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惡有惡報:沈明月完蛋!
溫辭接了電話,得知傅寒聲已經到餐廳樓下時,有些歉意的說應酬時間超乎了她的預估,他可能還得等一會兒。
男主語調耐心,「沒事,慢慢來,我等你。」
溫辭笑,「那好,我忙完就下去找你。」
她和男人溫存了一會兒,注意到沈明月從包廂裡出來後,眉梢挑了挑,「那我先去忙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嗯。」溫辭讓他別擔心,自己可以處理好,掛了電話,朝著包廂大門走去。
推開門。
張崇文正矜貴坐在椅子上喝茶,注意到她回來了,清冷的眉眼間閃過幾分繾綣的笑意。
「回來了,坐。」他紳士的幫忙拉開座位。
溫辭怔了一瞬,走過去,坐下,禮貌說了聲謝謝,隨即又明知故問,「沈總監呢?」
「出去了。」張崇文沒有掩蓋,他目光深深的凝著她,含笑問,「你和沈明月關係看起來不太好?」
溫辭又是一愣,張崇文的作風一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有點搞不懂,他真正的用意是什麼。
於是隻笑了下,別開他深沉的目光,脊背緊繃著,模稜兩可的回答了他的話,「張總說笑了。」
張崇文哂笑了下,轉而拿起桌上的酒水,通通倒進了垃圾桶裡。
溫辭腦袋嗡了下,目光閃爍,錯愕看向男人。
張崇文沉穩道,「除卻必要的工作交流,以後離沈明月遠一點,她不是什麼好人。這些酒不幹凈,別誤喝了。」
溫辭喉嚨滯了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起初,她看出了酒水的貓膩,下意識以為是沈明月和他聯起手來算計她。
不成想,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張崇文的性子,壓根不屑做這些事。
自始至終,都是沈明月在算計他們。
可話雖這樣說,此刻的微妙氛圍,也讓人挺難捱的,
溫辭抿了抿唇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番話,有點無措的喊了聲,「張總。」
張崇文放下空了的酒瓶,不自禁看她一眼,眼裡藏著別樣的情緒。
這些年,他聽別過太多太多的張總,阿諛奉承的,諂媚的……早就聽膩了,甚至是煩躁。
但她口中的張總,卻莫名舒心。
溫辭被看著,有點不自在,回過了頭,別了下耳邊的頭髮。
張崇文目光又深了幾分,意識到自己做木雕唐突了,忙收回目光,低沉說了聲抱歉。
回到自己位置上,修長的指腹輕輕鬆開喉結處的領口,直到那兒變得舒適,看著她問,「沈明月沒少欺負你吧?先是今天上午在拍賣會故意引導眾人攻擊你,然後,又是約見我的時候,明明是她該做的,卻又推脫讓你來。」
聽到這話,溫辭腦袋空白了一瞬,挺意外的。
原來,還是有男人能分清綠茶的。
不過……他跟她說這些幹什麼。
溫辭目光訝異,「張總。」
張崇文端起面前留下的那一杯酒水,輕輕晃了下,觥籌交錯間,朦朧的同她對視,喉結微動,「想不想報復回去?」
溫辭耳邊像是有煙花炸開,指尖倏然紮進了桌布。
當然想報復!
