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高潮)溫父抓姦!維護溫辭!!
於此同時。
陸聞州抱著溫辭回到病房,肩膀上的傷口早已裂開了,可他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硬是忍受著。
溫辭鬆開了桎梏,當即就要起身。
「小辭,你聽我說……」陸聞州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幾乎單膝跪在她身前,聲音克制又沙啞,看著她說,「剛剛是我自以為是了。陸夫人安排何書意算計你,當時你差點把她推下去,周圍的人都在起鬨,如果傳出去了,會給你招來很多麻煩,而且奶奶和爸爸如果也知道了,一定會擔心你的。」
溫辭怔了瞬。
陸聞州握著她的手,低低的說,「陸夫人還讓人在背地裡錄像,我隻能先假裝維護何書意,穩住那些人,好讓梁秘書儘快把那邊處理了……」
「隻是我千算萬算,沒想到竟然有人推你……」
想起剛剛那人差點把溫辭推下陽台。
他心臟彷彿都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著。
疼的厲害。
「對不起寶貝,我的錯。是我沒考慮周全,也是我低估了陸夫人……沒保護好你。」
陸聞州喉嚨發苦,心中懊悔極了。
可溫辭那顆早已冷透了的心,絲毫沒有感受到丁點溫暖撫慰。
今天這一切難道不都是他親手造成的嗎?
她難不成,還要因為他冠冕堂皇的保護,而感恩戴德嗎?
她長不長記性啊……
溫辭苦笑,票她已經定好了,明天,她就可以離開這兒了……
過多的話,她一句都不想說。
他既然想跟何書意在一起。
那他們就鎖死吧!
溫辭深呼了口氣,漠然拂開男人的手,冷淡說了句,「沒關係,我先走了……」
淡漠疏離的話刺的陸聞州心裡不是滋味。
他急忙握住溫辭的手,剛要說些什麼,餘光忽然注意到那雙原本白皙嬌嫩的手上,此刻竟布滿傷口,甚至化膿了……
陸聞州呼吸一滯,被那鮮紅的傷口染紅了眼,「怎麼回事?那個男人傷的?」
說著,他便起身,大有要弄死那個人的架勢。
溫辭皺眉攔住他,「不是!」
看著男人這副擔心她的模樣,溫辭苦苦咬唇,心裡像是被塊大石頭壓著,難受的她喘不上氣。
「那是誰?」
陸聞州滿眼心疼的看著她,竭力壓抑著暴怒。
他寵進骨頭裡的姑娘,竟然被人這麼欺負。
對上他幽邃的眸,溫辭忍不住紅了眼,想說:是你!是你欺負我!這一切傷口都是因為你造成的!
但最後,這些話都被她壓著下去。
她苦澀看向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堆藥膏和保溫盒,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何書意為他擦藥的一幕,為他喝粥的一幕……
而她費盡心思為他求來的葯,厚著臉皮送來的粥……
看著就多餘。
最後都是被丟棄的。
陸聞州注意到她的視線,尋著看過去,那碗沒動過的粥映入眼簾,他心口突的打了個咯噔,連忙起身把保溫盒以及那一堆藥膏通通都扔進了垃圾桶。
「粥我沒動過,剛剛忘記扔了……」
他目光深深看著她,「我說過,隻喝你熬的……」
溫辭眸光一顫,怔愣住。
陸聞州情難自禁揉了揉她柔軟的後腦勺,他其實不愛喝粥,但溫辭熬的是例外。
何書意送來那碗山藥粥,讓他想起那會兒溫辭也給他熬過,廢了好一番心思,手也過敏發癢。
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不想讓她為了他,受這種苦頭。
於是就跟她說,他不喜歡,讓她以後別再做了……
陸聞州斂神,抽了張消毒紙巾擦手,隨後從抽屜裡翻找出碘伏、面簽、藥膏,蹲在溫辭面前,拉著她的手,輕輕擦藥。
冰涼的藥水讓溫辭恍然回過神。
她下意識想要收回手。
卻被男人握住手腕。
他擡眸嗔怪看了她一眼,「別動,馬上就好。」
