她艱澀的吞咽了下喉嚨,別過頭,不想面對他。

  太噁心了。

  而對比她的歇斯底裡,陸聞州就顯得從容不迫,他淡道,「陳小姐,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意思。」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溫辭不語。

  陸聞州便自顧自說,「我可以把原監控給你。如果何書意找人背鍋,你直接把原監控放出來,那樣,何書意不就徹底完蛋了?她聲名狼藉,沒有人會相信她!到時候,主辦方一定會要求她退賽,而設計圈裡,也不會有人能容得下她……」

  「你的目的,也就達成了。」陸聞州目光深深凝著她。

  聽到這話。

  溫辭心中驚駭了一秒,腦袋裡第一反應是,這個男人的手段。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當初他為了維護何書意而偽造的視頻,其實壓根不是為了維護她,而是利用她,等之後時機成熟,一舉把她扳倒。

  越想,溫辭就越驚愕。

  可這些。

  並沒有消除她心中的疑慮,畢竟這之前,陸聞州對何書意很好……

  陸聞州說,「而事成之後,我也可以安心回京市了。」

  回京市。

  他要離開了?

  溫辭驚愕。

  陸聞州看出她眼中的期望,繼續道,「而作為交換……」

  聽到這話,溫辭恍然回神,她下意識捂緊了包裡的手機。

  陸聞州注意到了,不禁輕笑了聲,看著她,「放心,我不要你的錄像……」

  溫辭心中呵笑,沒回應。剛剛聽他說那些話,她心中觸動是真的,可他以前做過太多傷害她、維護何書意的事兒,如今單憑幾句話,就讓她相信他,不現實。

  她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我不同意這場交易,讓我下車。」

  說著,她便轉過身又一次扣了下扶手。

  所以,她沒有注意到男人驟冷的神色。

  等她回過頭,皺著眉,欲要開口催促時。

  男人忽而傾身湊近她,大手牢牢鎖住她尖美的下巴,欲笑不笑的說了句,「陳眠,你覺得我是再跟你商量嗎?」

  男人周身氣場冷冽。

  看一眼就讓人望而生畏。

  此刻,溫辭被他桎梏在車門和他結實的兇膛前,羞惱,憤懣,令她渾身都止不住發抖,她掙紮著躲開他的手,「你放開我!!」

  「陳眠,識趣點,我沒跟你開玩笑。」

  陸聞州顯然沒耐心跟她耗。

  溫辭被他這句話震住,不知怎麼,忽然就不敢動彈了。

  陸聞州這才鬆開她,冷聲丟下句安分一點,便直接傾身坐在了駕駛座上,動作一氣呵成,他轉動車鑰匙,啟動車子後,一腳踩下油門,朝著某個方向駛去。

  路上。

  他餘光透過後視鏡,淡淡瞥了眼依舊不安分正低頭擺弄手機的溫辭,冷冰冰的提醒她,「陳眠,我的耐心有限。」

  輕飄飄一句話。

  壓得溫辭瞬間手足無措……消息也不敢發了。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陸聞州沉下聲。

  溫辭恍然。

  確實,陸聞州沒必要騙她……

  她也確實想扳倒何書意。

  可,她不知道陸聞州想從她這兒拿走什麼。

  深呼了口氣。

  她努力平復著心情。

  眼下走是走不掉。

  她也清楚陸聞州的性子。

  如果她不如他的願,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而她也不想讓人發現她跟陸聞州在一塊,免得惹一身腥。

  她隻能冷靜下來同他商量,「你交換的條件是什麼?」

  陸聞州看了她一眼,薄唇吐出幾個字,「一會兒到了地方再說。」

  溫辭皺眉。

  ……

  半小時後。

  車子停在了某六星級酒店停車位。

  溫辭臉色微變,徹底不淡定了,她拍了下駕駛座,羞憤的瞪他,「為什麼來這兒商量事兒?」

  酒店是商量正經事兒的地方嗎?

  鬼才信!

