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355章 溫辭報復!

  陸聞州愛她,怎麼會沒發現她的變化呢。

  他心頭躁動,像是有把熱火在燒,迫不及待靠近她,想確認什麼,「小辭,你……」

  「謝謝……」

  她低低出聲。

  隨後便疏冷的偏頭看向窗外,沒再說別的了。

  陸聞州凝著她冷漠的脊背,喉嚨裡迫切的話語,硬是輒止。

  謝謝。

  是說給陌生人、生人聽的。

  他有過那個撒嬌溫軟的溫辭,怎麼會聽不出來她如今對他的疏離和排斥……

  陸聞州低頭苦澀抿唇,舒緩了幾秒,才直起身,坐回駕駛座,繫上安全帶,驅車離開,期間,他餘光時不時朝她瞥去,哪裡捨得再冷待她,他喉結滾動,「小辭,抱歉,讓你傷心了。」

  「網上和公司的事兒你不用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

  溫辭閉眼,手揣進兜裡,摸到那顆小星月,沒說話。

  陸聞州看了她一眼,沉沉吐息,握緊了方向盤。

  車廂裡一陣無言。

  最後是一條簡訊提示聲打破了沉默。

  陸聞州看了一眼屏幕,是秦助理髮來的:【陸總,剛剛公關部發來消息,不知道什麼人提前上了熱搜,我們還需要繼續上熱搜壓輿論嗎?】

  陸聞州眼眸暗了暗,回復:【上。另外,按市場價的雙倍,給傅氏打一筆公關費。】

  他的女人,不需要他插手保護。

  多此一舉!

  放下手機。

  陸聞州側首看了眼靠在座椅上閉眼假寐的溫辭,目光漸深。

  ……

  回到家時。

  天邊掛著一抹殘陽。

  溫辭忙了一天,大大小小的事兒壓得她心力交瘁,進門後,換了拖鞋,直接上樓了。

  陸聞州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心疼的緊,捉住她的手腕說,「你晚上都沒吃飯,我一會兒熬點粥送到你房間,你想喝什麼?」

  溫辭輕輕蹙眉,根本沒胃口,漠然掙開了他的手,「不喝,你別做。」

  陸聞州啞然,手空了,心裡彷彿也空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知所措。

  她就像隻小刺蝟,不允許他靠近分毫,他實在拿她沒辦法。

  「陸聞州。」

  忽然,溫辭停步,站在樓梯口,回頭深沉的看向他。

  陸聞州眼眸裡劃過一抹驚喜,提步走向她,「怎麼了?是不是想吃了?我現在就是給你做。」

  「不是。」溫辭搖頭,小臉冷淡,問他,「網上的事兒,真是你處理的嗎?」

  聽到這話。

  陸聞州霎時沉默了一瞬,隨即,古井無波的說,「是我,除了我,還有誰會這樣做?」

  是啊。

  還有誰?

  溫辭如夢初醒,心裡那點執拗,徹底消散了。

  她沖他點了點頭,又提醒了句:你別給我熬粥了,轉身離開。

  身後。

  陸聞州看著她上樓,腦袋裡依舊回蕩著她方才那句質問,像是在無聲的鞭撻他。

  他清楚。

  她不信任他是一方面。

  對傅寒聲舊情未了又是一方面。

  但無論哪一種,都讓他不舒坦。

  忽的。

  樓上傳來砰的一聲,隨之響起的,是幾道輕而碎的鎖門聲。

  她真是把他當洪水猛獸一樣防著。

  他不禁想,她跟傅寒聲在一塊的時候,一定不會這麼冷著他,一句話都不說的吧?

  陸聞州冷峻的面龐上露出嫉妒和痛色,不自覺抓了抓手中的西裝外套,那上面,還殘留著姑娘身上清甜的的香味。

  他用力抓緊,擡手近乎迷戀的把衣服放在鼻端輕嗅了下,沉悶的心裡,添了這一溫情,這才得以舒緩。

  片刻後。

  他擡眸看向樓上那扇緊閉的房門,就這麼定定看了幾秒,這才放下西裝外套,擡步去了廚房。

  她現在在他家裡,睡在他的床上。

  他們會越來越好的。

  至於熱搜那件事。

  他不會讓她知道。

  而傅寒聲那邊。

  呵……

  陸聞州不屑的笑了,洗手為溫辭熬粥。

  ……

  溫辭回到卧室後,泡了半小時的澡,穿著浴袍出來,她看著這個陌生冷清的卧室,熱水的溫暖並沒有讓她燥郁的心有絲毫緩解,如果這一切沒發生,她現在或許正窩在傅寒聲懷裡,同他碎碎念這一天的趣事兒。

