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405章 虐渣!玩完了!

  「啊……」

  何書意被打得狼狽別開頭。

  垂眸的功夫,她眼底閃過一抹陰翳。

  但擡頭時。

  她瞬間就收斂了情緒,又換上楚楚可憐的模樣,含淚看著溫辭,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她看了眼一旁的男人,咬唇說,「溫辭,我身體不舒服,聞州隻是過來看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誤會。」

  聞州。

  叫的可真親密。

  這哪是道歉的態度,明明就是在跟她宣示主權呢。

  呵。

  溫辭冷嗤了聲,剛要說什麼。

  沉默的男人忽然冷聲開口,「何書意,我警告過你,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了,你還敢這樣做作的暗諷溫辭。」

  這一字一句,猶如冰錐子一樣,鋒利刺骨。

  何書意聽著,原本還有些得意的心頓時就被戳刺的沉進了谷底裡,再沒半點生氣。

  她臉色白了白,意外男人這次竟然這麼不近人情。

  以前,他多少會給她留點臉面的。

  「聞州……」

  她焦急的想說些什麼。

  就聽到他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滾。」

  何書意驀然僵住。

  對上男人那雙冷漠薄情的眼眸。

  她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頰愈發白了,緩了兩秒,才惶惶回神。

  內心掙紮下,最後她終究是難堪的轉身離開……牙齒緊咬著內唇,心裡憋屈到了極點。

  何書意捏緊拳頭忍耐著,壓著眼尾洶湧的酸澀,停下腳步,輕呼了口氣。

  沒關係!

  反正,他們之後也不會好過了!

  而熬過這一會兒,她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況且。

  陸聞州也不喜歡不識趣的女人,她不想讓他兩頭為難,還是離開比較好,這之後,他會明白,誰才是真正體貼他的那個女人。

  想到這兒。

  何書意豁然開朗,揚起笑容,扶著肚子心情明媚的離開。

  陸聞州冷淡收回視線,看了眼周圍八卦的人群。

  那些人見陸聞州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打了哈哈,急忙就走,哪還敢繼續看下去。

  周圍漸漸恢復了安靜,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陸聞州眯了眯眸,轉而看向溫辭時,目光又柔和下來,小心翼翼上前解釋道,「小辭,這一切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啪!」

  溫辭小臉清冷,沒有絲毫的動容,揚手又是一巴掌。

  陸聞州怔住,臉色有些沉,周身氣壓更是冷,沒有男人能忍受這樣的一而再的掌摑,更何況是身處高位的人。

  可一側眸,在看到姑娘氣到顫抖的肩膀,陸聞州心中的怨懟,瞬間就化作了心疼。

  他在心中暗罵了句自己,上前想擁她進懷裡,聲音啞得像是含了一口熱砂子,「小辭,你聽我說……」

  他覺得生病那件事,現在必須要跟她說了,不然,這次不論他如何,溫辭都不會相信他了,她會恨死他的。

  「前些日子,我檢查出了白血病,因為身體情況有些特殊,一時間在骨髓庫找不到合適的骨髓,所以,隻能借何書意肚子裡的孩子續命……」

  他目光真誠,見面前推阻她的人茫然的遲鈍了下,當即敏銳的用力把她抱進懷裡,埋在她肩膀苦澀閉眼,活像是一隻受傷了的大金毛。

  他繼續道,「小辭,我說和她斷了,是真的斷了,沒有騙你的意思,這兩次我過來,是因為何書意身體出了問題,會影響到孩子,那樣,我的手術也會被影響。」

  「專家為此出了多個治療方案,和我商量救治何書意,我來隻是因為這個。除了這些,我跟何書意有半分牽扯。剛剛扶著她出來,是因為有東西落在房間裡了,秦助理回去拿,我才扶她一下……」

  「你放心,這兩次隻是意外,我答應你的送她出國,不會改變,等她身體稍微恢復一點,我就會讓人送她出國,這輩子,她都不會回來了。」

  他誠心誠意的解釋著。

  然而溫辭的心現在已經和鐵一般冰冷堅硬了,根本不想聽他那些狗屁解釋。

  溫辭雙手橫亘在他身前,用力把他推開,聲音同樣啞極了,「陸聞州,剛剛那第一個巴掌,是我為我自己打的!是,你來找何書意的出發點沒有錯,但這跟我沒關係!你為什麼要把我扯進這個骯髒的三角關係裡!」

  沒關係。

  骯髒。

  陸聞州被這幾個冷冰冰的字砸得怔忡了下。

  醒過神後,他痛苦皺眉,看著姑娘冷漠如冰的小臉,心裡針紮一般的疼,抓著她手臂的手,也控制不住的收緊了幾分。

  曾幾何時,他隻是應酬喝多了,胃不好受,她都緊張的跟什麼似的,記憶最深的某次,他出差視察工廠,手臂不小心被突然脫落的機械砸了,她得知後,大半夜自己開車從京市趕過來,照顧他。

  如今,他身體出了大問題,她聽到後卻渾不在意了,就好像,他現在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人。

  陸聞州眉目沉沉的壓著,心裡不是滋味,握著她的纖細的小臂,開口時,聲音啞得跟什麼似的,「小辭,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你別說這樣的氣話好不好?」

  氣話?