可,張崇文沒理由幫她啊。
正想拒絕時,張崇文溫潤開口,「隻是看不慣她的作風罷了。這樣的人,你如果不給她一點嚴重的懲罰,她之後還會再犯。」
溫辭怔了一秒,恍然,但心裡還是有點懸,落不下的感覺。
張崇文放下酒杯,拿起手機,似是給切莫人發了條消息,做完這一切,他把手機放回兜裡,拿起放在後座的西裝外套,對她說,「走吧。」
木已成舟,溫辭也沒什麼好說的。
隻是……
她眉心微凝,想說些什麼。
張崇文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直接應道,「放心,隻是小懲大誡一下,不會讓她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的,畢竟這樣的事,著實不光彩。」
他光明磊落。
溫辭不由多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離開了包廂,沒有靠近,都保持著禮貌的社交距離。
溫辭想到沈明月要自食惡果了,心裡還是蠻舒爽的。
「加個微信吧。」張崇文忽然開口。
溫辭腳步跟著停下,下意識想拒絕。
張崇文笑了笑,解釋道,「是想單獨跟你對接接下來的工作。難不成,你想讓沈明月白白搶走了功勞嗎?今天之所以不簽合同,就是因為不想讓沈明月小人得道,準備明天去你們工作室一趟,改一下合同,你覺得呢?」
溫辭恍然,他的話說到了她心巴上,畢竟沒有誰能坦然接受一個害你的人,瓜分你的勞動成果。
溫辭沉默片刻,加了他的微信,挺感激的說了聲,「謝謝。」
張崇文看她一眼,「溫小姐客氣。」
接著他看了一眼腕錶,「現在是晚上下班高峰期,不好打車,要不我送你?」
溫辭懸浮的心跳了跳,嗅出了異常。
她是成熟女人了,如果再察覺不到張崇文對自己的不同,那就太傻了。
「不用,有人接我。」她拒絕了。
張崇文挑眉,也沒讓她為難,「好,那注意安全。」
沒有絲毫的越界,彬彬有禮。
溫辭鬆了口氣,由心感嘆和他這樣的人相處,很舒心。
她頷了頷首,讓他路上也注意安全,轉身離開了,傅寒聲還在樓下等。
而身後,張崇文卻遲遲沒離開,他看著她纖細柔美的身形,目光很深。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幾秒後,察覺到自己的出神,不禁搖頭笑了笑。
溫辭。
他齒關細細琢磨這兩個字眼。
……
而這邊,就是一番風雨了。
沈明月察覺時間差不多了,喜滋滋的去收網。
走在路上,她已經在想包廂裡的戰況了。
酒水裡的東西,是她特意託人買的,勁頭十足,不論他是多麼意志堅定的男人,一旦喝下去,對面是頭母豬,他都會忍不住。
況且,張崇文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身材硬挺,看模樣,就挺厲害的,
兩人天雷勾地火,溫辭現在,該狼狽極了吧。
沈明月哼笑了聲,走到包廂門前偷聽了一下後,笑著推門進去,嘴上關心的喊著,「溫辭,我在外面聽到動靜,你沒事吧……」
話未說完,一道強有力的臂膀,就把她拽進了包廂裡,隨即砰的一聲踹上了門。
「啊啊啊!」沈明月嚇得尖叫,惶恐睜眼,看清面前的人,以及包廂裡的情況時,身體不住的發起了冷汗。
裡面哪還有溫辭和張崇文的身形!
她被耍了!
沈明月頓時五雷轟頂,羞憤的推搡著面前如同蠻牛一般的男人,嘶喊著,「滾開啊,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這麼對我,你不想活了嗎!」
然而,女人在生理上總是抵不過男人的,她那點力氣,對於一個吃了不幹凈東西的男人來說,就是隔靴搔癢,愈發讓人血脈僨張。
男人反手桎梏住她的撲騰的手臂,把她壓在牆上,奸佞一笑,呼吸噴灑在她耳畔,沙啞道,「我知道!你是沈大小姐,我要的人,就是你,我老早就想把你這株玫瑰採下來了……」
炙熱貼上。
沈明月卻是如墜冰窟,臉色刷的就慘白了下去,難堪至極,屈辱至極。
可,該難堪,該屈辱的人,本該是溫辭啊!