  可。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葯。

  溫辭晦澀眨了眨眼睛,移開目光,提步走向落地窗前的沙發,順手撈起桌上放著的平闆,而後彎身靠進了沙發裡,解鎖平闆,登陸上微信後,給小楊發消息,讓她把下午她查出來資金鏈有問題的那個項目的項目書和文件發給她。

  小楊回復了好,不過需要點時間跟項目經理周旋一下。

  溫辭感謝後。

  便切了app,打開畫圖軟體,專心畫稿子,試圖用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痹自己,這有這樣,她才能不去想傅寒聲。

  但偶爾還是會出神。

  比如看到天空上星星時,會想起以前男人摟著她的腰,很耐心的陪她一塊在陽台看星星,呵護她的小性子。

  比如看到別墅區裡的小孩玩樂放煙花時,會想起那天她生日時,男人溫聲問她,八月份一起去日本看煙花大會。

  ……

  溫辭目光濕潤,握著畫筆的手,情不自禁的寫下傅寒聲三個字,最後那一劃,顫抖的寫的歪歪扭扭,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偏離了方向。

  她切了軟體,打開日曆,在把八月的某一號做了標記,備註:去日本,看煙花大會。

  這時。

  門口忽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隨之響起男人溫柔的詢問,「小辭,給你熬了點南瓜小米粥,你開門,我給你端進去,或者……你出來拿一下。」

  溫辭寫字的動作的稍頓,濕潤的眼眸裡劃過一抹厭惡的光,頓了下,她提筆繼續寫,一邊冷聲對男人說,「我不喝,你自己喝吧。」

  話音落下。

  敲門聲輒止了,男人也遲遲沒再說一句話。

  溫辭目光顫了下,捏緊了電容筆,其實她蠻深有體會陸聞州此刻的滋味的,被冷落,不被重視,而傷害自己的人,還是自己的深愛的人,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一定失落極了。

  可,這有關她什麼事兒呢!

  「小辭,」好一會,門口再度傳來男人小心試探的聲音,「明天上午我陪你去裝造工作室,試禮服。」

  「不用了!」溫辭依舊冷淡拒絕。

  「好……」男人聲音沙啞,沒再自取其辱,隻是臨走前,對她說,「那明晚我回來接你去晚宴。」

  「嗯。」

  她當然要去。

  這可是個搞垮他的機會!

  之後,陸聞州再沒過問什麼,離開了。

  溫辭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走遠,眉宇間的不耐才稍稍緩解,她閉眼輕呼了口氣,標註完日曆後,繼續修圖。

  最後不知是太累了,還是怎麼,她靠在沙發背上,竟直接睡過去了。

  暮色四合。

  隨著輕輕的吱呀一聲,幾縷白熾光透過縫隙投射進房間裡,卧室門被輕輕推開,陸聞州看了眼正蹙著眉頭、不舒服的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的人兒,輕嘆了聲,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房間裡沒開燈。

  隻在桌子上留了一盞暖燈。

  這是溫辭的習慣。

  陸聞州走近,半蹲在姑娘身旁,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目光不自禁變得柔和,他心動的握了握她的手,輕柔而小心,卑微又卑劣。

  隻聽姑娘發出一聲輕哼。

  陸聞州心頭一緊,惶惶擡眸,在看到她隻是睡的不安,轉了下腦袋時,才放下心來,肆無忌憚的握緊了她的手。

  隻有這種時候,她才不會抗拒他,說出一些紮他心窩子的話。

  他怕她睡姿不舒適,明天醒來脖子不舒服,便沒貪戀太久,直起身,輕而慢的抽走她抱在懷裡的平闆,但姑娘卻像是護著最心愛的寶貝,察覺到有人在碰它,生氣的哼了哼,哭似的小聲說,「別拿走它,別……別……」

  陸聞州動作一頓,看著她嬌憨的小臉,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柔軟的一塌糊塗,他哄著她,「乖,拿著東西沒法睡,明天再看……」

  他輕輕抽走了平闆,翻過來,闔上保護殼,準備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卻在看到平闆上的東西時,動作驀然僵住。