  而陸聞州隻是從容不迫的解開安全帶,淡淡掃了她一眼,反問道,「你以為是什麼?」

  對上男人冷淡的眼眸。

  溫辭頓時一噎,憋屈的抿著唇,熱度在臉上層層攀升。

  陸聞州把她那些小心思看在眼裡,上下打量她一眼後,評價一句,「你覺得我想睡你?」

  溫辭氣紅了臉。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陸聞州就冷冰冰丟下句,「跟上來,我沒那麼多閑心思。隻是衣服被雨淋濕了,想洗個澡,順便,跟你商量一下!」

  說罷。

  他便打開車門下車。

  溫辭羞惱咬牙。但她知道陸聞州確實有潔癖,受不了穿著臟衣服。以前,別說衣服淋濕了,哪怕衣服沾了水,他都要立刻讓人買一身,換掉。

  緩了緩。

  溫辭努力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開門下車,跟在他身後上走進酒店。

  兩人都沒注意到。

  不遠處,一道冷沉的目光一直關注著他們。

  ……

  走進酒店。

  溫辭還疑惑陸聞州為什麼不去前台開房,就聽到走在前面的男人冷聲開口,「跟上。」

  語氣聽得出來的不耐。

  溫辭一窒,憋屈得咬了咬牙,憤懣提步跟著他走進電梯。

  ……

  頂樓套房。

  溫辭緊張的踏進房門後,下意識環顧了圈四周,不禁訝異。

  套房裡處處都顯露著生活氣息,乾淨整潔,可見,陸聞州忙的時候,都住在這兒。

  他不跟何書意住在一塊嗎?

  忽然的。

  目光注意到什麼。

  她心口突的重重一跳,她不自覺攥緊了手中的包,凝眉看向不遠處牆上掛著的一幅油畫……

  那幅畫,是她以前畫的。

  ——畫裡,一對兒情侶手牽著手走在海灘邊緣。

  當時,兩人剛度假回來,她一顆心都被甜蜜充斥,情不自禁畫下這幅畫,掛在了牆上最顯眼的地方,讓人一打眼就能看到。

  那會兒,來家裡做客的人都調侃她,「怎麼這麼愛秀恩愛。」

  她每次都笑著應下。

  陸聞州也逗她,說:以後每去一個地方,都要畫一幅畫紀念嗎?

  她很認真的點頭,說是。

  陸聞州聽了,笑著把她摟進懷裡,眼裡滿是寵溺,承諾以後帶她把世界上每一個海灘都去一遍。

  那時,她抱著他,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可誰又能想到。

  最後陸聞州都沒有兌現承諾,所有的甜蜜美好,都隻是說出承諾那一瞬間的事兒。而那幅掛在牆上的畫,也被放在了庫房裡吃灰……

  是看不見嗎?

  ——看不見油畫不在了,看不見她的失落。

  可油畫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啊。

  隻是不在意罷了……

  如今。

  他們都分開了。

  他又把那幅畫拿出來幹什麼?

  溫辭盯著那幅有些褪色的油畫,兇口悶的要命,呼吸都是澀痛的,她逼迫自己不去細想,不去深究……

  「喝茶還是水?」陸聞州走到茶吧機前,淡聲問她。

  聞聲。

  溫辭才恍然回神,她最後看了眼那幅帶著她滿腔愛意的油畫,如今那畫上隨著時間而褪卻的色彩就好似她那不值錢的愛意。

  溫辭嘲諷一般扯了下唇角,這才看向不遠處英挺的男人,澀聲說,「不用了,我不喝。」

  她也不敢喝。

  陸聞州倒茶的動作微頓,側首諱莫如深看了她一眼,沒再多問,放下杯子後,朝沙發那邊走去。

  溫辭依舊站在原地,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手足無措,她見他遲遲不去洗澡,正氣定神閑的靠在沙發上松領帶,不由納悶,「陸總,你,你不是要去洗澡嗎?」

  陸聞州冷眸看她一眼,「你著急?」

  溫辭險些被他這句話嗆到,剛剛不是他著急要跟她商量嗎?她憤懣的瞪著他,「陸總,你要是不洗的話,我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商量了?我一會兒還有事兒……」

  話音未落。

  門鈴忽然響了。

  溫辭脊背倏的一僵,下意識抓緊了包,惶惶回頭看向那扇緊閉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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