  聽到這兩個字,溫辭隻想笑,她也確實笑了,笑得喉嚨難受地發疼,眼眶更是紅得厲害。

  「陸聞州?」溫辭聲音很輕,忽然就變得特別平靜,仰頭看著他,那雙眼眸依舊漂亮動人,隻是裡面再也容不下他了,「你不知道吧,你走後,我奶奶病倒了,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

  陸聞州一窒,隨即便愧疚的擰緊了眉頭,慌張的問,「怎麼回事,奶奶現在怎麼樣?抱歉,那會兒我正跟專家團隊聊著手術方案的事,手機靜音了,沒聽到……」

  越說,越懊悔。

  喉嚨裡跟塞了塊棉花似的,堵得發疼。

  溫辭悲戚搖頭,很平靜的說,「然後我就去找隔壁大爺,想讓他幫我開車,送我和奶奶去醫院,結果呢,你的車也不見了……」

  她聲音跟她這個人一樣,溫溫柔柔的,像是放溫的水。

  卻聽得陸聞州心裡發緊。

  像是被一條無形的韌帶勒住了脖頸,那股窒息痛苦的感覺,幾乎要把他吞噬。

  溫辭看著他歉疚的神色,看著他痛苦,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你嗎?你為什麼總是撒謊,玩弄我很有意思是嗎?」

  這一字一句,猶如這世上最鋒利的東西,毫不留情的戳在他身體最痛的地方。

  尤其是那句恨。

  陸聞州即便做好了準備,還是被刺得難受至極,像是鹽水撒在了傷口上,心裡抽搐的疼,這可是曾經張嘴閉嘴都是對他說愛的女孩啊,現在卻說恨他。

  陸聞州痛苦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縫。

  他迫切的想抓住她的手,彷彿隻有這樣,他才覺得她還是她的,她不會離開他,「小辭,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他離開的時候,確實沒想到奶奶會生病,不然,他一定不會離開的,他心知道奶奶對溫辭有多重要。

  「夠了。」

  溫辭拂開他的手,聲音很輕,「剛剛那第二個巴掌,就是我為奶奶這件事打的……」

  對一個心灰意冷的人,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跟他掰扯糾纏講道理了,太累。

  陸聞州手落了個空,乍然聽到這句話,心跳都慢了一拍。

  夠了。

  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陸聞州面色沉的厲害,眉宇間迸射著想把她揉進懷裡再不放開的歇斯底裡,被他竭力壓抑著。

  溫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因為憎惡而歇斯底裡,也沒有因為牽絆了十年而惆悵傷懷,很平靜,如死水一般的平靜。

  隻一秒,她便收回視線,俯身撿起地上的水壺,離開了。

  全程一言未發。

  但意思雙方都心知肚明了。

  ——夠了。

  就是要跟他了斷的意思。

  而她不說話,是因為她心知她和他之間力量懸殊,敵不過他,不光是體力上,更是地位上、經濟上,所以她不說話,她把話語權交給了他,讓他自己考量。

  ——你陸聞州一而再的做出這樣的事,自己摸著良心,看著辦。

  陸聞州怔在原地,冷硬的面龐有些蒼白,像是忽然生了一場重病,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再沒往日的意氣風發,頹靡的厲害。

  他就這麼看著她背影消失在廊道盡頭,眉宇痛苦的緊擰了下。

  他剋制著沒追上去,遵著她的意思,顫抖擡手,覆在自己心口那兒。

  那裡,此刻正因為她的離開而躁動勃發。

  他承認,這幾天發生的事,他確實有難言之隱,但歸其根源,還是在他身上,如果他不在她身邊,她根本不會受那些苦頭。

  是他,害了他。

  陸聞州頹敗閉眼,呼了口氣,可滿腔的苦澀,依舊壓不下去,就堵在那兒,膈得難受。

  就像是他和溫辭的感情。

  有那麼一根刺膈在中間,拔了疼,不拔,另一個人疼。

  怎麼都找不到合理的辦法。

  至少現在找不到。

  需要點時間。

  而溫辭卻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過了……

  陸聞州苦笑了聲,最後看了一眼她消失在廊道口的方向,僵硬轉身,走了,或許真的就是那樣,她離開了他,才會越來越好。

  可這分開的每一步,都像是拖著一塊巨石挪動,走得艱難無比。

  陸聞州的心在被淩遲。

  短短幾米距離。

  他腦海裡剋制不住的浮現出很多畫面。

  最早高中剛認識那會兒,少男少女最單純的愛戀,很美好。

  後來,他們大學畢業,初創業,她那麼一溫軟的人,陪他吃盡了苦頭。

  ……

  太多太多回憶了。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年紀,不同的現實狀況……唯一相同的,就是她始終都在他身邊。

  這一點。

  十年都沒變過。

  成了刻入骨髓的毒藥。

  他根本不敢想以後沒有她的日子該如何。

  陸聞州生硬停步。

  心裡有兩道大力在拉扯著。

  一個讓他放手,因為這樣,溫辭就會開心了。

  另一個,惡劣又卑鄙的讓他不要放開,因為那樣的話,他這輩子都不能自洽。

  沒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把何書意和那個孩子留下來,不就是為了治好病後,好好陪著她嗎?

  如今事情已經步入正軌了。

  卻要半路越軌。

  怎麼可以呢?

  會出人命的。

  陸聞州面露苦色,無比頹靡的搓揉了一把臉,仿若壯士扼腕前,做生死抉擇時一般悲愴。

  對面的反光玻璃裡折射出男人那張陰柔的面龐。

  沉冷肅穆。

  尤其是那雙眼,猩紅而猙獰,隱匿著洶湧的情緒。

  廊道裡,電子錶嘀嘀嘀響著。

  最後不知道轉到了哪個點。

  陸聞州低低咒罵了自己一聲,隨即便轉身拔腿追了上去。

  他還是做不到放下溫辭,明明知道她在,卻觸碰不到她,無法關心她,沒資格站在她身旁。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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