「別碰我!滾開!滾開啊!!」她拚命掙紮著,羞憤的淚水奪眶而出。
男人悶重喘息著,隻把她這些掙紮當樂趣,笑了笑,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啪嗒一聲。
桌上的酒杯和瓶子因為掙紮的太猛烈,散落了一地,也碎了一地……
紅色的酒液裡,蕩漾著醉人的旖旎……
沈明月求助著,可始終沒有人進來幫她,那股子絕望幾乎要把她淹沒。
「啊啊啊!」
她崩潰。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絕望的還是溫辭啊。
被欺辱也還是溫辭啊。
完蛋了的,更應該是溫辭啊!
……
華燈初上的外面。
溫辭下樓後,第一眼就看到站在街邊,等待她的傅寒聲。
男人一身冷貴,夜色中,身上沉斂成熟的氣息愈發濃厚,許是因為晚上應酬喝了酒的緣故,冷峻的面龐上也多了幾分桀驁不羈……
她男人真帥。
溫辭不禁想,笑著小跑過去,想給他一個驚喜。
傅寒聲聽到響動,下意識警覺,又是注意到是她時,瞬時放鬆,唇角蔓出一絲笑來。
下一刻。
腰身就被摟住,脊背上貼著女人柔軟的臉蛋兒。
他微怔,心口驀的像是被柔軟的爪子撓了下。
溫辭感覺到男人脊背片刻的僵硬,臉頰蹭了蹭,軟聲問,「想我了嗎?」
想,想的要命。
但這樣的話,在這樣人來人往的場地,有點難說出口。
傅寒聲喉結輕滾,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問她別的,「應酬結束了,怎麼樣?」
溫辭聽出他在扯話題,哼了哼,反握住他的手指,撒嬌說。
「我想聽你說想我,你跟我說說嘛。」
傅寒聲薄唇抿了下,轉過身來,撫摸她臉蛋兒,算是安撫,聲音沙啞的哄。
「先回家。」
溫辭抱住他,腦袋仰著,倔強的樣子。
傅寒聲無奈失笑,帶著薄繭的大手在她單薄的後腰處上下摩挲,最後還是低下頭,在她耳邊低啞的說。
「想,想你了。」
兩片溫熱似有若無的擦過耳朵,濕熱裹挾,有種被含住的蘇感。
溫辭耳根發燙,肩膀縮了縮,靠進他懷裡,小臉兒紅了一片。
她咬了咬唇,盡量忽視腰後那隻不安分的手,踮起腳尖擡手圈住她脖頸,親了親他下巴和下唇,溫軟的說,「我也想你,特別特別想。」
傅寒聲呼吸微滯,喉結剋制不住的滾動,看著懷裡嬌俏的可人兒,鼻端忍不住在她面頰上繾綣蹭弄,「寶貝兒,再說幾句好聽的。」
溫辭被叫的兇口軟了下,眼睫蝴蝶似的輕顫。
周圍時不時有人,挺讓人不好意思的。
但最後想讓他開心的心,還是戰勝了害羞。
她擡眸,眼睛亮亮的看著他,說,「我愛你。」
傅寒聲心跳忽然慢了一拍,喉結髮緊。
溫辭見他不說話,也沒反應,扯了扯他衣服,「怎麼啦?」
傅寒聲目光深沉,覆在她腰後的手忍不住收緊,把人摟進懷裡,低頭在她額頭上克制一吻。
「不該在這兒讓你說的。」
溫柔順從的依偎在他肩膀上,疑惑眨了眨眼睛,「什麼?」
傅寒聲貼著她額頭,低沉的聲音像是含了一口熱砂子,「想親你。」
溫辭小臉紅紅的,不知是羞澀還是嬌嗔,叫了聲傅寒聲。
傅寒聲摸了摸她後腦勺,目光看向四周,最後終究是忍住了,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後拉著她的手,朝停車位走去,「先回家吧。」
溫辭咬著水潤的唇,輕輕嗯了聲。
轉而想到不久前加了張崇文微信的事,她覺得有必要跟他說一下,不想跟他有隔閡。
「傅寒聲,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她拉了下他的手。
傅寒聲腳步停下,回頭看她,「嗯?」