  護眼屏幕裡,那隱忍克制寫下的【傅寒聲】,就像是一把利劍,戳在了他稍稍回暖的心臟上,鮮血淋漓。

  陸聞州眼眸刺痛,盯著那行娟秀的小字,腦海裡想到的是……高中兩人還是同桌的時候,有次他因為籃球比賽,請了一天假,回來時,正值課間操,班裡空無一人,她也不在,這正合他心意,他匆匆從運動挎包裡拿出為她買的禮物,小心謹慎的藏在她書桌裡,想著等她一會兒回來上課的時候,在桌子裡找書,一定會看到這個驚喜!到時候,她一定會開心……

  做完這一切,他坐回凳子上,疏解著激動的心情,拿過她上節課未收了的筆記本翻看。

  結果入眼,就看到一整頁寫滿了他名字的紙,有濃重的,有潦草的……但如出一轍,一筆一劃,都是對他的萬千思念,透過這些字眼,能想象到姑娘這一天沒見他,有多想她。

  可,要知道,溫辭從來都是個規規矩矩的好孩子,上課從不開小差,是老師眼裡的三好學生。

  就是這樣一個乖巧聽話的姑娘。

  為他破了例。

  那一刻。

  他心動的說不出話來……往後很多年,他都清晰記得當時悸動的感覺。

  思緒回籠。

  陸聞州看著平闆上那刺眼的三個字,眼眶微紅,往日的悸動,被苦悶一寸寸覆蓋。

  他回頭看了眼身後躺在沙發上睡熟的人。

  又看向屏幕。

  最後不知道下了怎樣大的思想鬥爭,才隱忍放下平闆,轉身把人小心橫抱進懷裡,深深看了一眼她雪白的面龐,喉結苦澀輕滾,稍後,才邁步朝床邊走去,把她放在上面,沒有動她的衣服,脫掉她腳上搖搖欲墜的拖鞋後,便用被子輕輕蓋住她身子。

  自始至終,目光都未從她臉上挪開。

  他坐在床邊,視若珍寶一般,捧著她手,低頭宛若一個虔誠的信徒,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聲線沙啞,「小辭,我知道你現在特別討厭我,你怨我用下作手段,把你留在身邊,怨我傷害了你卻還要一直糾纏著你不鬆手……」

  「我也知道,你隻是表面上跟我妥協,心裡還是忘不了傅寒聲……」

  「可,我怎麼可能把你交給別人?」

  年少時驚艷了他的青春,往後,又溫柔了他的歲月。

  他割捨不了!

  陸聞州喉嚨發苦,握著她的手,覆在自己面龐上,一如當初無數次,他們鬧矛盾時,他向她低頭,哄她開心,她總是會破防笑出聲,然後捧著他的臉,說,「陸聞州,你怎麼這麼纏人!」

  往日的甜蜜衝擊著他。

  陸聞州啞了聲,「我會做一個好老公的,寵你,愛你……你可不可以回頭看看我?」

  「……」

  沒有人回應他!

  他那些話,像是在自慰。

  陸聞州眸色濃稠,深深的凝著她,貪戀的按揉她的掌心,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才依依不捨的把她的手放回薄被裡,為她打開床頭櫃上的暖燈,起身離開,輕輕闔上門。

  啪嗒。

  門闔上的那一瞬間。

  溫辭驀的張開眼簾。

  對比陸聞州的隱忍克制。

  她很平靜,心裡沒有絲毫的悸動和波瀾。

  她跟陸聞州,早沒有以後了!

  她輕輕呼吸著,伸手探進枕頭底下,摸到那枚星月,攥在手裡,思忖著心裡牽挂著那個人,漸漸闔上眸子。

  這晚。

  她難得做了夢。

  夢到她和傅寒聲有了一個孩子,她很可愛,兩歲多的樣子,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可愛的沖傅寒聲擡手,撒嬌說,「爸爸抱抱……」

  傅寒聲笑得寵溺,溫柔的把那個小白糰子抱進懷裡,逗她說,「摘下的花兒給媽媽,累的時候就找爸爸抱……是不是?」

  小糰子被猜中的心思,笑著鑽進他懷裡。

  她在一旁,看著父女倆溫馨的一幕。

  可忽然間。

  這溫馨的一幕就消失了!

  她慌亂無措,朝漸行漸遠的他們追去,歇斯底裡的喊,「傅寒聲,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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