說著,又小心翼翼幫她塗抹藥膏,心疼的紅了眼。
溫辭清晰看到他脖頸處克制隱忍的凸起的青筋,心臟狠狠戰慄了下。
這些年,陸聞州一直是寶貝她的,恨不得把她掛在褲腰帶上,每天都帶著。
更別提她受傷了。
記得有次應酬喝多了,胃疼。
那會兒剛巧碰上大雪天,高鐵和飛機都限行了。
陸聞州就開車從臨市回到京市,在醫院守了她一天一夜。
其實就是一個小小的胃疼而已。
「疼了?我輕點……」男人注意到她泛紅的眼眶,手上擦藥的動作放輕。
溫辭抿唇,艱澀咽下喉嚨裡那股苦味,偏開頭不願意多看,隻啞聲說了句,「陸聞州,你早幹嘛去了……」
曾經無數次,她都想歇斯底裡的質問他,為什麼出軌,為什麼沒抗住外面的誘惑……
明明他們會有很好的未來……
可她的自尊,不允許她說。
她仰頭遮掩著眼眶裡蓄滿的淚水。
陸聞州顯然沒聽清她在說什麼,幫她貼好創可貼後,擡眸看她,「說什麼?」
溫辭扯了扯唇角,「沒事。」
陸聞州不以為然,拂開袖子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他俯身,憐惜的摸了摸她臉頰,「太晚了,今晚先在這兒睡吧,不然你一個人不安全……」
其實他是有私心的。
想跟她多呆一會兒……
溫辭目光晦澀,難得沒躲開他,迎上他的視線,乖巧的嗯了聲。
柔軟的字音,好似一股熱流,擊中了他的心臟。
陸聞州臉上肉眼可見的驚喜、激動,難耐的抱住她,埋在她脖頸處,「謝謝……」
他開心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貪戀的汲取她身上的暖香。
「別離開我……」
「我愛你……」
「……」
他沒注意到姑娘空洞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這是她陪他的最後一個夜晚了。
溫辭黯然垂眸,輕輕推開他,勉強一笑,「我有點累了,睡覺吧……」
「而且,」她指了指他肩膀上的傷口,「你的傷……」
陸聞州輕握住她的手,勾唇混不吝的笑,「你幫我上藥?我夠不到傷口。」
溫辭不自在咬唇,抽出自己的手,「你自己弄!」
男人挑眉,「真的不幫我嗎?」
溫辭皺了皺眉,聽不得他打趣揶揄,幽怨的推開她,去隔壁乾淨的床上睡覺。
陸聞州好久沒在姑娘臉上看到這樣嗔怪的神色,心裡悸動的厲害。
看著她小小一個躺在床上,忍不住逗弄她。
「洗不洗澡?我去給你放熱水。」
「懶得下床的話,我給你拿毛巾擦。」
「……」
溫辭耳朵莫名熱得慌。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羞臊的嗔他流氓。
如今,那股悸動難耐,早已結成了冰。
她掀開被子蓋住頭,悶悶說了句,「你走開!」
陸聞州低笑了聲,走過去把被子扯下來露出她腦袋,「好了,不逗你了,別悶壞了。」
溫辭背過臉不看他,耳根紅了一片。
她一向敏感。
一句葷話,她都能臉紅。
陸聞州愛慘了她這副清純的性子,深深看著她,腦袋裡早已腦補了一片靡靡之色。
他剋制吞咽了下喉嚨,暗啞道,「睡吧……」
溫辭閉眼不語。
聽到浴室傳來輕輕一聲關門聲,她如釋重負一般,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沒一會兒。
浴室門便被打開,她聽到陸聞州離開的病房,正狐疑著他去幹嘛,就聽到門又被打開。
「小辭,起來把牛奶喝了再睡,不然你認床,今晚一定睡不好。」
他溫聲說,哄小孩似的,輕輕拉開被子,露出她腦袋,單臂扶她直起身。
溫辭根本拒絕不了,牛奶就被塞進手裡。
「溫的,剛好可以喝。」他揉了揉她腦袋。
溫辭黯然垂眸,倏然握緊了手裡的玻璃杯,心裡不是滋味。
她確實認床,一旦換地兒,她晚上準會失眠。
每次陸聞州帶著她去旅遊或者出差,都會帶上她熟悉的床上三件套。
呵護備至。
梁秘書曾經開玩笑說,陸聞州就是二十四孝賢夫。
這句調侃很快就在公司傳開了。
在所有人都以為陸聞州會大男子主義,生氣時,他並沒有,反而高調的承認,「為溫辭做,我樂在其中。」
惹的公司裡的女員工羨慕了好久。
溫辭眼眶酸澀,端起杯子,輕抿了口。
甜而不膩。
可漫過喉嚨時,卻苦極了……
陸聞州見她喝了,愉悅揚唇,「喝完再睡,我去打個工作電話……」
臨走前,他轉身走到另一頭,把明亮的白熾燈,調成溫辭喜歡的暖黃的暗燈。
溫辭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喉嚨酸楚的厲害,杯子裡的牛奶她也喝不下去,最後都倒進了垃圾桶。
……
陸聞州接完電話,是十幾分鐘後回來的。
看到姑娘小小一個窩在被子裡,他心裡彷彿一下子被塞滿了,暖烘烘的。
「小辭?」
他走過去輕輕喚了聲。
沒有回應。
睡的很熟。
他側眸看了眼放在床頭櫃上那杯喝完的牛奶,眉宇漸漸舒緩。
走到床邊。
看著姑娘恬靜的睡顏,他心裡彷彿被撓了一下,軟的一塌糊塗,低頭在她額頭吻了吻,低聲說了句,「睡個好覺。」
然後,便轉身離開病房。
門闔上的瞬間。
溫辭倏然睜開眼,剛剛陸聞州叫她時,她壓根沒睡著,隻是不想跟他說話罷了。
額頭上還殘留著他炙熱的溫暖。
她實在難以忍受,下床去洗手間洗掉。
等回來的時候。
發現放在枕邊的手機正嗡嗡嗡震動著。
是溫父。
溫辭心口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喂,爸,這麼完了,怎麼了?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對面,聽到女兒擔憂的聲音,溫父溫聲安慰,「沒事,我剛從臨市回來,聽說聞州受傷了,嚴不嚴重啊?我過去看看。」
沒出事兒,溫辭輕舒了口氣,走到落地窗邊,「沒事,您忙了好幾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醫院有我呢,您別操心。」
「這哪兒行?」聽筒裡傳來車門關上的聲音,溫父說,「我這會兒到醫院了,你跟我說是哪個病房,我上去看看。」
「到了?」溫辭下意識看向大門外,無奈扶額,她心裡頭是想讓爸爸多休息的。
可依他老人家的性格,根本不放心她和陸聞州。
輕嘆了口氣。
她取了個外套,走出病房,「您在樓下等我,我下去接您,我怕您找不到這兒……」
「也行。」
……
溫辭剛走出住院大樓,一眼就看到溫父,明明是夏天,就算是晚上也沒有多涼。
他卻穿著秋天才穿的大衣,裹的嚴嚴實實的。
老人家熱衷保暖,溫辭不以為然,歡歡喜喜小跑過去,挽著爸爸的手臂往裡走。
「等很久了吧?怎麼不在裡面坐著等?」
溫父笑了笑,「坐車久了,站一站,沒什麼大礙。」
溫辭也是一笑。
走進一樓大廳,燈光明亮。
她看到溫父蒼白的面孔時,唇邊的笑意僵住,「爸爸,你臉色有點差……」
溫父挑眉,還回頭看了眼玻璃裡映著的自己,笑著說,「有嗎?可能是這兩天臨市下雨,又是室外視察,不小心感冒了吧,等會去喝點葯休息休息就好了……」
說著,他攥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幾聲,臉色更加蒼白了。
溫辭一顆心都提了起來,輕輕拍了拍他脊背,「樓上就有葯,一會兒您喝點。」
「嗯,好。」溫父從上衣兜裡找了快手帕握在掌心。
搭上電梯。
裡面除了他們父女倆,還有一個人。
電梯先停在五樓。
那女人下去,又有幾個人進來。
溫辭百無聊賴,看到一對兒牽著手的情侶,忽然就想起剛剛忘記給陸聞州打電話讓他回來。
剛準備從兜裡掏出手機時。
不經意一擡眸。
就看到不遠處的長廊裡,男人正寵溺的抱著何書意。
兩人甜蜜相擁。
溫辭眸光一顫,心跳彷彿都停了半拍,原來,他剛剛出去,是去找何書意了……
她臉色泛白,下意識看向身旁的溫父,不想讓他看到這難堪的一幕。
然而已經晚了。
溫父顯然看到了,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